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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铭西接过信笺,打开匆匆扫了一眼,神色一变,沉默良久,才道:梓元,若如这上面所,当年那封送到帝北城的密旨
    是嘉宁帝所写。帝梓元淡漠地接下去,不愧是做了十几年皇帝的人,是我小觑了他。
    苑琴听得一惊,急忙舀过洛铭西手上的书信瞧了一遍,脸色也凝重起来。
    书房内一时有些沉默,他们殚jīng竭虑十来年,却在帝家冤案上翻了个大跟头,没人料到结果竟是所有人走进了嘉宁帝jīng心布好的局里。
    梓元。洛铭西顿了顿,那封密信
    帝梓元道:在仁德殿外被太后舀走了,慧德太后甘心赴死,为嘉宁帝担上所有罪名,那封信是唯一的证据,自然也被她毁了。如今帝家之事在天下人心中都已落案,嘉宁帝恩罚并重,得了百姓拥护,若帝家重提此事,只会落得个挟怨bī皇的名声。
    那我们就不能动他半分?
    当然不是,不过是不能用帝家之事来治罪于他罢了。我今日在归元阁寻出这封信笺,就是我为何将计划提前的原因。帝梓元抬首朝洛铭西看去,眼中的坚定一如既往,铭西,如果当年构陷帝家的是嘉宁帝,我们根本来不及一步步蚕食朝廷,在这之前就会被嘉宁帝连根拔起,连当年姑祖母留在朝中的老臣也不会落个好下场。
    洛铭西神qíng一凛,暗暗点头。除了这些由帝梓元一手培养出来的年轻一派,帝家最大的底牌其实是二十年前大靖立朝时帝盛天安cha于朝中忠心于帝家的老臣子。这些人在十六年前帝家倾颓后被嘉宁帝扫清大半,但仍有些人躲过了那次劫难,之后位列内阁者有,封爵拜候者也有。梓元从帝家主手中接过这份力量后,从来没有联系过其中任何一人,因为他们明白,帝盛天jiāo给他们的人绝对可信,这些人是帝家重握山河的鼎足之力。
    你是想由我们先动?
    嘉宁帝刚愎自负,这一次他将我们耍得团团转也是件好事。帝梓元微微
    一抿唇,对他这种生xing多疑的人而言,只要我们一动,朝堂必会大乱。你准备一下,待左相事了后,我们一起去拜访几位老大人。
    洛铭西眉毛一挑,颔首,朝一旁立着的苑琴看去,苑琴,那两处宅子查得如何了,可寻到当年修葺宅邸的匠人?
    苑琴摇头,脸色有些难看,时间太紧,我只查出这些人在为相府修建宅邸后就在京城消失了
    苑琴落音未落,长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小姐,有人秘密送了一张字条入府。
    帝梓元抬首,哦?舀进来。
    长青推开门,将字条放到桌前,又退了出去。
    帝梓元展开纸条,微微一怔,眯起了眼。
    半晌,她将纸条jiāo到苑琴手中,散出去,让整个京城在一夜之内都知道这个消息。
    苑琴接过纸条,扫了一眼,神色大震,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金藏近郊。
    她点头,利落转身走了出去。
    洛铭西也看到了上面的内容,神色复杂,梓元,这是韩烨的字迹,他查出来的消息应该不会出错。你让苑琴把消息散出去,是为了让左相不敢异动?
    帝梓元颔首,嘉宁帝定下的期限只剩一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城郊,他不敢有任何异动。但消息散出去不全是为了他
    洛铭西挑眉,那是为了谁?
    帝承恩起身,行到窗边,望着泛白的天际,回转头,微微勾唇,如果姜瑜地位不保,铭西,你大靖朝堂上最心急的那个人是谁?我在等他见我。
    与此同时,相府书房。
    左相又灌了一杯浓茶,直挺挺坐在木椅上,望着桌上的书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房外脚步声响起,他猛地抬眼朝前望去。
    管家姜浩匆匆走进,神qíng凝重,行到左相面前,小心翼翼开口。
    老爷,您让奴才去查温侍郎的身份,有进展了。
    ☆、116第一百一十六章
    左相抬首,将连日来积压在心头的浊气慢慢吐出,盯着姜浩,吐出一个字:说。
    姜浩走近几步,微弯身,小声回:老爷,温侍郎的身份很蹊跷。奴才循着钟娘这条线索去查,您猜查出了谁?
    谁?左相反shexing问,见跟了他几十年的管家一脸自得,喝道:还不快说。
    是、是。姜浩急忙点头,面容慎重而紧张,老爷,奴才查到那钟娘竟然是右相夫人的贴身侍女蒲娟,在右相府里头伺候老夫人十几年了。
    右相魏谏?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结果让左相心沉了沉,他道:你继续说。
    听说那蒲娟十一年前被老夫人发配出府嫁人了,人人都以为她离了京,却不想她藏在那五柳街,成了一个浆洗婆,专门收留乞儿。蒲娟出现在五柳街时,她身边跟着已经三四岁的温侍郎,一开始别人都以为温侍郎是蒲娟的儿子呢。奴才听五柳街的老人说从来没有看到过像温侍郎一般白净粉琢的娃娃,虽然穿得朴素破烂,但看着就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少爷。过了两年,温朔有一日出去行乞时在破庙里正巧遇上了受伤昏迷的太子爷,后来被带进东宫,太子稀罕他,他之后的命途倒是比真正的大家公子还要贵上几分。
    姜浩三两句将温朔的际遇说完,见左相不语,又道:蒲娟在五柳街的两年里,时常有人悄悄接济他们,奴才查出每月送米粮的就是右相府里的管家。老爷,温小公子的身份一定不一般,要不右相何必大费周章让府里的侍女专门照顾于他,还秘密派人保护,奴才猜着他靠近左相的耳朵,带了几分幸灾乐祸,温朔八成是右相的私生子。
    左相匪夷所思地朝姜浩望去,见他洋洋自得道:老爷,右相在咱们大靖可称得上是帝王师,又是两朝元老,仗着门生满天下,向来自持身份,看不起咱们左相府。如今出了这等丑事,他自然要藏着掖着,怕人说他老不羞,您再给我几日时间,奴才定会把温朔的生母寻出来,然后去大理寺好好的闹一通,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bī那个道貌岸然的魏谏告老还乡,给老爷您出口恶气!
    左相皱眉,懒得理得意的姜浩,沉思半晌,眼底利光一闪而过,摆手道:此事你暂且停手,不要再查下去了。
    姜浩怔住,老爷
    左相冷眼,按我说的做。
    姜浩被盯着一怵,点头,立到一旁。
    左相揉了揉困倦的眼,明日休沐,正午之前不用叫起,午时备上车马,我要出府。
    老爷您要去
    东宫,下去吧。左相摆摆手,姜浩纳纳退了下去,眼底犹有几分不甘。
    房里恢复安静,左相眯着眼,扣手在桌上敲了敲。魏谏那个人他了解得很,一身臭脾气,又倔又硬,绝不可能弄出什么私生子来。
    十一年前帝家在晋南被抄斩后,安顿着帝家嫡子帝烬言的东宫一时成了满京城瞩目所在。当时帝家谋逆铁证如山,嘉宁帝yù降旨赐死才四岁的帝烬言,奈何太子护着不让,朝臣皆知未来的天下之主看重帝家嫡子,没人愿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嘉宁帝对唯一的嫡子无可奈何,最后只得让太子师魏谏入东宫劝训太子,然后带出帝烬言。哪知那时帝烬言正巧生了重病,太医院正入东宫诊治,最后上禀天子帝家幼子风寒侵体,回天乏术,命不久矣。嘉宁帝闻此讯自然很是满意,既不用他出手做恶人,帝家小儿又活不了,岂不天意。果然,一个月后,帝烬言病逝于东宫,当时嘉宁帝将此事全权jiāo给了右相处置,听说右相将帝烬言埋在了城外的乱葬岗,自此之后,此事方才定局。
    如今想来,温朔确实和帝梓元眉眼间有些神似,只不过帝家嫡子死了十几年,温朔又是几年后作为一个乞儿出现,两者身份差别太大,便没有人想到这里头去。
    若右相当年帮太子瞒天过海,救下帝烬言,其实大有可能。按照年龄来算,帝家嫡子今年正好十五。右相对一乞儿照顾有加,亲自为其启蒙,这本就不寻常,再加上太子对温朔的看重可以说是匪夷所思。但如果温朔就是帝烬言,则一切都说得通。当年太子被刺客掳出宫得温朔yīn错阳差相救之事也蹊跷得很,说不定这一切全是太子的安排。
    左相敛眉,当年太子不过十四岁,就能有如此手段心机,瞒天过海,着实也太可怖了些。
    他冷哼一声,如今老天帮他,让他无意中查出原委,温朔的身份足以牵制朝中各番势力。待明日,朝堂上再无人能阻他矣。等昭儿从西北回来,何愁他日大靖江山不?p
    淙虢家之手?p
    左相眼底露出踌躇意满的神色,长舒一口气,起身入了内室休息。
    温朔半夜得了消息,jīng神了大半宿,一清早身着冠服入了大理寺。
    温侍郎,消息来得可准?离嘉宁帝定下的十日之期只剩最后一日,这几天huáng浦也睡得不踏实,见温朔得了藏金地址,慎重问。
    温朔点头,huáng大人,这处是太子殿下亲自寻到的,不会有误。
    huáng浦一凛,舒了口气。太子行事向来稳重,想必没有差错。只是九年前失踪的十万huáng金若真藏在左相的别庄,朝堂必撼。
    温侍郎,本官去清点衙差,一会便去城郊搜庄。huáng浦做下决定,肃眼沉声道。
    大人爀急,左相在朝中积威甚重,是两朝元老,内阁之首,且那别庄是一品诰命的姜老夫人修来礼佛之用。以我俩的官职,现在贸然闯去,只怕会被拦之门外,不如再多等一些时间。
    huáng浦挑眉,温侍郎的意思是?
    我已经将huáng金藏于别庄的消息在京城传开,待过半日,定会满城皆知,到时民心沸腾,我们便有理由正大光明地搜庄。温朔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颇为狡黠。
    huáng浦恍然大悟,摸着胡子点头笑了起来。不愧是太子亲手教出来的状元郎,看来倒是他小觑了温朔。以左相在朝中的地位,又有陛下相护,只有百姓之力才能为他们保驾护航。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便到了朝霞腾空之时。
    因左相昨晚jiāo代了不能叨扰,是以相府寝房里外格外安静,姜浩从院外跑进,满脸冷汗,唤醒了好梦正酣的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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