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走得太快了……你说男子要如何才能感觉到女子的心意呢?”
郭意白:“……”
郭意白并非大家出身,家中却也是有些薄产的, 后来经父母说媒,嫁给了当地的秀才,夫妻恩爱, 在当地也令人羡慕。
只是那秀才屡试不中,日子一久就像是变了个人, 流连于赌坊青楼,结交了不少所谓的“文人”, 把郭意白带来的那点家产全部败光了,日子都过不下去,对郭意白动辄就是打骂。他还是要赌,让郭意白在家里接客,赌资还是不够,到最后甚至动了把郭意白卖给赌坊的心思, 所幸他去赌坊的路上喝多了酒,掉进井里淹死了,郭意白才免于此难。
没了丈夫,郭意白的生活反倒渐渐好起来,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但她攒钱开了家水粉铺子,日子倒也能过得下去。
前一阵子有人觊觎郭意白的姿色,想要轻薄她,郭意白不肯,那人恼羞成怒,诬告郭意白谋杀亲夫,说他当年亲眼看见是郭意白把秀才推下了水,如果不是盏茗正巧碰上此事,郭意白少不了牢狱之灾。
当初与那秀才成亲时郭意白何曾不是真心爱慕自己的丈夫,甚至他让她在家中接客时都相信他所说的“只要赢了他们就一起离开这里”,相信只要他知道自己是爱他的,就算是身子脏了,他也不会抛弃自己。
可现实给了郭意白狠狠一巴掌,到最后还是她亲手杀了他,哪怕明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被浸猪笼被烧死也无所谓,所以陆远思问郭意白“如何让男子感受到自己的心意”,她实在是无法回答,甚至一直追随着盏茗的心都有些冷。
若是连陆远思这样高傲卓绝的女子都要依附于男子而活,她们这样的蝼蚁,又在挣扎些什么?
“小姐……”郭意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些,说道:“心意是这世上最不靠谱的东西,除了能感动自己和自欺欺人,一无是处。”
陆远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见这话,眼前一亮:“说得对啊!找你果然没错,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郭意白以为陆远思沉溺于情爱,心中难免失望,可又不敢对陆远思的事多说什么,她曾经也是局中人,不敢说比陆远思看得更透彻,只是还有一丝期待,希望自己能让陆远思提起一些警惕。
便听见陆远思说:“咳咳是这样的,给我写信的人呢是我夫君,信上也没说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报备些行程之类的,但是啊!我夫君平日是个十分大度之人,今日却特别提起让我离陶瑾远一些,说陶家兄弟都是好色之徒让我小心,这陶玮是陶玮,陶瑾是陶瑾,他向来是分得开的,不知为何突然提醒。莫不是吃醋了了?他也不像是如此小气之人……”
在大众的印象中,她和陶瑾就只见过一面,说是捕风捉影都过分了,当初她和傅承浚那可是板上钉钉的关系,承禹都没说什么……
好在陆远思还有些理智,没说这些,只是解释道:“我来越州前才与他圆房,他这么快就对此如此担忧,莫不是我当日表现太差让他担忧了?或者是我第二日离开得太急,定是因此叫他对我没了信心,觉得是自己对我没有吸引力,否则他怎会特意提起此事?更何况床笫之事,我自然要多担待些,他身子又不好,我要如何才能让他更舒适些?”
郭意白:“……”
不知道是自己理解有问题还是陆远思的表达有问题,郭意白总觉得自己的担忧似乎不太适合陆远思的情况,以至于陆远思已经成亲的这个消息都能让她忽略。
“意白?”见郭意白发呆,陆远思有些惊讶,她倒是很少看见她有这样的表情,喊了她一声才问:“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是,”郭意白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僵硬地对陆远思笑了笑:“小姐……您的夫君是?”
“日后若是有机会,会给你们介绍的,现在关键的是……”
陆远思话音未落,房门就被敲响了,是陶瑾,陆远思犹豫了一下,让她进来。
陶瑾的脸不是很好,她的衣服还没干,不知道忙活什么去了,看见陆远思就说:“小姐,陶家出事了。”
陶家怎么样,陆远思一点也不关心,没了陶瑾的陶家哪怕目前是越州第一的盐商,陆远思也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她关心的是陶瑾的态度。闻言挑了挑眉,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出什么事了?”
陶瑾也知道她在这个时候来说这种话很容易被人误会,但陆远思这几日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已经让陶瑾下定决定要跟着她,只有跟在陆远思身边,她才有一展拳脚的机会。
“小姐误会了,陶家做的是盐运生意,在越州各地都有暗桩,他们并没有找到我们的落脚点,是我发现此地的暗桩发了紧急信号,打听过后才得到陶家的消息。准确来说,并不是陶家出了事,而是陶玮……遇到了麻烦。”
“什么麻烦,值得陶姑娘如此关注?”郭意白总算是能逃离方才那尴尬而令人感到担忧的话题,顺嘴问了一句。
陶瑾说:“陶玮昨日强抢良家妇女,被官府抓起来了,我父亲想尽了办法、托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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