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过脸去对着傅行简做了个抱歉的表情,扁着嘴,垂着眼。双手在胸前合十。傅行简用手包住她合十的双手道:“别这样,咱俩半斤对八两,我为了逼你低头瞒着你开了机坊,又烧了你的铺子,我也不是好东西。”
段慕鸢又写:“我还把你推到海里。算了别争了,咱俩都不是东西。”
傅行简笑了起来,他拿过段慕鸢的笔,在那句“咱俩都不是东西”下面工工整整的对着写道:“可咱俩非常相配。”
段慕鸢一看,笑了起来。
傅行简想了想又说:“那我还给段慕麟写信告诉他你是女的,所以他才疯狂折磨你。他跟我说他讨厌女人,尤其他最敬爱的四哥居然是女人让他很接受不了,所以他要把你折磨死。这一点,你没想到罢?”
这话一出口他有些后悔了。心立刻蹦到嗓子眼儿,提心吊胆的望着段慕鸢,生怕她像在荒岛上那样把他给推下去了或者忽然拿出刀子来扎他一刀。然而段慕鸢只是眨了眨眼睛,就低下头不动作了。过了一会儿她在纸上写道:“我确实不知道。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段慕麟发现自己到头忙了一场空什么也没得到,已经疯了。我如今也不想再去追究这件事寻仇。而且我心里觉得,这是老天对我害死姐儿的报应,这次他暗害我,让我看清了很多东西。我已经不怪你了。”
傅行简抱住了她,把脸埋进她衣服里。她也反手抱住了傅行简。傅行简哑声道:“别再这么说了········那是我当时气上头说的混账话。小筝儿的死不是你的错。如果非说是谁害死了她,其实我的责任更大些。我同她朝夕相处,竟然没看出来她对诚儿·······若是我能早些发现他俩的苗头,兴许小筝儿就不必那般凄惨了。”
他抬起头来泪流满面的望着段慕鸢:“你知道我为什么给她起名叫忆筝,对吧?因为那时候我想,大筝儿我已经失去了,这辈子都追不回来了。起码我身边有这个小的,我可以宠她爱她,让她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女孩儿。大筝儿不让我宠着,那我就宠着这个小的吧·········”
他低下头,眼泪落在白纸上溅开一朵墨色的花:“是我对不起她········”
段慕鸢流着泪摸了摸他的脸,在纸上慢慢写下:“是我们俩对不起她。下辈子再来做咱们的女儿吧,咱们一定好好疼她。”
他二人在屋子里一个说一个写,对谈了好久,久到段慕昂在门外敲了敲门道:“吃饭了,五姐,傅朝奉,你们吃不吃饭啊?”
“吃饭,肯定要吃饭——话说你是不是得改个口啊?你得叫我姐夫吧?”
段慕昂假装没听见,两手往背后一背,大声吹着小曲儿走了。
傅行简把视线从门上挪回来望着段慕鸢笑道:“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个堂弟这么好笑,哎,他是一直这样一本正经的好笑吗?”
段慕鸢望着傅行简笑吟吟的摇了摇头。
傅行简给她拿过拐杖来,扶着她起身走到门口去。打开门,屋外灿烂的阳光金晃晃的一下子都涌进屋里来,把他们的脸也照的热乎乎的。傅行简说:“吃饭去喽!等吃完饭,我就跟你娘提亲!就是那句话,你去给我当压寨夫人也行,我来给你当压寨相公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咱们儿子都跟着你姓了·······不过你可得对我好点儿噢!要不然我会很可怜的!”
段慕鸢微笑着望着他,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傅行简上前来温柔的帮她擦掉眼泪,口中轻声道:“别哭啦,别哭啦,哭什么呀,不哭,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你信我!”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让段慕鸢先两手扶着门框。他绕到段慕鸢面前蹲下身来,拍拍自己的后背道:“看我这脑子,跟被猪油糊了似的——拄什么拐啊!你直接趴我背上,我背你不就好了吗?来来来!软和舒适不膈人,绝对比你拄拐杖舒服多了!你上来!”
段慕鸢慢慢从门框边挪了过来,她看看傅行简坚实的后背,小心翼翼的趴了上去。傅行简闷哼了一声。段慕鸿吓了一跳,低下头急得想要说话。傅行简连忙抬手捂住她的嘴巴道:“没事儿没事儿!就是肩膀·······没事儿!你是不是吃胖了啊?不过没关系,你吃胖了我也背得动!”
傅行简两只手绕到后面去把她兜住了背起来,抬脚勾上门就往台阶底下走去。冬日温暖的阳光洒在院子里,树木都光秃秃的,没什么叶子。花园儿里的花儿也都谢了。傅行简一路背着段慕鸢向前走着,嘟嘟囔囔的同她嘀咕:“园子里花儿都败了,哎,就是这点儿不好。我在广州那园子,冬天花儿都开得红艳艳的呢!改明儿带你去瞧瞧,你肯定喜欢!”
他又背着她继续往前走着,想了想道:“不过也没关系,别看你这园子现在没花儿没草的,等到明年开春,它铁定又是一园子的柳绿花红,莺啼鸟鸣。你说是不是?要我说呢,过日子一定要朝前看。因为春天总会来的嘛!说不定哪天你一开窗子,外头花儿就都开了,草就都绿了,那虫儿啊鸟儿啊·······都回来啦!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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