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地闭着眼睛。
她大概也是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难受。
因为魏青的话让她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温瓷整个人软绵无力,魏青的话在她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着,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只能任由思绪将理智淹没。
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悄然走到了八点钟,温瓷才从床上爬起来,木讷地坐在书桌前,将作业拿出来写。
她相继抽出六科作业。
然后像一个连轴转动的齿轮一样写完一科写下一科,写完下一科,再写下一科。
她不知道自己时至今日做这些事的意义是什么,只是单纯地想要做一些能分散自己注意力的事情。
人为分散注意力的弊端就是当你结束这种人为之后,当作业写完之后,所分散的情绪又会回来。
而那些萦绕不去的东西始终还停留在脑海里。
外面突然传来很轻的敲门声。
伴随着有道好听的,低哑的声音轻喊她,“温瓷?”
台灯下,温瓷垂着眸盯着桌面上平铺着写完的作业,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很快,外头就传来另外一道声音。
“小瓷睡了吧?可能感冒还没好,今天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是季枚的声音。
温瓷睫毛轻颤,反应过来想去开门,外头已经没了声响。
她又坐回了书桌前。
很快,温瓷手机震动声响。
她缓慢地打开手机。
徐时礼:【睡没。】
【明天集训,你感冒了就好好在家休息,不需要早起送我。】
【晚安。】
三条消息接连发了过来。
温瓷指尖悬在屏幕上好久,最终什么也没回,退出微信调了个明天一早的闹钟,然后将手机熄屏。
温瓷将双脚缩起放在椅子上,她用双手环着腿,然后将下巴搁在膝盖上。
她保持着这种姿势久久。
落地窗户外,月亮升了又落,月光亮了又暗,星星来了又去了,一批又一批,而房间里的温瓷保持着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她像是一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一点反应都没有。
房间里灯也没开,只亮起了书桌上的一架台灯,灯光调得很弱。
温瓷面容平静,心里却经历了一场海啸。
她的那颗小小的心就像是一叶孤舟,被海浪拍打又拍打,狂风怒号时她看着这场海啸,想要大喊大叫,想要扯破喉咙,想要喊救命,或者心底疯狂地渴望暴风雨能够更强烈,最好是将她倾覆,将她毁灭,要她消失,可是最后温瓷什么也没做,因为她意识到自己跟别的小孩不一样。
她跟别人不一样。
她是不能通过大吼大叫去解决事情的。
她告诉季枚,也许季枚会为她争取,毕竟季枚对她像是亲生女儿一样。可是温瓷无法说服自己,她最害怕将别人拉下水了,尤其是那些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岑风也是,季枚也是。
她告诉徐时礼,也许徐时礼也会站在她身边,或许他会紧紧抓住她。
然后温瓷意识到那更不可能。
温瓷太了解那些人了,他们会把“早恋”,“叛逆”,“缺乏管教”这样刻薄的罪名往她和徐时礼头上扣。
他们总是这样大义凌然,这样振振有词,因为他们是血亲,血亲总是占据道德高地。
她打心底里希望徐时礼什么也不要做,不要和魏青以及温席城那样的人展开更激烈的争吵和拉锯。
于是,狂风过境,潮起潮落,温瓷心里便有了决断。
早上六点,天光大亮。
一夜的静籁,闹钟声响起时就显得格外地刺耳,几欲刺破温瓷耳膜,成功将温瓷往现实中拉。
她结束一晚上趴桌子的姿势,坐起来,伸手将闹钟摁掉,而后迅速换衣,洗漱。
她在镜子面前折腾了一会儿,用季枚品牌方送的,一直放在洗手台上从没用过的化妆品给自己的眼前那圈淡青色遮了遮。
她给自己瞎折腾画了个淡妆,这样便显得气色好多了。
温瓷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出了一道笑。
她将嘴角放下,显然对那抹很勉强的笑不太满意。
她又试着笑了几下,最终才出房门,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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