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等阿尔丁回来再问清楚。
阿尔丁没有让他等太久。
到了下午,庭院里传来一阵喧闹,好像是有人从外面回来了。
冬蓟离开实验室,走向外侧的庭院。他本想立刻问问阿尔丁为什么不让他出门,很可惜,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他远远地看见大门打开着,进来好几驾马车,客人们正被仆人搀扶着一个个走下来。
这群客人之中,有些人对冬蓟来说完全陌生,也有些与冬蓟见过几面。比如神殿的牧首,还有市政厅的执政官。
人们一边穿过庭院一边低声交谈着,走过冬蓟身边时,还与他点头致意。
阿尔丁是骑马回来的。他下了马,走到冬蓟面前,拍了怕他的肩膀:“走,去宴宾厅吧,一会儿有事情要谈。”
冬蓟冬蓟一脸迷茫,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憋闷感。
等其他人都走进建筑,冬蓟才留意到最后一个下马车的人。
卡奈下马车的时候,需要一左一右两个仆人搀扶。双脚落地时,他的手用力抓着仆人的胳膊,面部表情也明显绷紧,显然是在忍耐痛苦。
下了马车,他就不让人扶了,也不拿拐杖。从走路的速度和姿势看,他的腿肯定还没好。
走近一点之后,冬蓟吃惊地发现,卡奈的腿伤比他想象的还严重。他用力场法术固定住了伤处,就像隐形的石膏模子一样。但即使有加固,他也不该下地行走,伤处还未痊愈,现在他需要卧床休息才对。
冬蓟想打招呼,又不知道该先说些什么。他对卡奈也有些微妙的情绪,心里憋了一堆质问。
卡奈走到冬蓟身边,也像阿尔丁一样拍了拍冬蓟的肩:“回来就好,没事了。”
两人走向宴宾厅。冬蓟故意放慢步伐,走在卡奈身边。一方面是怕他跌倒,另一方面是想正好有机会和他聊聊。
冬蓟低声说:“之前我误解你了。”
卡奈说:“我知道。这很正常。”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冬蓟问,“你知道我在指什么……你和阿尔丁商量好了,为什么不能提前告诉我?”
卡奈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冬蓟又说:“我现在也大概都想明白了,你们无非就是想误导那些人,让他们做一堆没用的事情,最后措手不及。你们为什么也要隐瞒我?是怕我泄露出去,还是怕我不愿意配合你们?怕我不愿意当这个罪人?”
卡奈笑了笑:“那你愿意吗?”
冬蓟被问得一怔。
卡奈说:“如果你不愿意,不配合,我们就会失败。失败之后,阿尔丁和我会怎么样先不说,你就会高高兴兴跟着贝罗斯……不,跟着名为乌云的怪物离开。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你们会去干什么。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们,那你就会在市政厅的监室里挨打,还要被视为危险人物,被视为死灵师的同谋。那你怎么说?你愿意吗?”
冬蓟的皮肉伤早已痊愈,身上没有任何不适,现在步履蹒跚的人是卡奈。在卡奈说完话之后,却是冬蓟僵硬地停住了脚步,愣在原地。
卡奈向前走几步,看冬蓟没跟上,就回过头来。
“你很难回答,我明白,”卡奈说,“你并不愿意主动受这些委屈,但你也不愿意让阿尔丁失败。于是,你没法回答我。”
冬蓟憋不出话,沉默着慢慢跟了上去。卡奈伸手过来,扶住了的冬蓟的肩。
冬蓟能感觉到卡奈用了力气,确实是把重心靠了过来。他有点吃惊,对于卡奈这样的人来说,这行为几乎等同于示弱。
卡奈说:“我问你这些,你很难回答,而你心里的种种疑问,我们也很难回答,”他的声音柔和了些,语速也放慢了很多,“我一向说话不好听。阿尔丁大概不会这样吧。”
冬蓟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他也不想问卡奈什么了。在这些方面,恐怕卡奈只会维护自己的兄长,根本没有交流的余地。
进入宴宾厅内,大家随意落座,也不讲究礼节。仆人摆好茶饮和果汁就离开了,客人也都没带贴身侍从。
阿尔丁把冬蓟带到身边的座位上。众人目光都投向冬蓟,弄得他不知道该看哪才对。
阿尔丁对大家正式介绍了一下作为精炼师的冬蓟。其实即使他不介绍,那些人也在审判庭上见过冬蓟了。
然后阿尔丁对冬蓟说:“这些都是我们的朋友。今天大家聚在一起,主要是为了和你好好谈谈。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他的意思肯定是“需要精炼师”。但冬蓟不明白是什么事如此重要,要把神殿和市政厅的人聚在一起,而且要进行私下会谈。
“请您具体说明一下。”冬蓟微微颔首。
阿尔丁微笑着点头。那种笑容令冬蓟有点迷惑,它既像两人独处时的甜腻,又像平时谈生意的惯用表情……冬蓟干脆移开目光,不去看他,免得越看越分心。
阿尔丁又为冬蓟正式介绍了在座诸位,算是开了个头,接着,神殿牧首说话了。
她和冬蓟简单寒暄了几句,说起了这场小型会谈的目的。
目前,名为乌云的不死生物仍然被关押在神殿的祷文地牢里,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这个怪物显然是北方死灵师们的造物,可能与禁忌的巫祭法术有关,可能是某种罕见的还魂尸或者肉魔像,目前没人能搞清楚它的全部特性。审讯没什么用,又必须保证它活着,实在是很难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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