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陆远思, 目光别有深意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抛去了虚伪的深情和愧疚,这样的打量却让陆远思舒服很多,大大方方地回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傅承浚收回目光, 他说:“你确定这样的事情能在此处闲谈?”
醉客楼人来人往,虽然没有什么人往这边靠近,但也难保隔墙有耳——这儿甚至连墙都没有。
陆远思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 可傅承浚不傻,即便是在静谧无人之处都不一定会吐露心声, 更何况是在这喧闹嘈杂的闹市之中?
闻言陆远思耸了耸肩,她也不强求, 因此便显得格外好说话,和面对陆家时的咄咄逼人截然不同:“我仔细想过了,你说得也有道理,贸然与陆家闹翻是我太过冲动,即便是为了承禹也不该如此,此次前来, 是想问问殿下对平州之事可有什么看法。”
屏风后的傅承禹:“……”
他总算是明白陆远思执意让他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了,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点弧度,齐盛冷着脸无声的向傅承禹请示,他却只是摇了摇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屏风外,傅承浚也没想到陆远思约自己出来是为了此事,昨日在瑨王府,陆远思眼中心中便只有一个傅承禹,他上门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如今只不过过了一日,陆远思便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找上门来,以一种理所应当的姿态问他如何看待平州之事。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傅承浚苦笑了一声,他略往后靠了些,没头没脑地问:“你昨日与承禹出门了?”
陆远思皱起眉头,脸上明晃晃地写着“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过碍于她现在是有求于人,因此并未将这话说出口。
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想出一句搪塞的话,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傅承浚打断了:“承禹……他并未刻薄之人,却唯独如此待你,你不觉得心寒吗?”
陆远思莫名其妙,她的夫君身娇体弱且善解人意,不被旁人伤害便是万幸了,怎么还能让她心寒?
即便是挑拨离间也没有这样低级的手段。
陆远思的眉头都快要打了结,开始后悔找傅承浚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傅承浚抿了抿嘴,避开了陆远思探寻的目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以为你嫁入瑨王府,只要安分守己,即便不受宠爱,他也不会过分刁难你,你……”
“够了!”
屏风后傅承禹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屏风外陆远思却满脸怒容,她的愤怒打断了傅承浚的独自伤怀,惊讶地看向陆远思。
“傅承浚,你别我我来这一套。”陆远思不知被触到了什么逆鳞,顾忌着大庭广众之下才没有直接和傅承浚翻脸,饶是如此,她的声音却也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带着冰碴子:“你身为皇子,却如同长舌妇一般对别人的家事指指点点,不觉得丢人吗?”
傅承浚被她毫不留情的话说懵了,睁着眼睛的样子竟显出几分茫然来,陆远思却不在意,她继续说道:“我去不去玉山馆,为什么去玉山馆,和你有什么关系?不管你和我以前有什么恩怨,我也不管太子把这件事告诉你是有什么用意,但是傅承浚,你甘愿被别人当枪使,也别把力气使在我身上。”
愤怒之下,陆远思也没有丢了理智,傅承禹说过那喻青扬是太子的人,她和傅承禹的消息必定是太子透漏给傅承浚的,不管太子那边是什么样的说辞,但利用傅承浚来恶心人,这事儿就不地道了。
“我……”傅承浚张了张嘴,像是被掐住了咽喉的鸭子,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但这样失态的神色不过持续了片刻,傅承浚狼狈地收回目光,飞快收拾了神色,一言不发。
陆远思身居高位多年,从不掩饰自己的喜怒,但却很少有动真火的时候,那一阵子愤怒过去,陆远思便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傅承浚如今还肯坐在这里,就表示和他有合作的余地,仅仅是这一点,陆远思就不该如此不留情面。
但知道归知道,陆远思可没有道歉的意思,她缓了缓脸色,准备直接转移话题把此事给揭过去,可还没等她说话,傅承浚先开了口:“苏贵妃出身勋贵世家,世代都是行伍中人,四弟十三岁便封了瑨王,十五岁跟随苏将军北上,三年间立下战功无数,在西北建立了自己的威信,又有苏将军照应,一时间风头无两,朝中年龄相近的皇子无不忌惮”
傅承浚看向陆远思,好像根本没看见她惊讶的目光似的:“包括我在内。”
“什么意思?”
陆远思不知道刚才傅承浚经历了什么样的心理历程,当然她也不关心这个,她找到傅承浚不过就是相比盏茗等人听到的民间传闻远不及站在权利中心的傅承浚等人清楚,而傅承浚如此上道,陆远思当然是来者不拒。
“但三年前巫凤峡一战由于四弟的决策失误,导致我军被连破三城,玄羽军全军覆没,包括四弟的身体都是在那场战役中受损,苏将军战死沙场,苏氏在这三年间没落,仅存的势力龟缩在西北一角。”
傅承浚的声音还算平缓,陆远思却仿佛中这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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