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法看,你还有没有上进心!”
刘征手里端着个茶杯进来,正听着他老婆训卫惟,突然想起什么转头,果然看见那个被勒令趴墙上写作业的小子眼都不眨的盯着卫惟。
“你自己看看!”叶珍并不善罢甘休。
应仰眯了眯眼,抬脚踹翻了身边的垃圾桶。
动静挺大。刘征乐了。
叶珍像个马上要喷发的火山。
刘征不再看热闹,赶忙把手里茶杯送过去,“喝点茶消消气。”
卫惟一直低着头没动作,应仰没事人一样又抬脚竖起了垃圾桶。叶珍的火一下堵在嗓子里,卫惟觉得过意不去,声如蚊呐,“老师对不起。”
就是有各方面都讨人喜欢的学生,她就是有本事让你消火。
叶珍闭上眼闷了一口茶。
“各班主任到校长室开会。”播音器里适时传来通知。
叶珍瞪了卫惟一眼,茶杯里的茶水随她的放下动作晃了晃,又指指桌子上那些试卷,“把成绩整理好再发下去。”
卫惟点点头。
叶珍拿了会议记录本和其他老师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了再剜一眼应仰,语气凶狠嫌弃,“赶紧写,写完赶紧走。”
刘征翻记录本翻了老半天才找出来。看见自己老婆早走了,急忙要去追。正要走出门的时候,卫惟叫住他。
“刘老师。”
刘征回头看她,问什么事。
“能不能让他坐着写。”卫惟指指应仰。
刘征一下又乐了,“坐坐坐。那有凳子。”
办公室里就剩两个人,卫惟给他指指凳子,应仰没理,走过来领她,“走了。”
卫惟挣开他的手,“写了再走。”
应仰对她低头挨训已经不满,卫惟拉拉他衣服,哄道,“叶老师挺好的,我们尽量别惹她生气,她就是说说,不会真怎么样。”
“应仰。”卫惟晃晃他的胳膊。
“知道了,”应仰收了收脾气硬邦邦道,“我不惹叶珍生气。”
☆、广播
一堆人蹲在地上按学号班级分全级的卷子, 卫惟正把两个班的卷子分开点空隙, 听见旁边两个人说话。
“你别不高兴了, 让老师看见又要说你。”
被说的女同学垂着头眼圈泛红, 抬手抹了抹脸, 嗫嚅着没说出话来。
卫惟抱起自己班的卷子走开,不想再多听。
牛郎织女莫哭梁祝, 都是同病相怜。
走到办公室门前,卫惟脚步顿了顿。太纠结矛盾了, 没法和叶珍做出什么保证,又不想看见叶珍失望的眼神。她深有愧意,又不能割舍。
叶珍对她是恩师,轻叹一声都像千斤重的石头。更无法想象如果被爸妈知道会怎样, 倒不是怕挨训,是怕父母的忧虑不赞同。
园林里条条路, 她这条原本笔直通畅的路拐了个弯, 和别的迥然不同。
敲敲门进去,办公室里就叶珍一个人。看见她走过来, 叶珍推开了桌子上的教案给她手里的卷子腾地方。
“他能有多好?”叶珍问。
“我其实该和你妈妈谈谈, ”叶珍抬头看她,“但是主任说没抓着确定的证据。”她又叹一口气,“总有几个惹不起的人, 我们也管不了。可是你比他正常。”
叶珍拉过卫惟的胳膊让她靠近一点,“你比他清楚明白,有些道理难道还要我告诉你?你现在和他在一起, 高三呢?高三就分校,你们还能在一起吗?以后呢?他能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有几个善始善终的?”
叶珍压着火喝了口水,“还有你那个堂哥!高三的老师天天给我打电话,人家是高三!”
“卫诚吃喝不愁!他不为人家想想?有多少人能和他一样?这里是学校,不是他随便招摇的地方!”
“知道了老师,我会和他说的。”
叶珍又看她,“你和他说有用,那我和你说有用吗?”
“你以后会遇见很多更好的人,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那为什么不让自己锦上添花?”叶珍毫不留情,“我点明了告诉你,没人觉得应仰是个好东西。”
叶珍等着她发言,卫惟闭着嘴就是不说话。
叶珍无奈,“我一向不太喜欢找学生家长,有些事一旦说出来就像是盖棺定论,能把人钉在耻辱柱上。你见识多,你自己很清楚。”
“你自己想想吧。”叶珍捏着眉心道。
卫惟转身时又被她叫住,“把周豫鸣叫过来。”
卫惟回班传达了叶老师的话,周豫鸣走得利索。卫诚不在,卫惟也没法和他说什么。但又想想,卫诚和应仰根本没叶老师说的那么不堪。
——
十月份天还暖着,透过办公室百叶窗的缝隙能看见外面随风摇曳的树叶。
不同于卫惟的知错心虚,周豫鸣站得笔直,那副挺直腰板不知错处的姿态像极了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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