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的室外风景,很适合静心养病。童心亚在这里度过了一段安静又平和的时光。
病好之后,她照常上班。原本之前她就很低调,不管是去食堂吃饭还是去会议室开会,她尽量都找角落的位置落座。有领导在的地方,她从来都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如今经过了一系列的八卦风波之后,她越发像个独行侠,总是独来独往。以前在台里她跟孟倩如的关系还算亲密,可是如今她连孟倩如都刻意保持着一定距离。
尽管如此,她还是招来了不少闲言碎语。平时在走廊里,卫生间,茶水间,电梯,剪辑室等等地方,总是能听到别人议论她的声音。有的人还克制着小声谈论,有的人则声高八斗就生怕她听不见似的,就差拿个喇叭高谈阔论一番。现在的她已经不会像一开始那样难过和郁闷,可是每次听到还是不免有些影响心情。
于是,她三番五次跑去主任张蔚的办公室,希望能做一些外出采访,采访地越远越好,时间越久越好嗄。
这天快要下班的时候,她听到有几个同事在抱怨,说南城一个偏远的地区发生泥石流已经死了10余人,领导要他立刻去事发现场采访。那同事很不高兴,跟别的同事抱怨说:“其实事情根本不大,不过死了十几个人,离特别重大事故的死亡人数还差着十几个人呢,再说这种事全国各地到处都有,干嘛非要跑到那个发生过黑砖窑的地方去一趟?”
童心亚原本已经准备拎包下班,可是听了这些话,她放下包,直接去跟主任要求去现场采访。
说服主任之后,她上网查了资料和路线图,定下去的飞机票,回家收拾了行装,已经是晚上12点钟了。如果是别的女人出差,大概事情会比较多,要考虑化妆品的瓶子容量不能超过机场规定的100毫升,光是把洗面奶和护肤液倒腾进便携装小瓶就得折腾上半天。可是她就准备了一块香皂和几包湿纸巾,想着到时候随便抽一张擦擦就是了。如果实在是脏了,就用香皂凑合着洗一下。
第二天早上六点,她就出门赶往飞机场。下了飞机,离事发地还有三四百公里,包车固然方便但是价钱太贵,她选择乘坐高速大巴。下午两点钟,司机经过一个岔路口把她扔下。她从高速路钻铁丝网出去,铁丝网太小,她背着行李过不去,一下把她掀翻在地,她的右脚被铁丝刮出了血。要到国道,得爬上一个高高的坡,她手脚并用,几次差点滚下来。总算爬上了路,发现这个地方人烟稀少。往前走了一会儿,一辆黑车问她去哪里,她说出地点,对方要一百块,她答应了,满裤子满脚满手是泥上了车,还好司机也不介意,还拉她到加油站清洗。这个司机知道泥石流的事,他告诉她那里是矿区,有个库坝塌了。而某知名电视台昨天报道说的是暴雨引发泥石流。两点半左右,她来到了泥石流突发的乡镇,一打听,出事的地方叫白云村,在一个好几百米的山坡上。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老远就有两个警*察设置了路卡不让人过,而这里离山顶还有好几公里。她下了黑车,找到一个警察跟他磨蹭了半天,他就是不同意让她上去,说上面危险,让她跟市委宣传部联系,别上这儿来。另一个警察心眼儿比较好,让她搭一个救援队送食物的车上去。走了没多会儿,食物车停下来了,他们不走了,要在那里休息。而前面是一大片泥路,两旁是泥石流冲刷的痕迹。童心亚一个人往上爬,凉鞋踩在稀泥里没觉得什么。一边走一边打听,看见几个农民模样的就停下来问他们看没看见昨天山体滑坡的事。刚开始他们都说不知道,后来一个姓刘的农民知道她是记者,说想告诉她一点事儿,正好一辆公家的车经过,童心亚给它让路,就靠边走了两步,结果一脚踩进稀泥里,泥巴一下子淹到她的膝盖。那个身材矮小的农民赶紧过来拉她,结果她的凉鞋陷在了泥里,他又帮她把凉鞋捞出来,弄得一手臂都是泥。姓刘的农民大致介绍了发生泥石流的情况,他告诉她是选矿厂的库坝塌了,库坝里面装满了水和泥沙,矿工早就跟矿上说了这回事儿,但矿上没放在心上。被泥流淹没的市场大约有1000多人,因为当天赶集。童心亚隐约感到,泥石流的说法很蹊跷,而且十余人的死亡人数也很可疑。某知名电视台的说法很值得怀疑。虽然山路艰难,采访也很可能会受层层阻碍,童心亚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可是她还是决定往前走。
半个小时后,童心亚来到了一片居住区,这里有很多人,一群一群地站在路边,等着前方传出信来,看谁家的死人被发现
tang了。经过采访,情况越来越清晰,村民们说的信息大致无误:不是天灾是人祸,跟违规使用库坝有密切关系。矿老板从去年冬天开始选矿打井,抽出来的水和选矿挑出来的泥沙都堆在废弃的库坝里。之前矿上开会就提出库坝有塌的可能,希望尽快修补,但还没有修就出事了。而且这家矿业有限公司的安全生产许可证、采矿许可证都是过期的,这家企业是违法企业。可是人家明目张胆地雇佣这么多工人挖矿至少有一年多,可见这个矿老板有点来头。村民们认为,死亡人数远不止10余人。他们透露了一个信息,有人看到大铲车挖出尸体后又埋了进去,所以十分愤怒,有些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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