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老法师的话,王都庭臣连连点头。毕竟二人也算有多年交情,在这方面的看法上可谓心有灵犀。
审讯官、执政官与王都庭臣又交头接耳了一阵。最后,执政官说:“我们要立刻开始对佣兵进行问讯。为了避免混乱,一次只带一人到审判庭接受问讯。执刑人,先将精炼师带到监室去。”
执刑人点点头,去解开冬蓟手上的锁扣。
两名执刑人搀起冬蓟的时候,麦达掌事又开始积极发问:“怎么,对精炼师的审讯要拖到明天了吗?”
“不,”执政官回答,“我们需要他尽快供述出是如何与北方死灵师合作的。关键问题我们已经问完了,至于细节,审判官会去单独审讯他。”
他说完,对审判官点头致意。审判官整理了一下手头的文件,起身走了下来。
听到“单独审讯”之后,贝罗斯的目光一沉。
他看向法师们:“恕我唐突,我想问一下,各位已经检查过精炼师冬蓟了吧,他到底是不是死灵师?”
法师们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些东西,都是冬蓟的随身物品。
刚才的老法师说:“我们大致侦测过他身上的法术波动,也检查了他的施法材料。里面确实有一些禁运品,只是和区域性禁令有关而已,和死灵学派没什么关系。从这些证据上看,他应该不是死灵师。但他仍然可能会与死灵师合作。”
贝罗斯点点头,面向主审席位:“既然他不是死灵师,至少能说明他在此时此刻不具有危险性,我们也可以稍微放心一点了。诸位,我们当然需要让他供述出受谁指使,但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该注意尺度,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阿尔丁却笑着说:“贝罗斯大人,你在担心什么?他们只是审讯他,又不是要处死他。”
贝罗斯看向阿尔丁,微微皱眉。
阿尔丁一脸的无所谓,似乎并不担心冬蓟,相比之下,反而是贝罗斯有些坐立不安。
贝罗斯说:“你不会不知道吧?一旦把犯人带离审判庭,进行单独审讯,通常意味着可能会使用刑讯手段。”
阿尔丁说:“我知道。海港城的规矩一向如此,珊德尼亚的审判庭也都是这样做的。”
“你……”贝罗斯话到嘴边,但没说出来。
他干脆换掉了下半句话:“精炼师是很稀缺的人才。我希望那个半精灵能得到迷途知返的机会。”
阿尔丁连连点头:“这一点我认同。不过你实在是太多虑了,他不会马上被死刑的,他肯定有悔改的机会。”
对面的老法师抬了一下眼睛,又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商人啊,说话真费劲。执政官阁下,他们的意思是,希望你们不要伤到法师的手。”
执政官点点头:“当然,请放心。我们又不是奥塔罗特神殿,不会专门和法师的手过不去的。”
贝罗斯还想说些什么,但执政官已经不想再执着于这个话题了。他翻看着另一册案卷,叫卫兵去带佣兵来问话。
审判官和执刑人扶起冬蓟,带他走向大厅出口。冬蓟什么也没说,只是听话地跟着他们。
路过阿尔丁面前的时候,冬蓟瞟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
阿尔丁在盯着贝罗斯,并未与冬蓟目光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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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蓟离开之后,佣兵们被挨个带进审判庭,每次只带进来一个人。
第一个进来的佣兵昂首挺胸,脸上挂着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的表情。但当他看到商会的掌事们和首席时,他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眼看着越来越没底气了。
他犹豫了一下,说不知道谁是委托人,只有他们的队长知道。执政官又问他劫到了精炼师之后要去什么地方。佣兵仍然回答不知道。
执政官质疑他的说法。城卫队士兵都看到佣兵劫了马车跑向城外,他们已经行动了,怎么会不知道要去哪?
于是佣兵又解释道,出发时他没注意,也可能是队长没说,说走远了再告诉他们,反正他就是什么也不知道。
他被带下去,第二个进来的就是队长。队长没法推说不知道,所以脸上的风云变幻就更加激烈了。
在地牢的时候,他已经几乎被冬蓟说服了,觉得自己应该说实话,免得被卷入更大的麻烦。但现在,他被商会的首席和掌事们盯着,身上一阵阵发冷,肚子里的实话卡在了嗓子眼里,不敢吐出来。
最后他心一横,决定把实话咽回肚子里,改为供述他们提前合计过的谎话:“是……是阿尔丁掌事让我们去救人的。”
执政官眉头一皱:“阿尔丁,真的是这样?”
在许多双眼睛的注视下,阿尔丁竟然点了点头。
他这一点头,小贝罗斯微微怔住,麦达掌事和执政官也非常惊讶,佣兵队长更是震惊得瞪大了双眼。
阿尔丁看向佣兵队长:“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得知冬蓟逃出城的消息,我非常着急,很想赶紧把他找回来。但我多少受到救济院那件事的牵连,不方便派自己的人去找,于是我就私下找了这位队长。我记得你叫巴克对吧?”
队长懵懵地点了点头,不知道阿尔丁到底想说什么。
执政官并不关心这人叫什么,他问阿尔丁:“你想把精炼师带到哪去?”
阿尔丁说:“当然是带回海港城。他和死灵师扯上了关系,如果他跑了,很多事情就更说不清了,那样对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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