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车就一溜烟冲去挡杆前,好险刹不住地越界。系统迟钝了, 好半天不放行的档口, 温童双手攫紧皮圈,惶然极了, 一张嘴心脏就会蹦出去。
身旁人却始终无话。或说她不能每次受挫,都要对他有所指望。
豆大的雨掼在玻璃上, 啪嗒啪嗒地,一声响似一声。环境音托得车厢内部很静, 静到冷气不像出风口吹来的,像从耳朵里鼓的。
赵聿生松垮了坐姿,握着手机, 在速读当日新闻。
其中一条是这么说的, 某部时兴都市剧里, 男主疑似婚内小差, 女主稳坐钓鱼台,强济精神搜罗证据,打算将他一锅端。
剧情到此都称得上好评,至少女主弧光出来了。可惜编剧一笔走歪,让女主用录音笔窃取男主的私密, 大多关乎他的生意要密。女主智商设定拉胯,评分始光速走低……
综上种种,某人读给温童听。
后者被含沙射影地即刻噎语。
”日本哪里有卖录音笔?”
“……电子商城。”
赵聿生笑投目光去, “这么好套话?一句就招了。”
说着左手扣住方向盘,纠正她的认知误区,“才急加速的,慢慢加油换挡,不然电脑跟不上你的逻辑。不觉得有顿挫感?车子一卡一卡的,你很喜欢掂来掂去?”
他最好只是表面意思,温童污者见污地一臊。
“我们要去哪里?”她问他,好在导航里规划路线,上海她到底是不熟的。
活地图说:“照我指的路走就行。”
等她驱车上了主干,赵聿生才缓缓抽离左手。
他在盯她出神的侧脸,温童全神贯注时总是格外沉静,一门心思扑在手头事上,生人勿近。她虽然本质是个毛躁的、元气无比的二踢脚精,可偶尔也有眼下这么自持的一面。
白到失真的颈肤上,尾像墨泼上去。赵聿生瞧不清上头还有无那两天孟浪过后的痕迹。
“告诉我你录了哪些内容?”他目光落回手机,冷不丁追究,用毫无平仄的语气。
温童后知后觉,原来从日本到此地,这天他一直在找拿问她的独处契机。
“那赵总说说看,希望我录了什么?”
她学舌他的世故话术,又侧过脸来笑笑,是那种下属朝上司的公式化笑容,见礼又疏离。
“我希望什么又不作数,”赵聿生有烦躁居然擒不住这人,眉间不耐一秒无,他松了松领带,“不我来分析一下。倘若我是你,我自然就录全程,左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证据提请举报,参我一本潜规则之名。
这样一来能帮你父亲铲除异党,你得到他赏识;二来,你也再不必受眼中钉的气。更豁出去,还能把录音内容上传,借机造势炒一把冠力。
只要令尊舍得牺牲的话。”
“想得不错,这样的确一劳永逸。”温童心脏直突突,很不受用他话里的托大意味,她还是佯作镇定地点头,不驳他所有揣测。
“然而,”话锋一转,“凭温小姐芝麻点大的出息,即便我全程脱光了配合你上镜,你怕是也没胆色摁下录摄键。”
十字路口信号灯跳红,温童怒气也到了阈值。车一停她就扭头对他,“我要是当真录了呢?”
“还真真是七情上脸的性子,”赵聿生轻淡失笑,扬臂拍下遮阳板扳向她,“照照镜子,很红。”
不等她言声,他目光瞧入她眼底,复又:“且不说你假设语气就坐实了不立,就算你录了,照你见风就是雨的性子,这会儿早把录音贴我耳边放了。”
某人刻薄而不自知,温童气得要咯血。她无从辩论,他就打蛇随棍上,“我只拎不清一点,你明明打心底反感你父亲的行为,结果却言行不一地复刻他,是为的什么?他做什么看在你眼里都是不香的,变你的又了好东西。”
“拿来治你,不需要上台面的德手段。”
对面人有一刻空拍,身子微趋过来,扪住她挡把上的手,“治我?”
他重复这二字,不无听笑的口吻。
眼前一度气头上逞能的人,此刻泄气低下头,眉头微微曲着,双肩隐约还在抖。赵聿生不由矮下寸目光,要确认是否又说哭了她。
“实际上我也不稀得你录音笔里的内容,有没有包括前面那场重头戏,总归就算有,它也中伤不到我,最不济我罪上再加一等。倒是认真想想,你要真把它披露出去,不论能不能伤敌一千,你自损得可不是一点点。”
这人该是攻坚过心理学,每回都剖得极透彻,像手术刀不仅割切她肌理浆膜,更直狙病灶要害。
温童沉默垂首,由着他嗓音一厘厘进到眉睫之间。昨夜刚洗的刘海服帖在额前,赵聿生冷不丁吹乱了它,又抬手拨正。
前文一大摞像是跋语,他眼下才回正文,“怎么做你都还是令尊眼手里的工具人。”
“我早已认清这点,不消赵总提醒。”
“那么,那晚结束后套我的话,引诱我招供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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