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聊聊吗?”
……
墨色的天空下,重重宫闱之中,有人坐在高高的墙头上,夜风将她的头发吹起来,和黑夜交织在一起,墙角有人在喊她,她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伸出手来。
浓重的黑暗从她的指缝里穿过去,将她整个人吞没。
傅承禹是第二天被汪细送回来的,宫中的马车华丽宽敞,齐昧扶着他下车时眼睛都是红的,陆远思早就等在门口,一看见傅承禹便立刻跑了过去。
“承禹……”
傅承禹的脸白得像纸,他看着陆远思,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突然猛地低下头来,刺目的鲜血从他嘴角流下来,陆远思吓了一跳,可还不等她说什么,傅承禹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承禹!承禹!丛啸呢?!丛啸!”
瑨王府中立即有人出来接傅承禹,站在一旁的汪细说:“传陛下旨意,瑨王殿下身体虚弱,不宜劳动心力,特令在府中静养。”
陆远思看了汪细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府,瑨王府的大门关上,隔绝了所有往来窥探的视线。
瑨王府出了一件丑闻,丢了皇室的颜面,齐昧说傅承禹在宫中甚至没有见到皇帝的影子,他只是在宣政殿外跪了一夜,更深露重,寒气入骨,对于正常年轻人来说原本也不会如此。
可傅承禹鸦青蛊毒未清,本就虚弱的身体自然是雪上加霜,齐昧的嗓子压得死死的,对陆远思说:“殿下的身体这两年已经好了很多了,丛先生说他可以痊愈的,可、可是……”
可是他现在却躺在床上,对外界一点儿感知也没有,如果不是胸口微弱的起伏几乎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丛啸把人都赶了出来,陆远思只能在外面等着,她听见齐昧的声音,有些僵硬地偏过头去看他,她像是转移注意力一样问:“齐昧,你想去平州吗?”
齐昧像是被她的问题问住了,因为去不去平州一直都不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傅承禹在平州多有布局,在陆远思到来之前,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陆远思似乎对此毫不知情。
没有傅承禹的允许,齐昧不敢告诉她平州的情况,于是只能沉默着。
所幸陆远思也并没有期望齐昧回答,她自言自语的说:“我想去平州。”
平州多好,天高皇帝远,京城里斗得再凶也和他们无关,可陆远思骨子里不是贪图享乐的人。
她克己自律,无论是口腹之欲还是钱财权势,她的欲望都淡得可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更喜欢军中的血与肉,她喜欢战场,喜欢大漠的雄鹰,越是凶险,越是令人心潮澎湃。
可傅承禹不行,陆远思想,他这样精致的人,就应该活在金雕玉琢的宫殿之中,供世人瞻仰,所以她愿意将平州变成一片桃园,哪怕生活平淡,有他在也是好的。
陆远思原来是这么想的,可她现在改变了想法。
“平州是一片沃土,我想去那里垦荒,然后再回京城。”
让一些人付出代价。
傅承禹被送回来的第二天,短暂地苏醒了,但是陆远思并没有见到,她出了门,和傅承浚约见平州盐商。
“四弟怎么样?”
刚一见面傅承浚就对傅承禹发出了真挚的问候,陆远思反问:“傅承浚,你知道什么是鸦青蛊吗?”
“什么?”
陆远思的问题跳得太远,让傅承浚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说:“听说过,是南疆的一种虫子,极度畏寒,最喜欢的便是人血,如果钻入人体内,就会不断蚕食人血,破坏人体经络,尤其是在温度极低时,蛊毒会加倍疯狂,中蛊之人往往难以承受这种痛苦,非死即疯。”
傅承浚问:“你提这个干什么?平州虽然靠近南疆,但是应该还达不到鸦青蛊生活的条件。”
在傅承浚说话的时候,陆远思死死地盯着他的表情,听见他的疑惑才收回目光,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说:“没什么,随便问问。”
其实陆远思的试探意义不大,即便傅承禹所中的鸦青蛊是傅承浚下的,他又怎么可能让陆远思轻易试探出来,她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
随后陆远思就又不说话了,傅承浚看出她心情不佳,也就不再讨嫌,带着陆远思到了一扇门前:“就是这里了。”
推开门,里面的布置简单朴素,三个中年男人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一看见他们便立刻起身,傅承浚说:“都坐,诸位不必多礼。”
几个人客气了一番这才做些,傅承浚一一介绍道:“这几位分别是赵让赵先生,越州的大盐商,刘纨刘先生,严州货运行的掌柜,金元金先生,平州漕帮当家。”
不得不说,傅承浚找的人的确合适,越州与青州毗邻,盐枭向来猖獗,朝廷几番整治都收效甚微;严州乃是大昭产盐最丰盛之地,货运行往来频繁,关系四通八达;平州漕帮,地头蛇,在匪祸不断的平州,的确是保驾护航的最好手段。
莫说傅承浚打的是贩官盐的名头,有这几位在,即便是贩私盐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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