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刺耳。韩纯臣长她整整五岁,曲江宴那会儿房若晓不过襁褓之中,哪会知道这些事?之后那些事也在她陪阿娘于骊山养病时发生,韩纯臣什么都没对她提过!
对她来说,韩纯臣越是文采斐然,她便会想起前世他的一首破诗让她下场凄惨,还被凌迟而死。
最怕的无非是韩纯臣这一世又发一次疯!他在长安奠定名声时,便离她的心越远。这些春心早萌的少女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怔忪不语的神情反倒让少女们抓准机会奚落一顿。
来房家家孰读书的人不只有房氏女,也有外姓官宦之女。之中更不乏心高气傲的十来岁小少女,见六岁房若晓在课堂上占尽风头,心里吃味,苦无机会宣泄同侪竞争的压力,好不容易能够在这话题上压过一筹,说起话来越显针锋相对,偏要拿这些事不关己的无聊事笑话房若晓。
房若晓双颊烧红如夕曛霞色,嘟囔着辩驳:「最好是一岁婴孩晓事──」
这些少女却不饶她,又有人说:「人人都说他有房公年幼的样子呢。晓晓难不成嫌弃自家阿翁吗?」
011 松间逢卿复何时 (5) 惑溺:我不卿卿, 谁当卿卿(時起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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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松间逢卿复何时 (5)
房若晓被她这句话一堵,愣了愣,再也说不出一句辩驳。不论韩纯臣像不像阿翁房玄龄,天底下的人众口铄金,她总不能为了辩赢贬低韩纯臣反倒伤了自家阿翁的名声吧?况且,韩纯臣在长安同龄的少年中算得上出类拔萃,要挑剔他都显得她刻薄。
她忍了又忍,看着这些少女当中不乏流露倾慕神情,心中暗骂韩纯臣招风引蝶,绝非良人,此时,一道冷凉的嗓音插了进来。
「晓晓也六岁了吧?算不上不知人事的年纪。韩家县公在身分上或许较你们国公府矮了一些,但世子如今是太子侍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你现在说这些话,说得太早,到时不知是谁不要谁呢。」
这句话如一根针狠狠扎进房若晓心中,疼得她说不出话来,她却无法反驳。因为前世的韩纯臣不要她!而眼前少女不是陌生人,正是长孙家的嫡女长孙于凤,更是韩纯臣前世元配!
长孙于凤的唇瓣鲜红如樱桃,似笑非笑地说:「我道房家女儿不是个眼光短浅的,想不到──」
房若晓看着已然如春日芳华初绽的长孙氏,心里忽然酸酸的,忍不住回嘴讽了一句:「长孙姐姐要是喜欢阿兄就告诉他呀!不过,就不知道阿兄接不接受了!但你放心,若晓年纪还小,不急着嫁人,不会和你抢!」
「你!」长孙于凤听得满面通红,气得拍桌站起。
见气氛不对,道姑夫子打了圆场,将一高一矮的两人隔开,连忙说:「是我不对,不该说这些轶闻的。你们的出身好,年岁再长一些,会嫁入门当户对的人家。今日这些话可别说出去,叫人笑话。」
房若晓握紧粉拳,双颊红艳艳的,不开心地说:「争风吃醋最是讨厌!我才不想嫁人!最好出家做个姑子。」
道姑看着房若晓倔强的样子,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说:「小娘子别想这些了,当姑子也是不得已,不是你想的那般美好。以你的身份定然能够嫁得好,日后掌管中馈治家理财也是一样的。」
房若晓唇瓣越咬越紧,心想要她嫁人?
不如靠自己实在些!
韩纯臣要娶谁就娶谁去!
哼,长孙于凤护他护这么紧做什么呢!
房若晓暗恼,想起韩纯臣前世与长孙之间的事心里就像让人糊了一面灰泥。瞧长孙于凤一脸轻蔑的表情,气得她抱起手上的书便往外冲。
而这一头,房家总管房忠焦头烂额。
「贵主,莫要为难小人了,驸马真不在府里──」
「在不在府邸,我进去瞧瞧便知。总管这般遮掩,是心虚了?我倒不知房家这般排场,君臣之别都忘得一乾二净?」高阳昂头睥睨房家人,声冷如冰尖刺骨。
高阳这话说得毒,直接降了大祸在房家了!
「绝非如此!贵主莫要误会啊──」房忠大惊失色,连连摆手。
「误会什么?既然知道称我一声贵主,就该知进退!我高阳是圣人指婚予房家二子的大唐公主,今日我降尊纡贵亲自来到房家寻郎,却不得其门而入,是羞辱我高阳,还是藐视皇权,不是清楚明白吗?还是你这卑贱之人从中作梗意欲挑拨离间?该当何罪!」
总管房忠一听,浑身发冷软了腿。他不过是得房公赏识赐了房姓,但终究是外人,哪来的胆子拿自己性命和大唐公主拼搏?
高阳公主这话说的清楚明白,倘若今日不能如愿,闹得难看,就要拿他当皇家与房家起龃龉的替死鬼。房忠担不起这种责任,再也不敢拦高阳,垂头退到一侧,哆嗦着还要佯作无事。细小颓唐的嗓音由齿缝迸出,低声说:「小人不敢。」
高阳挑眉轻蔑地哼声,琵琶袖一甩,率着一群侍从便由回廊往里头走。
房忠额头满是冷汗,转头对其他仆役说:「快──抄小径去寻二郎,让他有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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