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是不应该的。”封何华看着他，“东海郡是我大朔国土，我若是为了个人安危将国土置于险境，我如何对得起封家先祖？”
    “左右不过两日了，做好最坏的准备总没错的，这数九寒天，道之孤身在外，不能再拖了。”
    左悠之见劝不住，也只能放弃，逼着封何华喝了姜汤暖身子，又坐过去陪她一块去翻那些情报。
    封何华有些讶异地看他一眼，也给他盛了一碗。
    结果对着情报研究了一整晚，做出的多种猜测皆因站不住脚被推翻，不知不觉间就听到了外边有鸡叫声。
    “天快亮了。”封何华打了个哈欠，揉着太阳穴，因为一晚未睡她头有点痛。
    因为有面具遮着，在封何华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而左悠之就明显地有些憔悴，黑眼圈都快出来了。
    不过也都不是头一次熬夜，封何华叫左悠之上床去躺会儿，自己命人去打热水。
    后半夜天门卫换班，成了王方守夜，他抱着刀倚靠在门口的柱子上，封何华出来把他吓了一跳，连忙站直，“参见太子殿下。”
    封何华朝一边看了一眼，发现厨房里已经点上了灯，“让厨房送些热水过来，你也回去歇息吧，用了早饭后过来，本宫有事安排。”
    过来送热水的是个身形瘦削的少女，正是那日被林成义送过来的锦绣，林成义把她放下后，封何华让王方去安排，王方便将她安排进了厨房里打杂，这几日里她做事也是十分卖力。
    锦绣端着水进了内室，一进去就看到纱帐里边躺着的左悠之，赶紧低下了头，把水放到了盆架上，然后听封何华的吩咐退了出去。
    封何华看她出去了，便过去洗脸，揭了面具后才发现，自己的情况不比左悠之好多少。
    “殿下憔悴了。”左悠之不知何时起来站在了她身后。
    “你醒了？”封何华回头看他，“再睡会儿吧，今天你又不需要出去，在这儿调查昨晚那个密道的事情便好了。”
    “臣听到了丫头的声音，这不担心太子殿下有新欢吗？”左悠之一面同她玩笑，一面很快地也洗了脸。
    然后劝道，“早上让人给你炖些梨子吧，这些日子你每日里易声，这样下去怎么受得了。”
    封何华默认了。
    用了早膳，封何华叫来王方，把自己刚刚写的书信交给他，让他去断魂峡，亲手交予王老将军。
    “殿下，不妥。”王方跪着没接，“应当换一人去，这几日里林郡守早就认下了臣，臣若是不在了，难免会引起林郡守的警惕。”
    他说的是事实，封何华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到底派王方去她最为放心。
    “更何况，臣出来前，陛下千叮万嘱，叫臣不能离开太子殿下，势必要保证太子殿下的安全。”说着他迅速看了左悠之一眼，“太子殿下，臣斗胆说一句，太子妃带着的那位，或许可去送信。”
    他指的是云晃，这几日里他屡屡见到云晃来向封何华汇报搜索进展，却一次都没说上话。
    封何华看向左悠之，“悠之，依你看，可行否？”
    “若是太子殿下信任，那云晃那边，必定没有问题。”左悠之答应的爽快，“我亲自去和他说。”
    “那便交给你了。”封何华把信放到他手上，“我便去同林郡守会面了。”
    林成义此刻已经带着郑业在东城门处等着了，今日里要去的是位于城外海边的一处小渔村，他们到时是上午，又因为是冬天，村子里每一家都在，听到郡守与太子殿下来，男人女人都出了们，在村边的大道上好奇地蹲着等，而孩童们全都往村口涌。
    “太子殿下来了！”尚未到村口，封何华便听到了有孩童的喊叫，紧接着一群孩童呼啦啦地从村子里跑了出来。
    大多数不敢上前，只是站在道路的两边张望，有胆子大点的，也是跑到近一点的地方站着看。
    封何华笑了笑，朝站在树后的一个孩童照了照手，那孩子顿时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走了过来。
    封何华蹲下，从衣袖里摸出一把糖递过去。
    这孩子犹豫着要不要接，封何华便直接给他塞到了手上。
    “谢谢太子殿下！”这孩子立刻紧紧地攥紧手掌，大声喊道。
    立刻，一群小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封何华。
    封何华身上哪里有那么多糖，好在早有准备，她清了清嗓子，“林郡守。”
    “臣在。”林成义连忙应答。
    “糖在林郡守那里。”封何华对着孩子们说道。
    林成义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叫跟着的兵士们拿了早就备好的糖出来分给孩子们。
    拿了糖的孩子们兴高采烈，纷纷聚在封何华身边簇拥着她往村子里走。
    最开始领了糖的那个孩子看看被孩子们挤到最后边和林成义一起的王方，又看看自己身边的封何华，忽然大声喊道，“太子殿下，等我大了，也去给你做将军。”
    童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