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阿尔丁带了几个手下到神殿,去地牢看了一眼那个怪物,没待多久就出来了。
牧首邀请阿尔丁留下喝杯茶再走,阿尔丁明白,她是有话想说。
会客室里,牧首屏退了招待客人的助祭,阿尔丁也把手下都留在了外面。
牧首做了几个例行祈祷的动作,然后皱着眉说:“大神殿传来了消息,神使可能会要求把那个生物押送到白湖城大神殿去。在这之前,你们最好把想问的东西都问完。”
阿尔丁说:“你们的神使真的打算把他押送过去?我不建议你们这样做。”
牧首说:“命令还没下来,神使和上级祭者们还在商议。等神使的命令下来,我就做不了主了。不过,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多半是会要求押送的。”
阿尔丁转着茶杯把手,慢慢摇着头:“白湖城太远了。要从珊德尼亚的西南方出境,中间要经过两个郡,接着是长岩隘口,翻过骏鹰山,火龙峪,还要穿过雷克利亚的一小块边境……这条路上,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牧首叹了口气:“我知道,神使肯定也知道。但还能怎么办呢?我们没办法杀掉它,也不可能一辈子像这样困住它。只有把它送到大神殿,神使和上级祭者们或许能想出办法来处置它。”
阿尔丁说:“其实我有个建议。不但能把它送出海港城,还能保证将来我们都不用再为它费心,而且过程更安全。”
“哦?你说说看。”
“不要把他押到白湖城。你联系一下圣狄连的神殿,两个神殿一起把它从圣狄连那边送出境,从费西西特南部绕过去,不穿过城市,然后很快就可以抵达西北方最近的奥塔罗特神殿。接下来,把怪物移交给他们就行了,奥塔罗特骑士肯定会接收它,然后把它送到北星之城去。后面这段路就不归你们负责了。反正寂静之神的信徒本来就爱管这类事情,他们肯定不嫌麻烦。”
牧首立刻拒绝了:“不行。这是推诿责任的行为,有悖于白昼女士对我们的教诲。”
阿尔丁也没反驳她,只是看着她,不接话。
她又接着说:“如果这样走,我们就得靠近北方,越是靠近希瓦河就越可能有死灵师出没,这条路线也是十分危险的。”
阿尔丁说:“这路线比到白湖城的路起码近了一半,在珊德尼亚和费西西特附近的时候,我还可以调遣商会的佣兵团帮你们一起押送,尽最大可能保证安全。只要把怪物交给了奥塔罗特神殿,我们就不需要再担心任何事情了。你是神职者,你比我更了解奥塔罗特骑士的做派。”
牧首想了想,还是不同意:“阿尔丁,这不仅仅是安全问题。你想啊,万一我们向北走,结果仍然出事了,怪物逃跑了……那其他人会怎么想?很可能又会有人怀疑海港城和北方霜原勾结,怀疑你的佣兵团和我的手下骑士都不干净,怀疑我们故意往北走,和死灵师里应外合,把那个怪物送回霜原去。”
阿尔丁皱眉摇头:“现在大家都知道是我和麦达逮住了它,如果要放跑它,我们当初逮它干什么?再说了,即使有风险,风险最大的也是我,你怕什么?”
牧首说:“从多年前的恶热风波开始,海港城的白昼神殿一直备受指责,大神殿那边也非常不满。后来又因为那个年轻骑士和外乡人的死,我在神使面前颜面扫地,我需要向她解释的事情已经太多太多了……你的风险是很大,可我身上的担子也不轻啊。在现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必须谨慎。”
阿尔丁说:“对啊,就是因为要谨慎,才更应该把麻烦扔给奥塔罗特信徒。”
“不,如果往大神殿走,即使真出了事,也只能算是一场悲剧和意外罢了,都是因为那个怪物太狡猾;而如果往北边走,一旦出了事,接下来你、我、更多人……就又要面对一波来自各方的压力。你要想清楚。”
阿尔丁喝了一口茶,良久没有说话。
往白湖城的路太长了,中间缺少能接驳的骑士兵营,一旦发生意外,估计大神殿也来不及驰援……但是牧首的考虑也对,她说的名誉风险也确实存在。
阿尔丁思考了一会儿,说:“如果你们的神使下了命令,那我无权干涉。我只是提一下自己的建议,希望你也对神使转达一下。万一他们听取你的建言,直接命令你和北星之城进行交接,那岂不是更好?我们就不用为此烦恼了。”
“好,我会提出建言的。”牧首点头,与阿尔丁以茶代酒碰了下杯。
两人又各喝了一口茶,茶杯已经见底,但牧首并没有叫人来添水的意思。
她一直愁眉不展:“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们一直没有找到那个叫艾琳的女法师。她可能已经逃远了。”
“实在追不到也没办法,”阿尔丁说,“她还带着两个誓仇者,要干掉她确实不容易。虽然她是个危险人物,但不一定会威胁到海港城,她志不在此。只要她不出现,我们就不急着杀她。”
牧师说:“也对。总之,接下来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发布她的罪状,各地神殿和信徒都会替我们留意这个人,她应该也没法再靠近海港城了。”
“说到她的罪状……”阿尔丁把声音压低一些,“那几十个佣兵还在市政厅地下,都解决完了。今晚你安排一下,去检验一下尸体,然后就可以宣布死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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