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杀青戏。”
封御南淡淡嗯了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车厢里又陷入一阵尴尬地沉默。
就如初见。
“如果这时候,路上再出现一只猫,就是神作了。”喻沅芷轻轻呢喃道。
刺啦——车猛然刹住,停在马路中间。
不会吧?真有猫?
她是什么开光嘴?
喻沅芷愕然向前望去。
是一对耋耄的夫妇,两人发须尽白,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走到斑马线前。
路灯暖暖洒在他们身上,老爷爷苍老的手,还轻拽了一下老伴的衣袖。老奶奶像是正在撒气,耷拉下的嘴角不情愿的样子,赖在路旁,最后被爷爷一把抓住手心,两人颤巍巍一步一步,走过他们车前。
夜色里的拐棍,暖橙的老路灯。
“你看,那么多人都在认真过生活。”封御南手指修长,轻点方向盘,清冷开口,“语言像是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将人的心凌迟。”
“你不必介怀,否则受伤的只有你自己。”
话音刚落,车子缓缓发动。
喻沅芷侧首,杏眸久久凝视着男人,直到眼眶微酸,喉咙哽咽温热。
她介怀的不是她自己。
她从来介怀的,只有他。
仅此而已。
***
清晨五点半,天还没有完全亮透。
最后一场的杀青戏,来得迅速,距离微博舆论发酵,不过十小时。
她沉默失眠了一个通宵,最早到达片场。
几盏巨大的镁光灯将布景照得亮如白昼,片场上的工作人员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还带有深深的鄙夷。
“想不到她是这样的人……《诗词大会》官博还没回应吧?”
“怎么可能回应?”有人嘲笑,“本来就是真的啊。”
她只感觉回到了喻家,在那些恶意的、嘲讽的言论中穿梭。喻沅芷不发一言,静静走到布景地中央,在一隅坐下。
“小喻啊……”林导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感叹了句,“你受委屈了。”
“这一行真真假假,不过是为资本做文章。”
她用力摇摇头,努力勾起嘴角,梨涡浅笑:“我没事的。”
她还是没忍住,拿出手机看了微博。
骂声她已经免疫,只是单独点开了封御南微博的评论区,看了许久。
然后平静地放下,揣摩通宵最后一场戏的剧本,
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是沈何欢被绑架撕票那晚,溺在浴缸里、濒临死亡时的独白。
“Action!”林导戴着监听耳机,皱眉望向显示屏前。
喻沅芷纤白的手腕被粗麻绳死死绑住,她跪在浴缸前,纯白的连衣裙早已泥泞斑斑。一只粗壮的手掌将她的脑袋往水里压去,直到她快窒息的一刹,再揪着长发,将她拖出水面。
她大口呼吸着,眼角的泪缓缓垂落,和瓷白小脸上纵横的水渍融为一体。
旁边大概是同伙,坐在地上鼓掌,发出阵阵爆笑。
一群看客,看着她挣扎。
一开始,她手指还在背后不住地搅动,到最后,早已失去希望。
监视屏缩进,女生原本亮晶的杏眸已然是一片漆黑的死寂。
歹徒最后一次将她重重按向水里。
剧本到这儿就结束了。
但林导迟迟没喊卡,聚精会神看着监视屏。
“林导……?”旁边的工作人员小声提醒,他蹙眉举起手,示意不要出声。
歹徒将手松开后,按道理喻沅芷就该起来。
可她没有。
一秒、两秒、三秒……
她睁眼,沉在水里,任凭水波漾动,海藻般的长发在浴缸里起伏。
沈何欢知道自己生命将不久矣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呢?
是深冬某个路灯下,她蓦然经过,少年靠着墙角点燃一根烟,抬眼望向她;是霓虹灯影的街头,少年拉着她的手狂奔,身后是拿棍子追逐着的人群;是小巷里少年跨坐在摩托上,俯身那一个吻——
她眼中光芒影绰,嘴角温软翘起。
她宁愿自己为盾,护他出泥潭。
最后浴缸水面,咕嘟咕嘟冒出一小圈一小圈的水泡。
沈何欢,永远沉湎于水中。
“卡!”林导站起身,带头鼓掌。
实话实说,这场戏,确实惊艳。
“喻沅芷,你让我刮目相看啊!”林导哈哈大笑,“成长很多,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
喻沅芷呆呆跪在浴缸前,眼角还是怔然,没能从戏里走出来。
林导笑眯眯走到她身边,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以前都靠别人带你入戏。”
“本来封神说你状态不好,让我这场戏多帮着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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