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肯定互欠阴债了,你别见怪。”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们。”
是啊,好奇怪。聿然也微微恍神,大抵过去三人没这么明晃晃地捅破窗户纸,她就算知晓这两人的蹊跷,也不曾干涉什么。只是眼下,气氛不一样,什么都不一样,她问温童,“你认真了嘛?”
“至少,没有儿戏。”
温童搁下碗筷,揩净嘴才说话。她认为这答案值得一份仪式感,“聿然姐,如果你是三个月问我这问题,我或许会吊儿郎当地模棱过去。但此刻,我不想违心,好感就是好感,想在一起就是想在一起。心意骗不了我,我和他的关系,我是认在经营的。”当感情般地经营,虔诚态度不亚于向程那段。
程拥有她最青枝绿叶的七年,赵聿生拣起的,就是她花期正盛的绮丽。
“嗯嗯,我懂的。”聿然也经过那样情窦昏头、万念美好的年华。只是正因过来人,所以担忧更繁、顾虑更重。她最郑重的两份感情,一段败在鸡毛蒜皮、没商没量的婚姻里,一段输给千帆过尽的两方心境。
都没有错,但都不是时候,也差了那个彼此磨合的火候。
从而,她才由衷地规劝温童,“老二这人我顶了解不过,他是不是认我出来。不认真的话,也不至于把最软肋的一面频频袒露于你,他毕竟傲慢惯了的人。可是姑娘啊,喜欢、依赖是一回事,能体己地过人生又是一回事。
很显然,你们二人设想的终点是不同的。
我必须要提醒你的是,在门第,你比他高,懂吗?当有一天三生有幸谈婚论嫁了,他不定愿意跟你走那一步的。一来,他和你父亲那些个过节自不必说,二来,他要肯入赘般地娶你,
我赵字倒着写。”
要不怎么说最毒妇人心呢,应该是“妇人嘴”,褒义。温童觉听她这席话胜读十年书,鞭辟极了。
又或者,她像根针把自己心藏的那些不敢面对之言全挑了出来。
聿然说:“你是个适合平淡清欢、细水长流的人。也唯有正在烟火气试炼过的感情,才不会伤到你。”
情之一字何解,你把它拆剖开来,不过竖竖横横。在赵聿生眼里,它们是账本上的勾画;
在你温童眼里,是日历本上划去的年,月,日。
剩下的那二点,就是两颗心。
能否举案齐眉地站在房梁两侧要太多太多运气。
“我说这番话不是想让你知难而退或者迎难而。我心底喜欢你,自然也扮不来什么东风恶嘴脸。只是希望你清这一点,日后的路怎么走,归根究底还是你俩的事。”
最后一句,聿然说罢,起身告辞了。
徒留温童攥着个凉半截的茶杯,心脏扑通扑通地,跌下谷底。
*
没几日,温童父亲要下一份新项目的进组名额。涉及新产品的研发与投产,有竞标招标等一系列环节,需要长线跟踪,正孵起码到年底。
没什么原因,没那些咸鱼终想翻身竞家产的弯弯绕,纯粹是看不爽温乾。她哪怕有一刻叫他败北了都是好的。
诸事顺利。只是凡事都有例外,这批新产品无论在类型还是垂直领域都同铭星撞了,而年初赵聿生开始筹备印机则更是同对方干戈相见。
这么一来,冠力压力极大。要知道,同行竞争最怕底子不清白。客户看你的产品细则数据分析倒在其次,那是面子,
这合作都把征信当子。
某天,温童去打印报表的时候,正巧撞见那天一吃饭的记者,在私访赵聿生。
对方问话不中听,不乏站在行业制高点的冷嘲暗讽。好在某人应付自若,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主位,他恭敬答记者问,“我合理怀疑,您不是一个人来这遭的。”
“不是一个人?那难不成,我身边还跟着什么鬼怪?”
赵聿生笑着机锋,“贺记明明听懂我的话了,怎么还往有神论上牵扯呢?你身前坐着我,背后站着哪位那就你自个门清了。赵某入行这么多年,什么公平不公平的竞争伎俩没见识过。而在这些或阴或阳的手段里,最司空见惯的无非是,利用媒体操控舆论,抬高自己,唱衰对手。
从客户以及投资者的选择权断了对方的路。”
那贺记倒也见过大风大浪,半点不怵,“没听懂。这种话本子般的传说我是听过,只是不知道赵总有无听过一句话,位者最忌以偏概全,一竿子沉一条船。
不是所有记者都会徇私渎职的。”
听话人紧紧目光,注视他良久,才面笑心不笑,“那就但愿贺记的操守和良心对得起记者证,对得起你入职时的宣言。”
“那是自然。”
最后,二人起身握手。赵聿生目送对方离去的视线,正巧撞见门外温童。他们有几天没恋人般地来往了吧,这段时日,都各忙各地。通勤之余偶尔有机会约顿饭,或是让她去他家,
也都一样按下葫芦浮起瓢地忙碌。
因此,难得地,某人留下温童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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