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才韩纯臣熟睡时,她便打定主意要以兄妹相称,让他不能有非分之想再做那首破诗。她还想要帮韩纯臣推波助澜,让阿翁更喜欢他,收他为契子,如此以来,他们两人就成了叔侄关系,这样韩纯臣还敢翻出天地人伦吗?
但她哪里想得到韩纯臣无赖至极!
韩纯臣不开心了。
为什么四岁的她想也不想就把他甩到一边?他真有这么惹人嫌吗?
韩纯臣瞧房若晓蹙眉咬唇生气的神情,他突然兴起了小小地欺负她的念头。
他负手身后,弯腰朝着房若晓闲然说道:「四岁又怎么着?晓晓啊,你知道卿卿是什么意思吗?就是妻子的意思。也就是说未来我将娶你做妻子,你呢,就要与我举案齐眉,日夜暖香芙蓉帐,缱绻于──」
他的话还没说完,房若晓像猫炸毛似的变了脸色!
上辈子是他不肯娶她,这辈子叫什么卿卿?什么鬼芙蓉帐!韩纯臣胆敢调戏她?
房若晓怒吼:「臭流氓!不要脸!想得美!谁要嫁你!你就是阿兄!只能是阿兄!阿兄!阿兄!阿兄!」
韩纯臣听了,也拉开嗓门大喊:「你想都别想!你就是我的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偏要比你多叫一句,怎样?」
房若晓目瞪口呆,咬牙切齿,恨声骂道:「登徒子!孩子气!」
「你这娃子小鬼灵精!竟然听得懂我说的话,羞也不羞!」韩纯臣不甘示弱回呛。
「你才该羞!外面人要是听到你对四岁娃子说这话,会怎么想?你和那些收娈童的人一样有病吗?」房若晓简直要吐血三升!
「呵,我韩纯臣经历这么多了,破罐子破摔!还怕世人眼光吗?我说要娶你就是要娶!你逃不掉!卿──卿──!」
韩纯臣刻意拖长尾音,勾唇微笑,看起来万分欠揍!
004 等闲凉薄锦衣郎 (5) 惑溺:我不卿卿, 谁当卿卿(時起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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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等闲凉薄锦衣郎 (5)
房若晓气得胀红脸说不出话,真恨不得冲上去和他打上一架。他才几岁?九岁就会调戏人,不是长安第一轻薄儿?
看韩纯臣笑意渐深,一脸稚气得意,房若晓倏地清醒过来。韩纯臣不过九岁,而她是重活一世女人啊,累计也要二十六岁了,怎还对不付了一个臭孩子?这年岁的孩子就爱斗气,要气死他们唯一办法就是不随之起舞。
房若晓想通了,朝韩纯臣喷了一鼻子寒气,冷冷地说:「哼哼,说的也是!要担阿兄两个字,你这等幼稚的心性还差得远呢。」说完,再不搭理他,转头玩猫去了。
韩纯臣纠结。
他不配当阿兄吗?她想气死他啊!很好!
房若晓一边玩猫,一边用余光偷觑韩纯臣的神情变化。看他一下子烦恼不甘心的样子,下一刻像是想通了什么,眸光熠熠生辉,目光灼灼盯着她看,她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怎么觉得被狼盯上了?
房若晓抱起小猫打算若无其事地逃开。
「卿卿,你要去哪?」韩纯臣嗓音蓦地温柔如蜜泉淌过。
房若晓顿了顿,摆出一张冷脸回道:「看你脑袋怪怪的,要离你远一点。」
嗯?又骂他?
韩纯臣微瞇凤眼,笑得更加温和,柔声说:「喔?你应声了,是承认是我的卿卿了?」
她怒目而视,他是听不懂人话吗?她哪一句承认什么了?
「人家说打是情骂是爱,我从前不懂,现在能意会了──」
明知他笑得狡黠,语调轻缓似有深意,就是要激她,房若晓还是忍不住上了钩,咬住那饵,怒喊:「韩纯臣,你这个轻浮无状的无赖!别痴心妄想了!」
韩纯臣挑眉,笑得旁若无人,走到她跟前,温柔至极地说:「卿卿,我从不妄想的。等你及笄,我定会正式提亲,绕车三匝迎娶你。」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怔了。
本想气气她的,却说出上辈子无法说出口,惦念在心的话。
尽管天下人说他容貌艳绝,在他眼中他自己只是一株凡间荼蘼,任凭花期再长总有委地成泥的时候,而房若晓却是华胥天界里那株千年芙蓉花,永不凋零。
世人都传说他是在春日宴见到房若晓,倾慕她的美貌。究竟是流言,不能较真。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在哪里见过她,唯有他知道惊鸿一瞥,便让他为之神魂颠倒,无可自拔。
他不想做她的阿兄。
他想做她的夫君,这念头从未变过。前世如此,今世亦同。
韩纯臣望着她彷佛见到十年后及笄的她,他不由自主弯腰轻轻在她的唇上一碰。
他的唇瓣微凉,吻如蜻蜓翩跹,在房若晓杏唇上沾点而过。温暖潮湿的鼻息轻抚在房若晓脸上,呼吸吐纳间都是他身上的芙蓉香。
房若晓蓦地羞红了脸。
待韩纯臣回神,察觉竟然远比前世孟浪,亦是面红耳赤如胭脂染过
房若晓望着韩纯臣一身月牙白的圆领袍子,双颊云蒸霞蔚似是见到十年后那个风流倜傥的韩纯臣,她忽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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