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造型收尾的两个造型师助手。
坐在化妆镜前的少年缓缓睁开双眸,透过镜子看着自己风里来火里去的胞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声音温凉,“你去找温瓷了?”
几个造型师转身朝岑年看了一眼,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岑年喘着明显的大气,“你怎么知道?”
岑风:“……”
岑年靠在门口,双手抱胸,下巴微抬,“那个叫徐时礼的,也就是她那个徐哥哥。”
他顿了一下,下了一个经过考量后的郑重结论,“好像不大好相处的样子。”
他继续说,“我已经问过人了,转学手续不难,转出国外也就是花点钱而已,不提学籍也行,反正国内的学籍档案提到墨尔本去也没什么用。”
岑风惊讶地问,“她答应了?”
“我还没有跟她说这个事。”岑年觉得他这问题很奇怪,“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难道比不过她只住了几个月不到的季阿姨家?她为什么会不答应?家里房间那么多,老岑夫妇俩肯定也会同意这件事。”
岑年手抬高,示意身后的工作人员先停下,他礼貌地对着镜子说,“能不能麻烦你们先出去两分钟。”
工作的造型师出去后。
岑风起身对着岑年,抿了抿唇,语气中多了几分更深刻的思考,“这事我们想得过于简单了。你别忘了,她没到18岁,我们之前讨论的事情是需要监护人首肯的。”
“你说她那个自私的爹?呵呵,她那个爹还不好搞定,放谁家对她那个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不管怎么说,反正这事得温瓷亲口同意才行,只有她亲口说要跟我们走,我们才能张罗这事。”岑风停了一下,劝岑年说,“你不要冲动。”
在岑风的注视下,岑年缴械,“……知道了。”
沉默了一会儿,岑年继续说,“岑风。我必须让她跟我们回墨尔本……我没忘记那时候发生的事。”
岑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件事?”
岑年字里行间几乎带着愧疚,“那时候,她给我和你一人打了一个电话,我们都没接到,还是事后过了很久她轻描淡写地提起来我们才知道的。岑风,她在别人家受尽了委屈。你知道她那狗屁性格,从小就只有让别人受委屈的份,什么时候受过那样的委屈?”
岑风也跟着沉默了。
两秒后,他叹了口气,“岑年,那时候就算我们接到了电话,我们也没有办法从墨尔本赶去美国的。”
这会儿轮到岑年沉默了。
良久,岑年才又说,“我知道。只是我们出了国没多久她母亲就发生了意外,我只是觉得……”
岑年有些艰难地开口,“我只是觉得……我这跟她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还挺不称职的。以前幼儿园大班的时候因为我没长开,班上男丁觉得我女里女气的,都孤立我,还是她帮我欺负回去的。我刚刚听她叫别人劳什子徐哥哥。”
他顿了顿, “岑风……温瓷她就是我大哥,我大哥凭什么叫别人哥。”
31. 31 吃醋
Fever乐队在国内的粉丝多, 演唱会还没开始场内就激动异常。十分钟演唱会开始后,温瓷身后的热浪尖叫声更甚。
“唰——嘭——”两声,舞台灯光亮起。
灯光集聚在舞台的人身上。台上少年短T黑裤, 上身套了件黑色牛仔, 脚踩一双酷酷的铆钉马丁靴。他坐在高脚木凳上,一腿点地, 一腿弯曲轻踩凳梗。
灯光从一个角度打过去,将他半张脸隐没在了深邃的漆黑里。
在光瞬亮起的那一刻间, 台下传来斯里歇底划破耳膜的“啊啊啊啊啊”尖叫声。
台上少年把高竖的话筒拔起, 放到唇边的片刻间, 全场归为宁静, 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焦距在场上的人身上。
出于对哥们的尊重, 温瓷和岑风的一众粉丝一样,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舞台中央。
从徐时礼这个角度看过去,少女侧脸柔和目光专注。
明明是舒适的深春里, 他却觉得莫名的有点烦躁。
“你们喜欢他什么?”
身旁人冷不丁地开口,温瓷以为他口中的“你们”泛指在场的粉丝, 她理所当然地没把自己算在那个“你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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