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得不偿失。
可陆远思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毕竟漕帮和普通土匪不同,做的是黑白两道的生意,这是陆远思在平州打开商陆的最好通道。
当然,如果金元拒绝合作,那陆远思也不介意送他去陪赵让等人。
陆远思这边摆平得干净利落,当然少不了太子的功劳,他非常乐意抓到傅承浚的把柄,痛快地答应了陆远思的要求,另一边,傅承禹也没闲着。
空荡黑暗的屋子里绑着一个人,因为长时间的囚禁身上已经十分脏乱,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有人点亮了灯,屋子里便亮堂起来,被绑住的人却没什么反应,像是已经睡着了,他的双眼深深地凹陷下去,脸上沾了秽物,看着很恶心。
齐盛走到他身边,摸出一个瓷瓶来,也不嫌弃他身上脏,直接把瓷瓶放到他鼻子底下,很快那人便皱了皱眉头,醒了。
傅承禹在不远处坐下来,脸上带着惯有的温和笑容,问:“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第61章 幕后 这是越州漕运司的亲信,刚抓……
这是越州漕运使司正使的亲信, 刚抓到的时候十分不老实,嚷嚷着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问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抓他, 傅承禹也没管, 直接把人关起来饿了几天。
刚开始的时候这人十分淡定,但日子久了, 没吃没喝,没人理会,无论他是挑衅、求饶甚至是自残都没有人出现, 久而久之人都要疯了, 整个人瘦得脱了相, 傅承禹在这个时候出现,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瞬间激动起来, 疯狂地挣扎着想要靠近傅承禹,嘴里发出听不出具体意思的声音。
只可惜他身上的绳子绑得结结实实,中间的柱子都已经被磨出深深的痕迹绳子也没有半点要断的意思。
“不能说话了?可惜了……”
傅承禹深感惋惜似的叹了一口气, 起身便要走,齐盛便跟着离开, 那人突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疯狂地叫起来,在傅承禹即将踏出房门地时候终于发出了完整的声音:“别、别走!求求你、求你!我说……我什么都说啊啊啊……”
傅承禹笑起来, 让齐盛去给他松绑,男人被解开绳子的一瞬间就疯了似的向傅承禹冲过去,他却不闪不躲,脸上的笑意没有半点减少。
就在男人冲到傅承禹面前的时候,一双手牢牢地按住了他的肩膀,齐盛看上去好像根本没有用力, 男人却咚地一声跪下来,双膝撞在地面上,隐约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他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吵得傅承禹后退了些,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还是不想说吗?看来严大人把你□□得不错。”
“不、不我说!我什么都说,我错了,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
连日被困在这方寸之地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听不见其他的声音,饥饿和黑暗一步步地蚕食着他的理智和精神,他显然已经快疯了,刚才的攻击只不过是本能的求死罢了,傅承禹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你是越州漕运使严辞敏的心腹?”
现在他的情况已经是傅承禹说什么他答什么了,凹下去的眼眶看上去十分可怖,傅承禹便接着问:“他派你来京城,是为了给某个人传消息是不是?”
“是、是!”
“消息说平州灾情与上报朝廷的不符,平州民间自发治水,卓有成效,并非民不聊生景象,疑似背后有人推动,是不是?”
那人疯狂地给傅承禹磕头,一边说是。
傅承禹又问:“你要把消息传给谁?”
那人顿了一下,眼泪和口水一起留下来,摇头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家大人只是让我把消息送到地点啊啊……我、我不知道对方是谁唔……求、求你饶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傅承禹终于皱起了眉,他当年第一次看见军中是如何逼战俘开口的,只觉得这法子不可思议,明明什么也没做,效果却能出乎意料,有些意志薄弱的,当场便疯了。
看着面前胡言乱语的人,傅承禹叹了一口气,这只是一个小喽啰,看起来当真不知道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严辞敏显然是和京城中的某个人有所牵扯,他明明已经察觉到了平州的异常,只要上书一封,朝廷……或者说是皇帝就会重视起平州,或许他还没有那么快察觉到傅承禹的动作,但皇帝对傅承禹的戒心却并不妨碍他认为是傅承禹在平州已经有所动作。
他又不是皇帝疼爱的太子和傅承浚,只要皇帝生了疑心,根本不会查证,他只会认为傅承禹并不打算老老实实做他的瑨王,认为傅承禹野心勃勃,招揽民心,蓄势而动。
虽然本质上来说的确是这样,但最起码在皇帝面前还是要遮掩。
而和严辞敏勾结的人,并没有将此事上报朝廷,而是特地派遣心腹来了京城报信,他总不能是想帮傅承禹隐瞒平州的异常。
老实说除了皇帝,即便是全天下都知道平州有人自发地组织百姓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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