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时候还要发誓无论贫穷富有、健康疾病都不离不弃,现在只是遇到这一点小困难,怎么能轻易放弃。
她说:“你不用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咱们慢慢来。”
沈钊的目光闪烁,似乎有些感动,然而又有点伤自尊。
他说:“我没问题。”
梁絮哦了一声,沈钊感觉自己强行说自己没问题也不能解决问题,两人陷入了沉默。他伸出手来,说:“咱们再试试?”
梁絮笑了一下,说:“昨天摔得还没养好呢,再来?”
她虽然这么说,还是过去坐在了沈钊怀里。她深刻吸取昨天的教训,坐也不敢坐瓷实了,基本上是扎了个马步靠在他身边。沈钊浑身像针刺一样,手心里又开始冒汗了。
梁絮说:“你是不是对女人过敏?”
沈钊立刻否认道:“没有。”
梁絮便笑了,说:“那你腿抖什么?”
沈钊嘴硬道:“我没抖。”
梁絮说:“可以理解,上学的时候,我看见教导主任的时候,也害怕。”
沈钊的身体明显僵硬了,梁絮淡定地说:“你这个毛病,跟我看见虫子的时候很像,毛发直立,浑身僵硬。虽然我明白它不会伤害我,但我克服不了,就是害怕。”
她回忆往昔,说:“小时候我在外头爬树,一只大蝼蛄飞到我的领子里去了,我怎么抓、怎么拍打它都不出来,最后我一路跑回家里,哭着叫我妈帮我抓出来的。那么大一只,灰褐色长得特别丑,哎呀……那简直是我见过最丑的虫了,从那以后我就对会飞的虫子有阴影,一看见就浑身出虚汗。”
她想了一下那个情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倒吸了一口气,说:“一般遇到那种情形就是,跟虫子大眼瞪小眼,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吱哇乱叫地动。”
沈钊忍不住笑了,说:“很正常,女孩儿都怕虫子。”
女孩儿怕虫子很正常,霸道总裁怕自己的小甜甜女朋友就不太正常了。比起梁絮轻微的症状来说,沈钊这个问题明显属于妨碍到正常生活,需要向医生求助的状态。
梁絮笑了一下,说:“我有个闺蜜,是个心理咨询师,我跟她说了这个苦恼。她给我用了一段时间脱敏疗法,先是看虫子的图片,然后看视频,接下来尝试触摸虫子的模型,直到能够摸真正的虫子,摆脱恐惧心理。一旦哪个阶段承受不了了,就回到上一个步骤,多次重复,直到能够完全接受它为止。”
沈钊全身心都在承担着对女性亲密障碍的压力,对梁絮的话也不知道听进了多少。梁絮伸手帮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说:“不错了,坚持拥抱十分钟,这不是挺好的吗?”
沈钊挑战极限似地跟她贴了一下脸,随即又分开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梁絮说:“今天先到这里?”
沈钊立刻如蒙大赦地说:“好的。”
梁絮便笑了,她站起来说:“之前不是还能吻我的吗?怎么又退回到上阶段去了?”
沈钊没说话,但是表情开始不对劲,明显是听不得妈这个字。梁絮想了一下,觉得之前接吻是情之所至。然而自从他母亲横里杀出来,他的压力陡然增加,行动的范围自然也缩了回去。
她沉思了一下,说:“我那个闺蜜对心理问题很有一套的,你要不要去跟她面诊一下,有什么烦恼也可以跟她讲,绝对保密的。”
沈钊没有立即回答,片刻才说:“我没有问题,就是头一次跟人谈恋爱,不习惯。”
梁絮觉得他是讳疾忌医,她想再劝,沈钊强调似地说:“我没有心理疾病,不需要看心理医生。”
很多人对于心理医生的态度是排斥的,不承认自己有心理疾病,沈钊一向自负,加上这种问题也不好跟外人说,为了面子不肯去向医生求助。再说他是上市公司的老板,要是有□□流出去,公司的股票难免要受影响。梁絮能明白他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好亲自出面,那么这个问题就只能由自己想办法来解决了。
两人在酒店沉默地度过了两天,他们的温泉之旅就这么结束了。回去的路上,沈钊甚至没心情再坐他的游艇,提前一天订了飞机票,然后打车去了机场。他打电话让他的副船长把游艇泊在青岛,好像这辈子都不想看到跟浪漫有关的任何事。
当天晚上,两人到了北京。沈钊打了个车回到家,梁絮拖着行李去客房暂住,沈钊交了一份外卖,随便吃了一点,就回房睡觉去了。
梁絮在飞机上睡着了,这会儿倒不困。她吃完饭,见地上积了一层灰,便拖了地。沈钊逃避世界似的躲在卧室里,梁絮不想打扰他的自我疗伤,想了一下,出门直接去找闺蜜了。
方晴下午没有病人,正在办公室里玩消消乐。梁絮带着青岛特产烤鱼片、鱿鱼丝去找拜访她。方晴见了她挺高兴,泡了一壶普洱茶说:“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在外头多玩几天呢?”
梁絮往沙发里一瘫,垂头丧气说:“别提了,扫兴。”
方晴扬眉道:“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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