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火升腾起来,又瞬间烧没了。
而状元府的主卧房里,原本躺在床上冰冷的荷云,大红的衣衫也突然化作了一团火。
火势凶猛,而且这火也来的太过于蹊跷,没等跌坐在地上的阮敏泽反应过来就直接把荷云烧没了。
床铺上的织物一点儿没少,只是床上的人却只剩下一捧灰了。
本来跌坐在地上的阮敏泽疯了一样扑过去,却因为带起一阵风而惹得床上的灰尘瞬间扑扬。
有凄厉的叫喊声好像要穿透镜像,他喊,“阿云!”
这一日,终于是所有人都知道,那新任的状元夫人去了。
夏卿深看到这,终于熄灭了酒火,于日暮黄昏的时候施施然叩响了状元府的大门。
“夫人临死前嘱托我带走她的骨灰。”
阮敏泽捧着那个坛子,一身的白衣,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闻言也只是呐呐的抬头,眼眸里很是混沌。
“为何?”
夏卿深怜惜生命,却对他没什么感觉。
“荷云说,活着的时候已经不再相爱,死后也不想与你在一起。”
“不如把骨灰托付给我,让我找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将它一捧白灰,撒进家乡的溪流里。”
阮敏泽又笑了,他长得清秀俊逸,本不适合这样的大笑。
这样笑起来平白破坏了他原本的气质,显出七分癫狂三分悲凉。
“怎么就不给我一个机会?”
“走的时候不告诉我,走了以后骨灰也不要留给我。”
夏卿深本不想给予评价,只来完成她的任务,可是看他这样还是没忍住。
“机会给没给,大人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既然她活着的时候您不在乎,死了更没必要如此。”
“人不能犯贱,大人您说是吗?”
阮敏泽的笑声收了很多,扶着脸遮住自己徒然悲绝的表情。
“拿走吧。”
夏卿深也没再说什么,抱着骨灰坛就往外走。
阮敏泽坐在椅子上,突然就觉得是自己的心被挖了。
他还是没忍住,一路追到门后。
却又想起来夏卿深说的那些话,最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门槛旁,就这样看着那个女人抱着他的阿云渐渐远去。
是啊,人是不能犯贱的,可是他阮敏泽现在,贱到了骨子里。
近来几日都风和日丽的,夏卿深选了个风大一天,关了店门,一身黑衣的捧着荷云的骨灰坛出门了。
夏卿深走了没多久,就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她。
她回过去才发现是阮敏泽。
那个男人好像已经处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无悲无喜的对夏卿深说:“让我再送她一程。”
夏卿深没拒绝也没同意,只是当着他的面,一把一把的把荷云的骨灰全撒了。
一点儿也没给阮敏泽留。
“你跟阿云……是怎么认识的?”
“她来我这里喝酒。”
夏卿深并不想与他有过多接触,一单了了,就该撇清所有。
“她死了以后很开心,比活着的时候百倍开心。”
“不过,我确是有一句话想问大人您。”
阮敏泽是没想到夏卿深居然还有话问他,于是问道: “你说便是了。”
夏卿深这才转头:“我叫大人莫犯贱,却还想问,大人回想以前做的事可是后悔了?”
夏卿深说完就走了,也没有等一个答复。
从这天以后再也没见过阮敏泽。
只是有时会想起,那天跌跌撞撞来喝酒的女人,如今在梦里是不是笑的开心。
快入冬的时候,人们都变得懒散起来了,夏卿深的酒馆也是开一天歇一天,开的一天也少有客人。
街坊邻居都纳了闷了,可嘴巴也被这寒冷天气冻了几冻,倒是没怎么当面指指点点。
距离状元夫人风光大葬已经数月有余,夏卿深原本以为荷云的故事已经告了段落,却在外出卖桃的时候听那些妇人议论,阮敏泽要娶妻了。
只不过并不是什么公主,毕竟他娶的是续弦,且议婚的如此迅速。
虽娶不了高官之女,娶的却也是那京城中商户里的大户之女。
迎亲那天,喜炮声惊醒了小半个京城。
夏卿深挎着刚采来用来酿酒的一篮梅花花瓣,混在人群中朝阮敏泽望过去。
他穿着大红色的喜服,笑的春光满面,让人可以想象他的身后是怎样一位娇美的新娘。
之前的悲绝就好像是演了一场戏,被初雪压在了污秽的地面下。
果然,人不会时时犯贱的。
也许用一命换一梦的荷云,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当初才如此决绝,想必也是猜到了这个结局。
夏卿深最后看了眼那风光明媚的状元郎便转身离开了,她的任务已完成,其余事和她已无关,她只需要回去等候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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