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像话!温童捂捂额头照做,一脸负气样,他手劲真的有弄疼她。
走廊里二人状似正经上下级的样子,一个训诫一个受教。
温童其实打心底想好生看看他,不论什么心态脾性,人在佳节时期总有仪式感的。但是,意气不容许她仰这个头。
而赵聿生低头磊落状,不长不短的几分钟里,目光已然将她面上相了个遍。
她今天施着很隆重的妆容,发型也精致捯饬过,虚笼笼在头顶盘个髻。一身全黑毛衣配红黑格子半裙,脚上是马丁靴,某人冷不丁开口,“多的跟啊,快到我嘴巴。”
温童噎语,随即抬头嗔他,“赵总很无聊,为什么这么计较没意义的差值?”
他笑笑不声,趁着远近无人留心,用抬袖假装拂她头发上异物的动作,掩盖实则掌根揉她脑门,将将吃痛处的痕迹。
不经意间,温童嗅到他袖口的木调香,心跳不由突突地,下意识鼻尖跟紧些,想要闻个够。有人才不让她如愿,蜷起示指在她鼻梁刮了一弧,顺带把她搡走。
然后音量沉沉地,落到她额头,“小狗。”
赵家是顶守旧不过的底子,除非中国人的传统节日,否则所有舶来节庆,一概没资格被请进门。
只不过人一老,就尤为地看重子孙福。这天清早起,赵安明没个停的电话狂轰聿然,三催四请,叫她同若愚一道回家跨年。
“来嘛来嘛,你阿姨大清老早地就去买菜,都是重油重荤,没你们两个胃接济,我现在这身体哪里吃得消?”电话那头坚决不服软,聿然这头忙碌着行程对接,就姑且先应下。
回头找若愚时又说,去可以,先把你舅耳根子哄软。
若愚:“还用哄嘛?!他必然是不会去的!”
聿然嫌他一根筋,“谁不晓得他不去啊,我是说你要哄哄他,今晚落单可别生闷气。要知道,有的人别扭情绪上头,从来不肯松嘴皮子的。”
只一味地封锁在心底。
于是,赵聿生中午就接到了若愚来电。
线路拨通,他在同专聘事务所的会计私密查点蹊跷账目。销售部有几项进货和款项要么来处不清,要么去向不明。一番点收下来,那会计直感到咋舌,“这谁胆子这么肥啊,骑脖子上屙屎用公款揩屁股……”
低头审视账单,赵聿生只轻淡一笑,“欲生于无度,邪生于无禁。没多少人能在巨额钱款和侥幸心理的化合反应下把关的。”
说着,手机开始微微震动。他捞起来接通,首先发难对方,“跨年使你皮肉膨胀发痒是吧?刘妈说你玩十几个小时的游戏了,不要睡觉的,熬鹰呢!”
若愚百毒不侵,“就算你想收拾我,也得等一九年了。因为,今晚我要和妈妈陪阿公跨年。”话是刻意这么说的,主要想看某人吃瘪。
谁知赵聿生也只是略微恍恍神,转着笔连带椅子,镇定答他,“那真是我年底中头彩了,求不得,早晨叫刘妈熏艾草送瘟神是正确的。”
“……我擦,老赵你可有点太没人性了。”
不等对面噜苏,赵聿生直接撂电话。招会计回神,说回到正事上。
且任凭若愚一遍遍机械地重拨,他都置不理。
那厢,几分钟后若愚对妈妈的复命是,我感觉今晚阿公家,我是不能回的。
聿然:为什么?
若愚在这边人小鬼大地高深:因为老赵又在说反话。越巴不得我走,就越是抓心挠肝地想留我。
*
终究他还是决定留守。
而聿然,只身回家太无趣的缘故,也索性对父亲跳票。难得良辰美景夜,从连轴转的工作里松泛出来,她也想容自己和儿子一个好好相与的契机。
父母恩这种东西,有一天就少一天,
和寿命一样从来不会复刻。
每逢跨年,全上海最有讨论度的地方,就是外滩。
早几年还有烟火可供观瞻,近几年饶是没有,海关大钟的钟声也一直叫人心向往。不为旁的,只因倒计时落定那一刻,人心底也好像给过去那年落了锤封箱。
人们看重过渡节点,是由于有些事在现实里过不去,就寄望时间推它们一把,帮着过去。
若愚蛮想去凑个热闹,而聿然不太可。当年归国之后,滩是她和李先生打卡最频的约会场所,为了所谓的浪漫。以及,周景文也老爱携她到那处应酬。
母子俩几乎不对付到傍晚,最后聿然投诚。
因为她想到老二先头说过的话,当你选择并准备好为人父母起,就该学会一项技能,
偶尔放下你的不情愿。
温家对于跨年,一贯是极为地注重排场。
只是今年老爷子身体不爽,而兄弟二人彻底反目,仪式拆伙,也就变了味。再没那些个哪怕暗中隔阂明面上也一团和气的阵仗。
温童接到温沪远电话,被要求回九间堂的时候,人已经在去滩的路上。是若愚借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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