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他口里说出来,怎么听都不舒服。
激将法是吗?
她还就被激了。
于是,摇头,“先生您错了,我一直都是没什么肚量的人。而且,我习惯拒绝别人。对不起,我没有跟陌生人吃东西的习惯。”
陌生人……
苏亦眉头一皱,随即又笑起来。到底是做过记者的,伶牙俐齿之外,还说话不留情面,知道如何能伤人。不过没关系,他不介意。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苏亦,苏东坡的苏,亦正亦邪的亦。你呢?”既然你装作陌生人,我们就重新认识。你忘了我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好。我有的是耐心。
亦正亦邪……似乎在暗示什么。
她无声一笑。
红绿灯路口,车子稳稳停下。拉斐看着夜色下的南城街道,突然想念纽约。她记得他不是会玩这种搭讪游戏的无聊人。如今真是世风日下。抱着侥幸心理推了一下,车门没落锁,居然就开了。毫不犹豫,拉斐腿一迈,下了车。甚
至连句再见都没有。
夜色迷离,车流却很长。拉斐在车流间穿行,本来是突兀的不文明行为。可是她傲人的身材,包裹在华丽的礼服裙之下,像极了一朵蛊惑人心的罂粟,绚烂华美,吸人眼球。有男人从车窗伸出头,轻佻吹着口哨。拉斐目不斜视,脚步轻盈,似一只张着翅膀的蝴蝶,在人心尖飞过。
车内,林远凡见老板的脸色铁青,懊恼自己忘了落锁。他认出来,刚才那女人是谁,只是没想到,她的态度那么冷硬,而老板,似乎心情不佳,“苏总,要去追回来吗?”
看着拉斐越过一辆又一辆车,夜风吹起她披肩的一角,高高扬起。就像他的心,被高高卷起,再在她渐行渐远的背影里,被狠狠甩下。他唇角一抿,“不用了。走吧。”
他眼底深处,像极了猎人盯着猎物发出的光,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她。名字改了,人也变了,而且越发出色。
拉斐回到酒店,已经是一小时后的事情。她没有上电梯,而是直接推开安全通道的门,靠在楼梯扶手,从手袋里掏出从纽约带回来的APRI。
超细的烟身,直径仅有一根半的火柴骨长。她捻起一根,点了火,慢腾腾吸了一口,再漫不经心吐出烟圈,侧影看起来,竟是无尽的温柔与妩媚。抽烟是近一年来的事。随着名气渐大,压力也倍增。在那些焦虑到失眠、呕吐的日子,抽烟成为了唯一的发泄途径。APRI的口感清新凉爽,烟身与爱喜一样纤细修长,她唯独爱这一款。
烟圈吐出来,迷蒙了双眼,世界瞬间模糊不清,就像那三年那一场执迷不悟的梦境。这个夜晚,记忆缺了口,所有旧事涌上心头。每一口烟吸进肺里,都似一场旧梦重温。
三年前的那一夜,他唇角一沉,声音透着狠绝,“这辈子,你生是我苏亦的人,死是我苏亦的鬼。”
时光倒回,往事纷呈。
拉斐突然有些头疼,想要跟谁说说话。可是拿出手机,她又能拨给谁?通讯录里没几个联系人,她拨通了卢斯年的号。电话一通,她只说了一句话:“陪我说说话,说什么都好,就是别停下来。”
卢斯年接到拉斐电话,一开始没太在意。正好他也要跟她简略说说明天的行程安排,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这也是一直以来拉斐要求的,不管什么事她都希望事先有所准备,确保不出什么差错。
一直到后来,拉斐很沉默,他才惊觉有什么不对劲。
“喂喂?”
“你在听吗,拉斐?”
“拉斐,你今晚怎么回事?”
此时的拉斐,刚出电梯。她在楼梯间坐了一会儿,听完卢斯年说完明天的工作安排,又说了今晚宴会的一些情况,再然后又是一通叨叨……她都习惯了他的唠叨。如果是以往,她必定早已打断了他,挂了电话。可是这一次,她一直在“听”,只是有些心不在焉,思绪飘忽不定。
卢斯年在那端再次急呼,几乎要发火的时候,她才懒懒吐出几个字,证明她还在电话这头,听着呢。本来想说到酒店了,一边刷卡,手机就那么夹在耳朵和肩窝里,随手推开门,满地的玫瑰花便出现在视线里。
她未出口的话,也就卡在喉间,没来得及说出口。
几乎是用甩的力度褪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毯上,一直往里走,全是一枝枝玫瑰花,摆放整齐,铺成一条道,直通里间。
房间的地上,摆满了玫瑰花瓣。几个显目的心形映入眼帘,花瓣铺就的心形让她有些不适,鸡皮疙瘩就要起来。尤其是那几个字母。
L,O,V,E.
Love!
卧室里,除了地上,床上是两个花瓣堆积起来的大大的心形,白色玫瑰填里,紫色玫瑰镶边。飘窗上,还有一大盒火红的心形玫瑰,盒装的,玫瑰娇艳欲滴。
怎么看,都像是一间婚房。
拉斐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她问电话那端的卢斯年,她的酒店房间号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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