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挺难受,雷珊用没受伤的胳膊拍拍他肩膀,却不知说什么好。
胡广陵感激地笑笑,“那几年,我父亲天天在家,教我拳脚,督我练字,春天颐和园观桃花,夏天北海望白塔,秋天香山赏红叶,冬天什刹海溜冰,逢年过节□□看升旗,爬长城。雷珊,去过北京吧?”
谁没去过北京啊?“清华北大我都去过,初二就去了。”她嘟囔着,“还去全聚德吃烤鸭了呢!”
挺贵的,一点也不好吃;北京人傲气的很,见到外地游客翻眼睛,哼!
“05年,我父亲岳父去世,我爷爷还在;07年,我父亲逐渐忙起来,带着我母亲回到西安。”他满脸追忆,眼里闪动幸福光芒,“那时我还在上学,我外公去世了,我外婆跟着我,天天给我做饭。”
睡意像围绕烛火的飞蛾,时不时突然欺近,被赶走也不气馁,在远处伺机而动。
雷珊打个哈欠,听着他自豪地讲述,在新兵连大显身手,所有教官/指挥官都被打倒了,独自撂倒七名新兵,初次负重越野就把连队纪录破了,之后就被选拔特种兵了。
政审、集训、野外生存、登山涉水、射击潜水、擒拿格斗、爆破刺杀、侦查营救、驾车驶船、台海模拟战、对阵大白熊....
大白熊不是熊,是俄罗斯精英战士,两米多高,手臂比女生腿都粗,拳头大的像砂锅。胡广陵艰难击败对方,自己也断了几根肋骨,听着都疼。随后对酒,对方用伏特加兑生鸡蛋,他不甘示弱地灌下去,那滋味,至今还记得。
她记得自己问,你们是战狼吗?
胡广陵笑。战狼原型是南京军区飞龙特种部队,他这支一百人的队伍隶属兰州军区,代号猛虎,两者是兄弟部队,同为陆地猛虎,海中蛟龙,并肩完成无数极为艰难的任务。
猛虎,猛虎!
雷珊眼皮沉重,又听得热血沸腾,强撑着不肯睡。
胡广陵的故事还在继续。
父亲仕途顺遂,一路走高;舅兄低调务实,还算收敛,儿子却阴险狡猾,不敢招惹父亲,屡次找他麻烦。父亲对岳家极为歉疚,特意叮嘱,胡广陵也就忍着。这位便宜表兄得寸进尺,故意勾引他兄弟女友,把对方肚子弄大又撒手不管,女生想不开,跳楼重伤,胡广陵忍无可忍,出面把对方打得牙都掉了。
靠墙而坐的雷珊哈哈大笑,很快笑不出了:几年后,胡广陵母亲患染重病,在他和父亲陪伴之下平静地闭上眼睛,灾难爆发之后,父亲操劳几年,终于离开人世。
“别难过。”她诚心诚意地安慰:“他们~在一起,总有一天和我们重逢。你~你有那么多兄弟,还有我们这些朋友。”
胡广陵温柔地望着她,轻轻点头。
接下来的事情,她记不太清楚了,嘟囔几句什么就睡着了。夜间睡得很香,半个梦也没做。
睁开眼睛的时候,诊室亮堂堂的,暴风骤雨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桌角蜡烛只剩了手指长的半截。
一个男人雕像似的伏在椅背,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黑眼圈很重,面色疲惫,显然夜间睡得很少。
见她醒了过来,胡广陵纹丝不动,目光炯炯:半秒钟之后,他像融化的北极冰川似的放松,嘴唇微微颤抖,眼角发红。
她没事?雷珊来不及撑起身体,就从枕下摸出一面化妆镜昨晚偷偷藏起来的,放到面前:镜中女孩子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大眼睛却黑白分明,毫无异常。
昨晚六点被抓伤,看看手表,次日清晨八点,相隔十四个小时她不会变丧尸了!
狂喜和激动像一浪高过一浪的洪湖水,把雷珊整个人湮没了。
“老胡!”她口齿不清地嚷着,眼泪骤然涌出,“老胡!”
下一秒钟,胡广陵张开双臂,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像哄小孩子似的抚着她头顶,“没事了,啊?没事了。”
鼻端传来香皂和烟草味道,还有汗味和消毒水味道是白大褂的吗?面前男人肩膀宽厚,胸膛雄壮,令她有种奇异的安心,仿佛天塌下来都不用怕。
她的泪水打湿胡广陵胸膛,在衣襟留下小小阴影。
不知过了多久,雷珊有点透不过气,只好仰起脸。对方脸庞在视野里越来越大,眼睛带着渴慕和恳求,嘴唇比炭火还热,下巴胡茬硬硬的,刺得她脸颊很疼。
“老胡。”她仿佛被野火点燃,有点慌,又有点憧憬,双手抓住对方肩膀,指节发白:“老胡!”
胡广陵重重喘息,声音嘶哑:“我找了你很久,我一直在找你。”
一直....在找她吗?
“我以为你会去秦鼎。”他目光郑重而坦诚,呼吸灼热,仿佛喝多了酒:“我给我父亲留话,我以为你不在了,我~”
他什么呢?雷珊有点迷惑。
他铺天盖地压下来,可真重,雷珊有点喘不过气。幸好胡广陵支撑住身体,小心地看看她绑着绷带的左臂,这才拨开黑发,用力吻住绯红脸颊。白大褂被甩在地上的时候,雷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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