勉强压着满心的怒气道:“你们两待在府里,娘去看看那帮蛮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顾平宁心知这事多半还是冲着自己来的,对方竟然舍得出一个公主,又完全不顾脸面带着棺材登门,想来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娘亲,我和您一块过去吧。既是冲我来的,我总躲在府里也不是个事。”
她不爱惹事,但既然事情避无可避找到她头上了,她也从不怕事。
此时顾府门口已经围满了人,一副乌黑的楠木棺材正对着顾府的大门,两名天泽的使臣面无表情地站在前头,唯有一个侍女趴在棺椁上哭的不能自己:“公主,公主——”
“什么人敢在我顾府门口撒野?”顾碧琴刚下马车就见到这幅场景,冷着脸呵斥道:“还不赶紧把这些东西挪走?”
为首的天泽使臣上前一步,对着围观的百姓朗声道:“我等今日前来,不为其他,只为替我们无辜枉死的温溪公主讨一个公道!”
一早出门的顾碧琴还不知道其中缘由,不明所以道:“天泽公主的死与我顾家有何干系?”
“平宁县主昨日当街羞辱温溪公主,公主一时不忿吞金自尽,留下血书已死明志!”使臣神情悲愤,语调高亢,“大理寺畏惧顾家势大,我等无能,只好带着公主尸身亲自上门来讨要一个说法!”
周围的百姓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平宁县主不是体弱多病吗,怎么还能逼死别国的公主?”
“昨天大街上发生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吗,这平宁县主看着娇娇弱弱的,行事作风当真利落,说让马车压过去就压过去!”
“当时可就差这么一点点,那顾府的马车就真的撞过去里。”
“切,又没真撞到!若不过她恩将仇报非拉扯安王殿下,平宁县主能生气吓唬人吗?”
“就是,还吞金自尽留血书,这不摆明了碰瓷完安王又去碰瓷人平宁县主吗?”
……
终于听清事情原委的顾碧琴简直怒不可遏,不过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直接出言反驳,而是冷冰冰看了身边的胡执礼一眼,嗤笑道:“怎么,不是要重新做我顾家的儿婿吗,这情况还不上去表现表现?”
胡家的二公子胡执礼是个看不出年纪的白面公子,这大冬天的依旧折扇不离身,闻言温和地冲着顾碧琴一笑,然后打开扇子翩翩而上:“这位天泽的使臣,想来也是很敬仰镇国将军吧?也是,我大越的顾子蠡将军战功赫赫,名震四海,同为顾将军的仰慕者,您这样的所作所为我完全能够理解啊!”
懵逼,大写的懵逼在现场静静流动。
天泽的使臣根本不知道这个大冬天咬着扇子的小白脸是谁,只能下意识地开口反驳道:“我不是……”
谁TM的是顾子蠡的仰慕者啊!
顾子蠡的赫赫战功,有一半是踩着他们天泽百年难洗的屈辱立下的好不好,他们天泽国人简直恨不得日日烧香祈祷老天能收走大越的这个镇国将军!
胡执礼的脸上流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既然你不是顾将军的仰慕者,那为什么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用你们天泽公主的棺材在顾府门前摆风水阵呢?”
被完全带偏的天泽使臣已经一脸蒙圈,梗着脖子反问道:“什么风水阵?你不要胡搅蛮缠,我带公主的棺椁是为了向顾家讨一个公道!”
“你就不用遮掩了,明眼人心里都亮堂着呢,你家公主的死和平宁县主毫无关系。”胡执礼背着手绕棺椁走了两圈,然后“唰”的打开扇子,点头赞许道,“棺材棺材升官发财,虽说这寓意浅薄了些配不上顾将军,但好在其内死者身份尊贵,此处又恰巧天阴汇聚之地,这阵法一出,不仅能官运亨通,福气和功德更是能绵延后嗣啊!您为了顾将军真是煞费苦心啊,在下佩服,佩服!”
这番话一听就是东拉西扯胡说八道,门后的顾平宁已经懒得去挑其中的逻辑矛盾,可令她惊讶的是,围聚在顾府周围的百姓还真就信了大半!
“我倒是听说这棺材确有升官发财之意,不过这大咧咧摆放在正门口,真的有如此神效吗?”
“胡二公子不是说了吗,因为公主身份尊贵,此地又汇聚什么、什么阴的,才能这般厉害啊!”
“就是,别的可以不信,可你看胡二公子年满四十却面若二十少年,就知他精通阵法诡术,且道行高深,他的话,总有他的道理!”
……
驻颜有术和阵法诡术有什么直接关联顾平宁暂且不知,但很显然,这位胡家二公子的一番鬼扯,成功地带偏了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现在大伙交头接耳讨论起什么可以福荫子孙的阵法,倒是忘记了温溪之死。
顾平宁看着负手而立站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的胡家二公子,低声笑道:“我们的这位未来姑夫,看上去可不简单啊!”
作者有话要说: 前姑夫兼未来姑夫也登场了~
☆、第 50 章
这胡家二
分卷阅读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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