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顾锦言看着坐在面前的女人，女人墨黑的发烫卷散落，穿着旗袍，有种古典韵味的感觉。
    顾锦言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温婉。
    “没想到双叶介绍来的还是个明星，明星也亲自弄设计？”
    女人打量顾锦言，好奇问。
    她见过明星开店做火锅做这做那的，但一般都是让自己亲近的人交涉根本不会亲自上门，而现在，活生生的顾锦言就在她面前。
    “我只是兴趣爱好随便画画而已。”
    顾锦言浅笑，毫不畏惧。
    “那么，我能看看您的设计稿吗？”
    女人单刀直入，对于明星亲自画设计稿她是不抱希望的。
    这种大多数都是兴趣爱好随便画画，自以为自己很厉害所以想让人做出来玩玩罢了，等过几天，兴趣就会消失。
    她答应见顾锦言，也是看在双叶的面子。
    顾锦言拿出画稿，递到女人手上。
    女人低头一看，原本轻蔑的眼神变得认真，仔仔细细地看了顾锦言的设计稿。
    抬头，重新打量顾锦言。
    顾锦言像个乖巧的孩子般坐着等女人发话，手心紧张得都是汗。
    就像交论文时害怕被查重一样。
    “你好，我叫林嘉琪。”
    林嘉琪放下设计稿，伸出手，与刚刚的态度很不一样。
    “你好，顾锦言。”
    顾锦言伸手，不一会松开。
    “看线条就知道是个新人，刚学不久吧？”
    “是的，才…才一星期。”
    顾锦言不好意思笑了笑，觉得有点丢脸。
    以前学过但学的不多，只是些基础，这是她一边看视频一边学的，只是随便画画，但又很想设计出来看看成果。
    “一星期？”
    林嘉琪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是的。”
    林嘉琪来了兴趣，双手环绕。
    “线条像新人，但设计却很大胆而且新鲜，跟现在的潮流不同，我想…可以试试。”
    “但是，如果我没猜错，您现在应该没店面吧？”
    林嘉琪媚眼一抬，询问。
    顾锦言点头：“是的，不过我会抽空在这几天把店面这事解决，到时我想与工厂这边直接对接，不过我想先看看样板设计出来的成果…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合作…”
    顾锦言提心吊胆问，这是她第一次跟人商谈合作。
    林嘉琪轻笑，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拿起打火机，啪嗒一声，小小的火焰在面前摇晃着。
    烟味起，弥漫周围。
    “跟人谈合作时，气势要足，免得让人知道你是个新人，好宰你。”
    “对于那些老狐狸来说，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新人了，因为新人能蒙能骗。”
    “但是我相信林小姐不会蒙我。”
    明亮的眸中熠熠生辉，这话倒让林嘉琪很感兴趣，烟从嘴里吐出，白烟在空气中萦绕，随后混入空气中消失不见。
    媚眼一抬，颇有兴趣问：“哦？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林小姐看起来就是个善良温婉的人，长得漂亮的一般不会坑人！”
    女人都爱听漂亮的话，特别是见顾锦言一脸认真夸她时，林嘉琪脸上展露笑意。
    “双叶倒没说错，你确实很有趣，特别是这张小嘴跟抹了蜜似地，说的话我都爱听。”
    林嘉琪对顾锦言的印象好了几分。
    看线稿像新人，但从痕迹中可以看出顾锦言是认真在画稿，是用心在设计。
    还有这张嘴，会说话。
    这张脸，看着也赏心悦目。
    “谢谢林小姐夸奖，不过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是为了恭维你，而是发自真心觉得林小姐是个大美人。”
    顾锦言解释。
    “哪怕我今天不答应跟你合作你也会这样说？”
    “是，对于好看漂亮的姐姐，我向来不吝啬，与我们今天合不合作无关。”
    顾锦言毫不犹豫回答。
    林嘉琪看了顾锦言许久，噗嗤一笑。
    “你倒是挺诚实的。”
    “言归正传，跟我刚刚说的一样，你这设计可以试试，但与现在热潮不同，可以说是走两种风格，我可以跟你合作，但后续如果亏了，我不希望你会把所有的锅都赖在我们身上。”
    “当然，如果亏损我会自己承担，只要工厂这边愿意帮我做出衣服就行，多少我都会支付。”
    “这算是个赌注，赌赢了，你赚。输了，血本无归。”
    林嘉琪分析利与弊。
    因为跟现在热潮的风格不同，所以能不能起来，不好判断。
    但是能起，顾锦言就是第一个引领潮流的人，后面的人会照着学，如果做不起来，那么顾锦言会亏损。
    利与弊，她都跟顾锦言说清楚了。
    “人生总要赌个几次，而且我觉得我运气不会那么坏。”
    人生要赌几次，一直报考志愿时，二是选择结婚伴侣时，还有就是决定人生方向时，比如现在。
    “好，很好，那么我先让工厂的人把样板做出来，然后邮给你，后续的合作我们到时再详谈。”
    “其实我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林小姐接不接受。”
    顾锦言弱弱问，林嘉琪沉默，等着顾锦言继续说下去。
    “我想在网上卖，也就是先无店面试试看，到时要是有订单，我想让林小姐帮忙，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
    顾锦言旋即补充。
    就像现在一些代理一样，不用自己亲自拿货也不用店面而是在网上售卖。
    这是之前微博上那些评论想买她织的毛衣让她想到的灵感。
    “可以试试。”
    “不过还是那句话，亏损，概不负责。”
    林嘉琪叮嘱。
    “谢谢林小姐，既然是这样，那么，除了样板外，每一款给我先做一千件，就当是我们合作的开门红，至于价格，我想心地善良又漂亮的林小姐一定会开出个公平的价格的。”
    顾锦言故意高捧，林嘉琪轻笑。
    双叶说顾锦言这人没有架子而且人很好，她还不信，现在她信了。
    好歹是个霍夫人，怎么像个吝啬的奸商一样。
    “看在你说的这番好话份上，我就给你算便宜点儿。”
    “不过我们工厂的人也是要吃饭的，而且代发货的话也要钱，不过这个后算，每一件衣服的价格我能给你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