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桎梏松了,卫惟扯开他的胳膊自己跳下来,又迅速伸手从一旁冰块杯里抓了把冰水甩他脸上。
应仰被冰水激回意识,看见她在几步远处笑得欠收拾。映着迷炫灯光,她说,“仰哥不要总往自己脸上贴金。金子贴多了会被人撕脸皮。”
作者有话要说: 注:改编自:温柔的暴徒,只对我言听计从 ——木心《芹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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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媳妇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并创造相处空间的第一步:给媳妇送一块地皮
☆、我太太
应仰的车一直跟在她的车后面, 直到看见她安全进了住宅区才放心。
卫惟没把车开进地下车库, 直接放在了自家别墅门口。爸妈都不在家, 大别墅里空荡冷清。
她洗了澡出来听见自己手机一直在震, 拿起来看看直接拒接。放下去喝水, 手机又响起来,来来回回, 她已经拒绝了三次。
“嗡嗡——”
这是她听见的第四次。
卫惟盘腿坐在沙发上,感叹这人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以往她拒接三次他就不会再打, 今天真是蹬鼻子上脸。
手机又响起来,第五次。
卫惟没辙接了,应仰早有预料,笑着问她, “睡了没有?”
“你这么吵我怎么睡?”
他不理她话里带刺,好脾气的声音带笑, “你不接我不安心, 你接了电话我才放心。”
卫惟没说话,他又自己说:“早点睡, 我走了。惟惟晚安。”
卫惟气鼓鼓扔下电话, 感觉自己一肚子火都像扑进了水里。晾他冷他凶他讥讽他,人却始终带着一张刀枪不入的笑脸,张口闭口就是“惟惟”。
卫惟顺手捞起一个抱枕砸到地毯上, 天天就知道惟惟惟惟,知不知道惟惟快被你烦死了!
虽然人感觉自己不太高兴,但身体很是诚实。卫惟上楼梯去了小天台, 从她家小天台上能看见别墅区外的一条街。
街上亮着路灯,几辆黑车排列有序掉头缓缓驶走。
应仰今天排场大,出行带着三辆车。又非要送她回来,再加上他坐的那一辆,四辆车跟在她后面像黑/社/会押运。
她自己进别墅区,四辆车就在路边停下。吓得门口保安还借给她开门敬礼的功夫问她需不需要安保。
卫惟当时哭笑不得,其实她很想和好心的保安说,我被黑帮盯上了,你帮我报警吧。
但她还是没有,因为这样又会给应仰烦她的机会。
——
车子往回走,胡经给应仰打来电话问今天的那个人怎么办。应仰挂了电话给司机吩咐,“去灰场。”
灰场藏在郊外建筑里,越往里走越有灰白阴冷感。张番卓被人拖着往里走,他已经清醒点,拼了命地挣扎着不进去。
这里是灰场,骨灰的灰。
屋外黑夜寂静,屋里灯光阴森。整齐站立的黑衣人都像可怕的塑像,被簇拥的男人眼神都能杀人。好像他只要抬抬手,灰场的墙就会多一层白灰。
不久前还嚣张猖狂的张番卓已经没了骨头,他几乎是爬着扑倒在应仰面前,死死抓着应仰的西裤脚,涕泗横流声泪俱下,“表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知道是你的场子,表哥你饶了我吧表哥......”
两个人把他拖开,张番卓蹭了一身一脸的灰,却伸着手怎么也够不到应仰。快一米八的大男人腿都在抖,嘴里表哥喊不停,恨不得直接给他磕头。
应仰低头看他一眼,冷声道:“我是你哪门子表哥。”
张番卓没了声。
哪门子?八竿子打不着。他姑姑不久前嫁给了应仰的大伯,让他喊应仰表哥喊得亲热。可谁不知道,现在的应家是应仰做主,他连他亲爸都不放在眼里,哪里记得这些半路亲戚。
应仰抬脚踩上他的肩膀,眼里一点温度都没有,“你和她说,你是应家的人?那是应家的地盘?”
应仰看似没用劲,可张番卓的肩膀着实疼得快碎了,他根本就没听清应仰说的话,只一个劲求饶,“应爷我不该我不是,我不是应家的人我不该借您的脸,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了,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场子......”
应仰抬了脚,张番卓哆嗦着大喘气,听见应仰一字一句纠正他,“那不是我的场子,那是我太太的场子。”
“那也不是应家的地盘,那是我太太的地方。”
张番卓正在赶紧想谁是他太太,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应仰什么时候有了太太,又听见应仰发话,“哪只手碰了她,”
张番卓一个激灵想起那个穿黑吊带的美人,又赶紧语无伦次给他解释,“没碰着应爷没碰着,嫂子折了我的手我不敢了........”
应仰没再听他解释,转身和别人说,“看着办。”
张番卓被捂着嘴拖进去,里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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