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于此时前往考学,契机与危险生死契共,却是打了苏汐一个措手不及。
思索了许久,眉心都隐隐作痛,苏汐不停演算着,然而事关苏浅,她却忽然有些举棋不定。
此时汹涌的朝局,不论如何,盐铁使一职都能充分发挥它最大的价值,一跃成为众人眼中虎视眈眈的香饽饽。
且有私盐官司在前掣肘,陈仓禀不管选哪条路,只要他再动了“铁”,就绝无再翻身的可能。
这忽然翻涌的朝局,于苏浅来说,是前途未料,但于陈仓禀来说,却是招招致死。
苏汐将脑中埋的苏浅那条线渐渐隐没其间。
此时需得虚中致实,收敛锋芒。
脑海中一瞬间浮过一块明敛的雏凤绯玉,还有那名叫越歌的紫裙女子……
苏汐叹了口气,一时有些恍然。
不在当局,竟不知棋路早已重新排布。
“小姐,陈公子来了。”小环在门口低声禀报。
苏汐眉头微蹙,心头隐隐抵触。然而待走出房门,面上却只剩沉静。
时机未定,她还需与陈沧周旋。
花园树下,一名男子正坐在桌前乘凉,喝着凉茶,等着好不容易才又捉拢在手心里的未婚妻。
远远地,便瞧见苏汐走来的身影。
如竹如玉,气质安然。
不过了了一眼,陈沧就已心动不已。
他将她哄着供着,便是为了最后吃到那一刻,能尝到入髓的香甜。
他心念一动,上前迎来几步,伸手便想将她抱进怀里,却见美人眉尖一蹙,不动声色退了半步。
陈沧倏忽便冷了脸。
缓缓收了手,冷笑着俯身逼近她,道,“苏汐,别再同我耍什么小性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苏汐又偏了首避开。
又在他恼怒阴鸷的眼神中伸手轻轻扯住了他的袖子。
“陈公子,慢慢来,我自小如此,想改非是一朝一夕的事。”
声音低柔,轻易就消洱了陈沧的怒火。再加上扯着他袖子的那只手,分明没甚重量,柔若无物,却让他着了魔一般心头生悦。
他盯着苏汐依然平静的脸,问道,“此时你却不怕了?”
苏汐安静应着,“你碰我,我便有些怕,我来碰你,却不怎么害怕。”
陈沧心头涌上些奇妙,看着她主动拉过来的手,忽然不想同她计较。
冷冷嗤笑一声,“出息!”
便没再与她为难,同她调笑散步,出府走了一遭,送了些她看过两眼的首饰,最后又捏着苏汐的手玩了片刻,便走了。
此时天色尚早,也不知他是回府去了,还是又去找了苏浣。
然而苏汐此时脸色泛了白,叫他最后捏手捏得呼吸不畅,自个儿回了屋歇息去了,哪里会去管他。
可终究此计不甚长远,她忍得了一时,陈沧却不是个傻子,任她扯扯袖子拉拉手就能甘心被牵着鼻子走。
即便他可以日日找苏浣泄火,然而见着苏汐这么个天天挂在嘴边却吃不着的美人,心头却是愈加渴望垂涎。
这日,苏汐好容易捱到他平日要走之时,正要起身回屋,却被抓心挠肝的陈沧捉着手不许她走。
呼吸炽热,气味浓郁,叫苏汐动弹不得,却又万分难以忍受。
一手竟已摸在她腰间,些许流连,要解了她的腰带伸手进去。
苏汐靠在树边,差些就要将他推个倒仰。不想须臾,耳边传来一声惨呼,身子一跌,就跌进一个熟悉的柔软怀抱。
陈沧捂着肚子蜷卧在地,一双眼睛愤恨地盯着抱住苏汐的少女。
他辗转亲近个把月都不曾近了苏汐的身,日日对他糊弄推脱,此时她将苏汐抱得这样牢,苏汐却毫无反应。反倒柔弱惹人怜地,叫苏浅抱了满怀。
“苏汐!莫要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蓦地再度响起惨嚎。
苏浅又狠狠踹了他一脚,抱起苏汐,转身便走。
脚步匆匆,将苏汐揉在怀里揉得分外地紧,瞧这方向,却是直接将她往屋里抱去。
苏汐心头发紧,冷汗涔涔,将将才从陈沧那里脱了身,却又被苏浅抱在了怀里。
“苏浅,你放我下来……”
她慌忙抬手挣扎,苏浅却是不为所动,见她抗拒得厉害,干脆俯了身在她额上印了个滚烫的吻。
烫得苏汐一惊,倏地闭了眼,总算乖觉地缩进她怀里,任她抱了回去。
门板一合,光线一暗,苏浅呼吸急促,紧紧抱着她上了床,两人交叠着胡乱倒在褥子上,在她颊上不停烙吻。
苏汐躲也躲不得,几乎快要窒息。臀后感觉到那根一月前才抚弄过的灼热元具,被苏浅挺着腰,不时在她臀缝里跳动。
她僵着身子被苏浅压在床上,衣襟半敞,一张脸上血色全无,死死咬着唇,“苏浅,你别太过分……”
话音刚落,便又觉苏浅在她颈后吸咬,嘬着挑弄,半分也不松开。几分刺痛之后,就留了个梅花烙一样的印子。
蹭弄间,苏浅莽莽撞撞将手探进她的衣襟,隔着松软的抹胸,将她酥乳轻轻拢在掌中揉捏。
苏汐颤着轻哼一声,身子又软,气得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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