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有些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从胸前摸出一块色泽莹润的鸳鸯玉佩,如果陆远思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和当初傅承浚送给她和傅承禹的新婚大礼一模一样。
握着玉佩的手很用力,指尖泛起一阵青白,这时马车颠簸了一下,傅承浚像是被什么叫回了神,松了手上的力气,心有余悸地看着玉佩上因为他过度用力而出现的裂痕。
傅承浚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像是痛苦,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从燕王府的马车中丢出一块玉,啪嗒一声摔在地上,瞬间粉身碎骨,鲜红的流苏被车辙压进石板缝隙,灰头土脸地缠在一起,任谁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傅承浚离开后,醉客楼中便只剩下了陆远思和傅承禹二人,看热闹的众人都离得远远的,一点儿声音也没发出来,就想看看向来软弱可欺的瑨王在亲眼看着自己的王妃和情郎幽会时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即便陆远思再怎么不擅长看气氛,也能感觉到从四面八方递过来的隐晦目光,一时有些不耐烦,她向傅承禹靠近了一步,温声道:“咱们回府?”
傅承浚只是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陆远思笑起来:“怎么了?”
“回去吧。”
最终傅承禹什么也没有说,他单手抵在唇边咳嗽了几声,苍白的嘴唇更没有血色了,陆远思犹豫了一下,突然问道:“如果……咳我是说如果啊,我能解决平州的问题,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第36章 心动 这句话陆远思说得很轻,除了傅承……
这句话陆远思说得很轻, 除了傅承禹没有人听见,他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看了陆远思一眼,却不知为何眼角带上了一丝红色, 看得陆远思心中一跳。
她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和傅承禹说:“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用在意, 还是先养好身体最要紧。”
傅承禹原以为,陆远思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是想告诉自己即便是他对她遮遮掩掩, 她也有办法知道他所隐瞒的一切, 因此这样的行为在傅承禹眼中只能称得上是可笑。
陆远思知道的, 不过是傅承禹想让她知道的罢了,可怜她还沾沾自喜,想借此来向自己宣告些什么。
傅承禹几乎是报复式地将陆远思的好意排斥在自己的感性之外, 他不惮以最恶毒地心思去揣测陆远思的每一个行为,事实上,这也是傅承禹在深宫多年所学会的最深刻的一课。
但陆远思像是团被水浸透的棉花, 柔软又厚重地裹在他身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傅承禹哪怕是把她拆开了掰碎了,也没发现藏在里面的尖刺, 反而让自己在一团棉絮中迷了路。
而陆远思此刻有些慌乱地走在旁边,不知为何步子迈得比平时都快,很快和傅承禹拉开了距离。
二人没有当场闹起来,这让围观的群众有些失望,原以为能看见一场精彩的大戏,戏班子却潦草收场, 叫人有些败兴,于是转而讨论起瑨王对王妃冷淡的态度来,恨不得就此挖出三千秘辛,这辈子都能靠着这一点八卦过活。
傅承禹莫名觉得不舒服,所有人都觉得,陆远思在瑨王府中的日子水深火热,他们夫妻之间应该势如水火,不会有半点温情。
按傅承禹的想法,这其实也没错,更何况他自幼在宫中长大,一言一行都被无双眼睛盯着,按理说是不应该会为流言蜚语动摇的,可唯独今日,傅承禹打从心底感到厌恶。
这样的厌恶让他下意识地加快了步子,而走在前面的陆远思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她转过头来冲傅承禹粲然一笑,春日里过于璀璨的骄阳把金色的光织成锦缎铺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融入阳光中去。
而陆远思在阳光里向傅承禹伸出手,似乎说了一句什么,混入四周不怀好意的议论声中,傅承禹没听见,但他已经搭上了陆远思的手,灿烂的阳光便将他一同裹了进去,好像要将骨缝里的寒意都驱散似的。
直到瑨王夫妇手牵着手从醉客楼中离开,满座看客才惊掉了下巴,怀疑自己今日出现了幻觉。
“承禹,承禹?”
瑨王府的马车不大,陆远思和傅承禹之间便离得极近,傅承禹淡淡地看向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见他回过神来,陆远思便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傅承禹很想知道,面前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看上去明明是个什么心情都能写在脸上的人,可世上没有人能真的坦荡到把一切都剖开,陆远思的直白冲动之下,藏着的是什么呢?
陆远思笑了一下,有点奇怪地说:“刚才你怎么突然出来了?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傅承禹顿了一下,说:“有些不舒服。”
这个回答让陆远思担心起来,又是一阵嘘寒问暖。
就在几天以前,陆远思绝对想不到她也会有如此啰嗦的一天,如果让她的下属们见了,恐怕会怀疑自家将军被什么鬼怪上了身。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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