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花摘下来戴在头上,在花田里摆姿势拍照。真开心,她们一直在笑。
「我戴上油菜花,是不是有那么一点露露的美貌了?」真灿笑着问安心。
「你本来就漂亮啊,不戴花也好看!」寒露笑着说,「安心也好看。我们都是好看的女孩!」
「对,咱们都是大美女!」真灿笑道。
真灿眼中的寒露,好像从未像现在这么美丽,每一根头发丝都是美的,此刻的安心也那么可爱,一举一动都那么惹人喜欢。看着夕阳下的校园,看着眼前的可人儿,她不断地在心中提醒自己:要记住这一刻,一定要记住这一刻,此生都要记得!她必须要提醒自己,因为人对幸福的敏感度远低于对痛苦的敏感度,再快乐的假期都敌不过假期结束后的失落——幸福似乎只能用来祭奠,而痛苦才是永恒。真灿想,这些美好的日子总会过去,她希望在未来某一天回想起今日时,没有任何遗憾,能够被铭记的是此刻的欢乐,而非欢乐过去后的难过。
她们在油菜花田停留很久,一直到夕阳落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布苗陪着文珺在市里逛了半天,发现她已经很难再掩饰情绪。她们一起去抓娃娃,战绩很差,又去玩了电子游戏,也玩得不尽兴。文珺有莫名其妙想多做一些事儿的激情,但又似乎干什么都没有心思。布苗知道可能的原因,但选择不问。
自从那天黄卫闯进月半湾之后,她们俩的关系就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人前人后她们还是以闺蜜相称,她们还是打心底里认为对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只是,两人的关系中有了无法解开的结。布苗感觉到有一粒种子正在好朋友的心里发芽,它汲取着她的能量,破坏着她的健康。她一直担心这粒种子长成大树,撑破文珺的身体,最终带来很坏的结局,但现在,这大树应该已经长成了……
在布苗不知道的时候,文珺悄悄托人给黄卫捎了一句话,说想在毕业之前一起吃顿散伙饭,她的原话是:「之前分开的太仓促,闹得很不愉快,感到非常抱歉。希望在最后的时候能够解开心结,一笑泯恩仇。」她还说,如果介意的话,可以带上彼此的另一半。她挺自信的,心想自己都这么诚恳了,他没理由不赴约。文珺焦急地等待了两天,中间人终于捎来了信息,说黄卫同意了,周三中午有点时间。文珺赶紧在东北饭馆定了包间,为久违的碰面做准备。在周三到来之前的几天,她吃不好睡不好,紧张、焦虑、愉快、忐忑等情绪杂糅在一起,她一门心思琢磨怎样高效率地完成这次会面,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为了掩饰内心真正在想的事情,文珺开始谈论起无关紧要的其他人。她说路过和真灿两个真让人着急,那层窗户纸一直没捅破;她还说,小杨导好像又有了新的妹子,非常漂亮,但一看就是想借他的资源上位;还有紫阳,他和寒露是彻底没戏了,因为后者一毕业就要结婚了;然后是寒露,她太可惜了,被一个人渣牢牢掌握住,她本可以活得更灿烂……点评完室友们,她又说到了大伯,说大伯不知怎的,突然想要从就职了近十年的天宸辞职,家里人都很担心。
「他还记着你们呢。」文珺说,「还记得之前咱们去郊外别墅洗澡那天吗?他说过要请我们吃饭,这几天问我大家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布苗很不喜欢她这样没话找话说,冷淡地敷衍着。
「你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去澳洲啊?」她又开始打问布苗的事情。
「我想申请的是跨专业的硕士,要先上研究生预科,明年2月开学。我申请预科晚了,想要的专业人数已满,要不然今年8月份就可以去的。」布苗说。
「那这么说,咱俩还可以在一块好几个月呢,太好了!」
俩人又聊了聊有的没的,实在无话可说,就回月半湾去了。
令人激动的周三终于到了,这天一大早文珺就起床梳洗打扮,她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化过妆,光口红就来来回回试了好几种色号。她不敢去找布苗,就悄悄跑到真灿屋里,每做一个决定都要争取她的意见。真灿周三下午就得返岗了,本想多睡一会的,结果被缠得七点半就起了床。
「不就是跟对象约会嘛,值得这么隆重吗?平时也没见你这么上心!」真灿抱怨道。
文珺本来打算瞒着所有人的,但是她实在是很紧张,希望有人能够帮她稳住情绪,便把自己跟黄卫约饭的事情说了出来。她强调:「就是吃顿饭而已,没有别的想法。你也知道,我俩分开得太难看了,给他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心里一直很抱歉。都快毕业了,反正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吃顿饭化解仇怨吧!」
这种理由鬼才会相信啊,很明显分手是她一直没法释怀的痛,这是孤注一掷,希望通过这次机会搏一搏呢!真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都分开一年了,还吃什么饭呢吃啊!」真灿气道。
「哎呀你小声点啦!」文珺伸头往外瞅了瞅,小声说,「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现在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好灿哥,你就别生气了,就当陪我最后任性一次,好不好嘛!」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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