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钊去公司视察,让梁絮先回去休息,特意叮嘱没精力就定个外卖,不用专门做饭。
梁絮笑了一下,说:“好。”
她下午回别墅,一觉睡到四点多,起来打扫了一会儿卫生。沈钊两点多发了条短信过来,说:“晚上五点到家。”
梁絮才看见信息,觉得做饭来不及了,便上网定了一顿泰国菜。
五点钟,沈钊还没回来。梁絮坐在桌边上网,想看看店铺怎么样,结果在后台收到了一堆催促发货的要求。
有的订单耽搁了两天都没有发出去,客户开始申请退款。梁絮觉得奇怪,不知道白小飞怎么没有及时发货。她打电话过去,说:“喂,小白,我回来了。”
白小飞哦了一声,声音闷闷的,有点哑。梁絮觉得他不对劲,说:“你怎么啦?”
白小飞没精打采地说:“我发烧了,刚吃了药,头好晕。”
梁絮吓了一跳,想他肯定是累坏了。她说:“你等一会儿,我这就回去。”
白小飞说:“不用,你也挺累的,我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梁絮没跟他争执,挂了电话直接打车回家。她路上买了点菜,片刻拿钥匙开了门,屋里一股久违的衣料的气味。她深吸了口气,感觉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总裁的房子虽然大,但是没有这边有踏实感,毕竟这边才是自己的家。
灰崽听见了开门声,过来张望。梁絮发现小崽子长得还挺快的,一个月没见面,它都成了个大型走地鸡了。
梁絮把它抱了起来,说:“长这么大了,快要抱不动了!”
灰崽还认得她,亲昵地把脑袋往她身上蹭。梁絮抱着灰崽去了白小飞屋门前,敲了几下,没有回应。梁絮把门推开一条缝,见他睡着了。工人已经下班了,地上散落着碎布料和没打完包的纸盒子。
白小飞生病的这两天里,工人虽然也帮着发货,但毕竟是分外的工作,没有那么上心,因此有个别订单被遗忘在了角落里。梁絮按照订单逐一打包,联系快递员,终于在七点钟之前把积累下的工作都处理完了。
白小飞听见了动静,终于醒过来了。梁絮去厨房蒸了一碗鸡蛋羹,又拆开路上买的鸡排和黑米粥,说:“你醒了。”
白小飞靠着床头,脸烧的通红,穿着皱巴巴的睡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梁絮把饭端到他床前,说:“我喂你。”
白小飞张嘴喝了一口粥,眼巴巴地看着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副哭包模样。
梁絮知道他累坏了,十分惭愧,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对不起,留你一个人忙工作。”
白小飞对她向来是逆来顺受的,就算烧成这样,也是体贴地说:“我没事,你也辛苦了,毕竟……伴君如伴虎嘛……”
梁絮笑了一下,觉得沈钊不算是虎,他对自己挺好的。就是白小飞这段时间超负荷工作,自己实在是对不起他。
白小飞看着她,欲言又止。
梁絮说:“怎么啦?”
白小飞说:“你忙完了吗?”
梁絮觉得他是想说他需要自己,又不好意思说,毕竟生病的人都格外脆弱。她伸手摸了白小飞的额头一下,感觉还挺烫的。白小飞的脸红彤彤的,缩了一下。梁絮觉得有点好笑,他被人摸了还会害羞,挺大个男孩子,活像个小媳妇。
他晕乎乎地说:“三十九度,我刚量过了……啊,你说我会不会烧成个傻子?亲,我要是傻了,你会嫌弃我吗?”
梁絮严肃地说:“别胡说,我带你去医院吧?”
白小飞说:“我昨天去过了,床头柜上的那些药都是医生给开的,有消炎的有退烧的。”
梁絮说:“怎么不管用?”
白小飞仄仄地说:“药应该是管用的。不过上午热水器坏了,我又洗了个凉水澡,所以……阿嚏!”
梁絮简直拿他没办法,说:“还敢洗冷水澡?你自己一个人住就不认真过,老这么凑合,能不生病吗?”
白小飞迷迷糊糊地看着她,仿佛脑子接错线了似的,被骂也挺开心。梁絮喂他吃饭,一勺一勺的,特别温柔。
白小飞不想吃蛋羹,梁絮哄小孩似的,说:“吃一口,这个好消化。鸡排是油炸的,其实对你身体不好,但是你爱吃没办法……先把粥喝了。”
白小飞便听话地多吃鸡蛋羹,喝黑米粥。灰崽踱过来,好奇地看着竹签子上的鸡排,歪了歪脑袋,仿佛在问,这是什么,好吃吗?
梁絮喂饭的动作停在半空中,陷入了一种难言的尴尬中。白小飞伸手挡住灰崽的眼,说:“好孩子,去、去。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
灰崽:“叽?”
梁絮感觉鸡排是吃不下去了,便收了起来。她去给灰崽的饭碗里添了一把综合粮,倒满清水,摸了摸它说:“大人吃饭,小孩子少看,懂?”
灰崽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眼神里充满了无辜,不理解这个世界的残忍。
梁絮不想让它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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