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依靠,哪个女人又愿意在外忍住血汗和辛苦只身打拼?
“醒啦?”这个声音很熟悉,一直出现在耳边。
她慢慢转过头,对上一双炽热而欢欣的眼睛,面色温和如水,眉眼间写满关切。这张脸,在夜色里温柔得让人心动。
童心亚唇角微张,有些口渴。
“喝点水,温的。”吸管已经递到嘴边。
她吸了几口,喉咙终于不再干涩难忍。唇色在灯光下也渐渐的红润起来,不再苍白骇人。只是没什么力气,躺着都觉有些无力。她记得之前心脏突然就难受起来,胸闷气短……应该是老.毛病又犯了。
人这一辈子,真是得经过多少磨难才能平顺呢?她突然有些悲从中来。三年来,从来都这记得往前冲,在名利场上无往不利,可是这一犯病,又容易伤春悲秋起来。
苏亦的脸在眼前,晃动。那一双眼里满满当当的的深情,让她觉得自己眼花了。闭上眼,就听见一声温和耐听的声音,似曾相识。可是已经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听过。
“心亚。”
此时已入夜,整幢房子灯火通明,仿若白昼。阿姨做了夜宵,除了苏亦,医生等其他人都撤到餐厅吃宵夜。楼上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墙上时钟的滴答声。
“心亚,我和你爸爸看你来了。”还是刚才那个声音。只是这一次,哽咽里带着颤抖。
童心亚微微侧头转向另一边,待看清眼前人是谁,没来由就喉头一哽,鼻尖便酸溜溜的,一下子呛得她眼眶都红了。
“爸爸……”
这一晚,童文强和宋沁也来了。宋沁依旧是三年前端庄优雅的仪态,保养得当。而童文强,坐在轮椅上,头发花白,人瘦得脸上都没肉了,俨然是个迟暮的老人。苍老的脸,佝偻的背,霜白的鬓发,如果他能走,一定也是蹒跚笨拙的脚步……童心亚开始悔恨自己的无情、残忍。在看过大千世界的眼里,却再也找不到父亲年轻的身影。
这一声爸爸,她叫得心碎。
童安晨打电话回家,原本是怕彭立娟给姐姐气受,他想着苏童两家好歹是世交,当着父母的面,彭立娟总不至于给姐姐难堪。可是没想到,童心亚犯病了。童文强原本是迫不及待来看看女儿,可没想到,看到的是她卧病在床的样子。作为父亲,心里比刀割还难受。他忍着泪花,哽咽着应了一声。
这一声爸爸,童文强等了二十几年。
☆、138.我一定要走
时间不老,可人终归会成长。爱恨也会磨灭。
眼前黑瘦孱弱的父亲,跟心目中高大伟岸的父亲形象相去甚远,这个他恨了这么些年的男人,已然苍老。
童心亚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以往那些根植于心底的恨意,突然间动摇,不再根深蒂固。可是,想起母亲,她又觉得没法原谅。
“你可知道,我妈这一辈子爱你爱得深沉,至死不忘……”她本想要质问,却没成想,一开口就说不下去。哽咽了半天,才接下去,“多少个日日夜夜她都在期盼你能带着信物跟她相见,可是……可是她到死也没能等到……”
童文强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醣。
还是那只木制的锦盒,上面覆盖着一层青色的布面。打开来,里面是一枚铜镜,半面,刻着三个字:长相思。
可惜母亲没能等到这一天,她执着了一辈子,终是没能如愿。
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崩塌,轰隆隆一声响,泪眼倾泻……
苏亦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似是安慰,也像是鼓励,于无声中给她回应。见她红着眼不说话,他站起来坐在床沿,俯身靠近她,亲昵地抚了抚她的脸颊,声音低沉,“童童,童伯伯来了有一会儿了,他很担心你。”
童心亚这么多年没享受过父爱,对父亲的恨意有多少,苏亦大概还是知道一些。可是跟父亲的关系不可能一直这么僵持下去,他希望她们父女能够早日相认。此刻见童心亚对父亲的态度有些松动的迹象,他心里有些欣慰。
“别再固执了,血缘总是割舍不断的,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也该放下了。”他握住她的手,希望他的话她能听得进去。
童文强同样感慨万千。
“你知不知道,我妈妈从我能记事起,常常哼唱《春闺梦》,常重复唱的便是……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又青。后来我长大些的时候,我妈便很少唱这一句了,更多时候,她唱的是……细想往事心犹恨,生把鸳鸯两下分,终朝如醉还如病,苦依熏笼坐到明。她这一辈子,就只爱了你一人,从始至终。可是你却辜负了她……”童心亚说着有些激动,脸色有些苍白。
苏亦立刻叫了医生进来。
童心亚摇头,“我没事。我今天就是想问问他,我妈在他心目中到底算什么?”
“女儿,是爸爸对不住你妈妈。”一句话说完,他已是老泪纵横,“也对不住你。”
“老童……”宋沁双手扶在丈夫肩头,见一辈子要强正直的他掉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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