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她一贯的性子。”
总这么站在走廊里也不是个生意经。赵聿生不理会这句揶揄,抹身兀自带路,要进包厢了,“难得聚聚,只可惜凑不齐一桌牌。”
“下,下有的是机会……”孟仲言咕啜,“说起来,你怎么还有心思打牌呢?都急救车撞救火车了,就算不急冠力,也该急一急你自己。”
衔着烟的人推开厢门,屋里昏暗,那团烟雾白濛濛洇开了,他啪地抬手揿开灯,首乜身后人,“我不急。孽的人不是我,报应也必然轮不到我头上。”
孟仲言听后耳朵里嗡嗡作响。
一小时前,何溪收到赵聿生来信,说午间一用餐。上司对下级的申令语气,不容置喙或推脱。
彼时她就隐隐有不详的预感了。估摸这是趟先礼后兵的鸿门宴,伸头是一刀缩头亦是。
尝试用公务在案难以脱身推诿,只可惜有人比她精刮一万丈,任何借口及托词他都免疫,今朝心情好大赦天下了,你想忙我偏不要你忙。你只有一个使命,就是陪我吃饭。
何溪不怀好意地把这话复述给邻工位的人听。后者八卦:哦,终究是向你伸出毒手了。
“自己几斤几两掂量不清嘛?一身的骚还来沾惹你。”
人言是最可畏的。这世上就没哪家公司或圈子免俗,男女风、边缘秘辛也是永远津津乐道的话题,因为新鲜、刺激,且评论起来,会有种道德审判的正义先锋感。久而久之,传成了都市传说般的朦胧难辨。
主人公做没做呢?这世上有没有鬼呢?
对看客来说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了。
而对当事人本身,却或许要为清白殉道一生。
孙泠看来,就是何溪故意在节骨眼上又黑赵聿生一桩,“你不清楚公司现在什么样了?还添乱!”
不要这样,她奉劝,落井下石只会让你看起来又蠢又坏。
“那不然我要怎么说,替他洗白说好话?拉倒吧孙泠,”何溪反诘,“我与赵聿生之间的过节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他销售总监的位子原该属于我的,是他没皮没脸地巴结温董,截胡我。这也就算了,我权当良性竞争愿赌服输。可之后这么多年,他还是处处针对事事打压我。
孙泠,我想我们都门清的,来工也不过是谋个更舒坦的生活。而他一直不待见我,那就是蛮不讲理为难我了,因为他,我能走的路子也十分窄。相比而言他对你可厚道多了,从你被调去二部的第一天起,就是明降实升了。
这不可多的肥缺给你占到了,‘衣锦还乡’是早晚的事。”
何溪争强好斗,孙泠一向了解。
如说写字间的拈酸吃醋、刀光剑影大多隐于无形,那么何溪就是明晃晃地攻心,想要什么、仇恨什么,从来不会忍让。
孙泠摇摇头,“你想多了。其实我们俩无论能力还是阅历,都半斤对八两。赵总绝不会平白无故地偏颇我,可能,他认为我比你可信一。仅此而已。
何溪,普天之下所有老板的行事原则都是只看对错,只看利害关系的。”
说罢又深深望何溪一眼,“赵聿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反过来你背地里做了什么,他必然也明明白白。”
所以,何溪到达包厢门口的时候,想起这句话,背上津津洇了层汗。
在她的设想里,这顿饭大约是赵聿生想为查账一事找她复仇的。要是如此的话,她就没在怕了,横竖有温沪远他正面对线,她背靠大树好乘凉。赵聿生若是为难她,四舍五入就是找温沪远的茬。
这么想着何溪就释然地推开门,结人没来得及见着,先闻其声了……
赵聿生:“前几天听我那倒霉外甥说了个故事。真人真事,就发生在他班上。十七八岁的小孩呢,最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尤其男生。为过来人我们都能感身受,那个年纪对异性的朦胧纯粹又肮脏。
也就是这份叛逆色彩的荷尔蒙推导着他们班某位学,和另一个姑娘发生离经叛道的事了。原本这也不过两情相悦的选择而已,偏偏有个好事且有心的学生,到班主任那里打小报告了。好家伙,东窗事发,两边家长在家委会又在教导处闹得那叫一个鸡犬不宁。”
“老孟,”
何溪推门的动作陡然一刹,“你能说那两学生错了吗?荒唐归荒唐、糊涂是糊涂,可这终究是个人私事啊……感情又何辜呢?那棒打鸳鸯的人实在下。
这世上最歹毒的阴险便是你见不惯一个人,就要以告状的方式毁灭。”
言尽于此,里面的人忽而冲门外招呼,“何助,怎么站着不进来啊?”
何溪听得头皮一紧。那厢,孟仲言也错愕心脏一坠落,连忙转头望向她。
“赵总,您没说孟总也在的……”
“说了你还会来吗?”
说话人看似无心的一句,却把两个当事人齐齐说愣在那里。是的,关于孟何那档子男女事,饶是他们向来谨小慎微、低调处之,而何溪单身女郎的矜贵人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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