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到底不是他能置喙的,元清正要应声,却听向来少言的韩奕言突兀地解释道:“此处荒凉偏僻,只怕改了地方,反引人注目。”
那厢,后山上,陶渺捡了根树枝当棍拄着,爬得很是艰难,昨夜又落了雪,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堆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山上的路湿滑陡峭并不好走,陶渺不敢爬太高,勉强到了半山腰上,扒开雪堆拾了些枯枝树叶,丢进身后的竹篓。
捡了小半个时辰,她便有些冻得受不住,四面的冷风从领口灌进去,只穿着一双旧布鞋的双脚冻到发麻,伤过的腿又开始隐隐作痛。
陶渺望了望只装了一半的竹篓,无奈地扶着树下山去,身子不舒服成这样了,没必要逞强,她可不想冻死在这山上。
拖着发疼的腿,慢吞吞地走在回去的小道上,走了一阵,陶渺突然有些浑身发毛,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瞧,可待她回头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路上倒是有几个人,只是他们都埋头赶路,谁都没有在意她。
许是错觉吧。
虽如此安慰自己,陶渺还是止不住内心的惊惧害怕,她疾步往家的方向赶,一进门便利落地落锁,好似晚一步就会有怪物扑进来一般。
她向后退了两步,还未安下心,就感觉撞上了什么坚实的东西,垂眸便见一片高大的影子盖住她落在身前,她一颗心吓得快要跳出来,差点失声尖叫之时,却听那个熟悉冷淡的声音响起。
“怎么才回来?”
陶渺转身仰头去看他,虽身处一室这么长时间,但韩奕言几乎一直躺在榻上,她虽知他高大,却不想当人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时候,那种身高的差距所带来的压迫感令她呼吸一滞。
韩奕言垂首,亦观察着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她比他想象的更加娇小瘦弱,似乎用一只手就能轻轻松松提起来,此时还十分狼狈,双颊和鼻尖被冻得发红,雪一化,裤脚湿了一片,她喘着气,呼吸凌乱粗重,似乎在畏惧什么。
“出何事了?”他颦眉,下意识询问道。
陶渺不喜欢这种被人居高临下探视的感觉,她瞥过眼,“没什么,我就是饿了,急着回来吃些东西。”
她放下竹篓,将柴火倒出来,堆在角落,取来火折子想要生火,可那双冻得发紫的手却止不住颤,火如何也生不起来。
陶渺有些烦乱地“啧”了一声,恰在此时,一只大手横空而出将火折子拿了过去,只几息的功夫,灶膛里的火便燃了起来。
红亮的火光融着暖意,令陶渺不自觉靠近,身上的严寒终于渐渐消散开去。坐在矮凳上取暖之际,手上忽得被塞了一只盛满热水的碗。
陶渺望向韩奕言,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她垂首沿着碗壁抿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仿佛抵达了四肢百骸,甚至于心口,都暖得不像话。
她早已忘了有多少年,不曾有过这样的场景,孙玖娘还未生病的时候,她也常坐在矮凳上,对着炉膛,看孙玖娘做饭,有时,孙玖娘还会为她泡一碗甜丝丝的糖水,糖是稀罕玩意儿,喝上一碗,陶渺就能乐好久。
忆及往事,这段时日以来绷紧的神经似乎松了一些,她深吸了口气,忍住鼻尖的酸涩,深深将头埋了下去。
韩奕言并未拆穿她,视线落在她捧着碗的双手上,眸色微沉。之前教棋的时候,他便发现了,一个十余岁的姑娘,一双手又黑又瘦,堪比常年砍柴的樵夫,漫步着厚茧,伤痕,还有冻疮留下的疤印。
若不是做了数年的重活累活,那手也不会被糟践成这样。
他看见陶渺的眼泪无声地滴落在碗中,一瞬间却好像在他平静无波的心湖中荡起了一圈涟漪,韩奕言感受着内心一闪而过的波动,眉心微颦,少顷,神色复归清冷淡漠。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罢了,他无需浪费精力关心太多,离开前,多给些银两便是。
同情心,于他,是最要不得的东西。
11. 危险 就是你?欺负我们家云儿的人!……
几日后,任务到期的陶渺再次前往了棋馆。
踏进去的一刻,有人无意间看过来,指着她“咦”了一声,顿时棋馆中的目光齐刷刷指向了她,原本安静的棋馆就是烧开了的水,霎时沸腾起来。
陶渺环顾了一圈,未瞧见掌柜的身影,“那个......”
她话未说完,只见一个人影冲出来,拽住她的手腕就把她往里拉,“你终于来了,快,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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