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亲了一口。
再火速戴上口罩,手指伸向前方:“回家!”
严言将安歌的腿搂得更紧,后背挺直,突然奔跑起来,安歌高兴地“哈哈”直笑,围巾被风吹起,为他们跳舞。安歌的笑声传出好远好远,直到他们俩的身影在小道上消失。
大年初六“上班”之前,安歌余下的时间也就可了劲地休息,天天闷在家里不愿出门,严言陪他搭乐高,给他做好吃的,妈妈就在一旁笑着看他们打闹。趁妈妈不注意时,两人就偷偷亲一口,时间过得飞快。
严言是2月20号的生日,今年恰好是大年初五,过完严言的生日,安歌就要走了。
这几天,安歌休息得很是心无旁骛,只有大年初四出门和明雁玩了半天。
可也是这半天,安歌听到了个很了不得的消息。
缪柏舟的爷爷,同样也是严言的爷爷,去年那次抢救回来,本说已无碍,最近身体又不好了,而且是非常不好。
明雁小声说:“他们家的产业,都是缪大哥打理。然后爷爷身体突然不好,医生说情况不妙,缪大哥的二叔,也就是他爸爸的亲弟弟,要重新分财产。他们那种人家规矩很大的,家主就是家主,其余子弟就是要受家主统领。其实爷爷给他那位二叔也留了不少钱的,是这个二叔自己有点没出息,胡乱挥霍,他就想趁爷爷快没了,多要点钱。爷爷年纪大了,身体肯定难彻底好,但医生尽量在维护,前几天已经好了一些,现在突然这样,就是被他给气的。”
安歌听得已经有些紧张了,想拜托明雁不要再讲,却又开不了口。
明雁便继续道:“闹了好些天,那个二叔突然说,缪大哥还有个弟弟!”
安歌手上拿着个小蛋糕,手指彻底僵硬住了。
“说是亲生弟弟!是缪大哥的爸爸早年在外面春风一度,那女人生下来的!缪大哥的爸爸完全不知情,这个二叔一直知道!一直藏着这件事,就等着到这个时候发难的!那个二叔连那个弟弟小时候的照片都有,那位女人的照片也有。缪大哥的爸爸一看到那个女人的照片就怔住了,妈呀,这是真的啊!”
“爷爷听闻还有个小孙子在世,并且被他的混账儿子给藏了起来,反倒吊着口气不愿死了。那二叔的意思就是,给他钱,他就把那个小孙子给交出来。”
明雁一口气说完,问安歌:“缪二叔不仅要钱,还要他们家的一半股份。说实话,他那样的人,真要给他一半的股份,缪家立刻就败了,一份贡献都没有,无能又贪心,你说这叫什么事?”
安歌的脑袋要炸了,半天没说话,明雁道:“你吓到了吧?豪门就是这样的啦,钱再多,子弟为了钱就会不择手段。就是可怜那个小孙子,至今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被缪大哥的二叔拿来当筹码呢。”
安歌好不容易扯出一丝笑容:“那你怎么会知道哦。”
“唉,因为我亲眼看到的。宋叔叔和他们家是世交,我爸爸妈妈和他们家关系也不错,爷爷身体不好,我们两家一起去看望爷爷的。谁料……他们家的二叔,直接当着我们这些熟人的面就发难了,是彻底要把这事给闹大了。”
“那,那个小孙子……”
“不知道,缪大哥已经派人去找了。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明雁耸了耸肩,“我看到这些事情,心里有些不好受。你说这个二叔有什么意思,老人家都这么大年纪了,他还要做这种事,太过分了吧。钱比亲情还要重要?那是他的亲爸爸啊!我跟我爸爸妈妈说,他们说这样的家庭都这样的,宋叔叔也叫我别多想。我憋在心里难受死了,我就是很生气,所以要和你说一说。”
“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说实话,这个圈子里,已经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丑闻了。缪二叔太不像话了!”
安歌低头,手有些颤抖,手中蛋糕掉到了地上,他慌慌张张要低头去捡,明雁已经先一步捡了起来,放到桌上,跟他道:“你别被吓到啊,早知道我不跟你讲了。”
“没,没有。”安歌勉强笑,将手压到腿下,仍止不住颤抖。
明雁心情不好,安歌心思不在,两人说了一两个小时的话,安歌便回去了。
明雁家的司机刘叔叔送他回家,明雁家在一个格外别致的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隐秘性十分强。还未开出别墅群,安歌又要刘叔叔停车,还请刘叔叔回去,他在路边的小凉亭里坐下,给严言打电话。
严言很快就接了,高兴道:“童童?我在和阿姨一起做糖醋鱼,你最喜欢吃的那种。”
安歌从听明雁说了那件事到现在,几乎一直在发抖,听到严言这样极具生活气息的话,眼睛立即酸了起来。他不想严言被找回去,严言是他一个人的,不是缪家的。
他深吸一口气,叫他名字:“严言……”
“啊?”
他几乎很少直接叫严言的名字,可他不知道严言叫这个名字到底还能叫多久。严言提起过,他们曾搬过一次家,安歌听明雁说了那些话,暗自猜测他妈妈搬家是否就是为了躲避那位二叔?二叔真的还知道严言他如今住在哪里?如果知道,会十多年一次也没有找上门?
严言的妈妈带着他逃了吧。
可是这件事并不能令他平静下来,因为缪柏舟已经知道了。
缪柏舟已经知道了!缪柏舟一定能找到严言的!更何况,严言一直在他身边,他与明雁、宁休又是这样的关系,一年多前,缪柏舟甚至见过严言一面,如今严言小时候的照片,缪柏舟也有。
缪柏舟一定会找到严言的,一定会的。
安歌抓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他心里很绝望,他问:“你能来接我吗。”
他的语气不正常,严言一愣,立即说:“我现在就来!”
安歌挂了电话,抱膝坐在亭子里继续发抖。
半个多小时后,亭子外有车子停下的声音,“童童”,安歌立即抬头,看到车窗里严言的脸。他的眼睛再度一酸,火速冲出凉亭,拉开副驾的车门就上车。严言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被安歌扑来一阵亲。
严言怔了怔,反手解了安全带,抱住他缩在车座里亲。
安歌边亲边掉眼泪,严言察觉到两人脸颊之间的眼泪,吓得立刻推开他,着急问道:“怎么了?”
安歌垂着眼眸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是明雁跟你说了什么?是工作不顺心?是有人欺负你?是——”严言着急地一个个的问,安歌摇头,再度黏住严言亲。严言反手调了调车座,往后仰倒更多,反手抱住安歌,伸出舌头小心地舔舐他的眼泪,并轻声问,“怎么了啊童童?”
向来骄傲的人,一旦落眼泪,最让人慌张。
安歌坐在严言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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