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向对吃进嘴里的东西挑剔得很,不怕浪费,只怕第一口难吃。
应仰跟着她走,“我先为你以身试毒。”
从米到油,从盐到肉。两个人满载而归,冰箱里也开始应有尽有。
应仰对这些事一窍不通,倒是卫惟很有生活经验。她先研究他家里厨房设备的用法,又开始看买回来的东西,最后捧出他的电脑窝在沙发里查菜谱。
卫惟神速浏览网页,振臂一呼,厨房里的各种食材好像都在听她指令。
应仰坐在另一边任凭她折腾,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应该不用先吃点药垫垫。
卫惟主厨,应仰听她指挥,两个人忙活不短的时间,算是小功告成。
两人都扎着新买的围裙,是卫惟选的兔子和熊。
厨房垃圾桶里是包装袋和蔬菜残叶,料理台上摆放着碗盘勺筷,第一次操作对设备掌控不够,油烟味战胜油烟机,飘了一厨房。
卫惟拿手扇油烟,和他说想洗个澡。
应仰只看着她笑。
因为他和她在一同生活。未来几十年甚至永远,他都想这样。
不必干净到一尘不染,不必整洁到井然有序,也不必挑剔是不是松露鹅肝,不必坐在排座规矩连餐具都讲究的餐厅里。
只他和她在一起,就胜过所有人间好事。
两个人把饭菜摆上桌,卫惟拉着应仰去洗了好几遍手,还不停问他,“我身上还有油烟味吗?”
“没有。”应仰第n次不厌其烦地回答她。
“可我还是觉得有。”
她又去洗手洗胳膊,还洗了一把脸,洗着脸听见有敲门声,满脸水渍吓了一跳,“不会是阿姨吧?”
应仰把手里毛巾给她,打消她的疑虑,“不会。”说着出去给人开门。
蒋弘快把门敲出个洞来,开门看见人就问,“你又在干什么?”
接着呛了一声,“你家什么味?”
从没闻过油烟味的蒋少爷接受无能,一路后退退到了半开放阳台上。
“你烧家?烧家也不能这么难闻。”刚问完话就远远看见了应仰家里那张冷冰冰的高奢摆设餐桌上放着....几盘东西?
蒋弘的世界观扭曲了。
他走过去发现还真是自制的饭和菜,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看见那充足证据和激烈战况,蒋弘的世界观崩塌了。
他拿起一个画着熊的围裙在应仰身上比了比,然后狗一样闻了闻应仰身上的味。
蒋弘的世界观碎成了渣渣。
卧槽!
应仰一个喝露水的暴神,下了厨房??!
应仰看着他一直没说话,他也看着应仰。他想问问,兄弟你又受什么刺激了?你爸把你扫地出门,要不你跟我回家看看医生?
卫惟悄悄露了半个头,看见是蒋弘她松了一口气。走出来看见蒋弘一张俊脸抽搐得不成样。
“怎么了?”卫惟问。
蒋弘看见卫惟的时候突然就笑了,他也不知道他是以一种什么心情笑的。
“这谁做的?”蒋弘指指餐桌问卫惟。
“我们俩做的啊。”卫惟告诉他。
蒋弘点了点头没说话。
如果他是应老爷子,他现在可能会气昏过去。
果然是色令智昏,昏君身边都有个宠到天上的女人。
“你什么事?”应仰打破沉默。
“我这不闻见饭菜香了吗?”蒋弘也不管了,反正应仰是没救了,现成的饭不吃白不吃,看着卖相还不错。
“你狗鼻子?”
蒋弘没理他这赶人的意思,坐在沙发上就等着开饭,还随手拿了桌上的一包薯片看看,看了看又给扔回去。
应仰人生十七年都没正眼看过这种东西。记得原来应灿说过,应仰搭理都没搭理。
应仰过来踢他一脚,蒋弘避开装没看见,又给他指指阳台,“赶紧把你那自动玻璃天窗打开。我衬衫染了味没法洗。”
“没法洗就滚。”
卫惟刚接了个电话过来,拉了拉应仰的衣服,“我哥说他要来。我和他说不行,他挂了电话。”
接着门铃响。
蒋弘迎接友军,大喜过望,发现友军是三个,卫诚,程羡,还跟着个不知道怎么凑一块的井殷。
三个少爷也被扑面而来的油烟味阻挡住了脚步。
到达战场的友军怎么能临阵脱逃,蒋弘一手一个,直接把人拽了进来。
“来来来,真是巧,程羡也在,正好一块吃顿饭。”
三个人都看卫惟,卫惟实在不知道那都是什么表情,下意识缩到应仰身边。
“滚。”应仰发话了。
都是关系近脸皮厚的,没人听他的。程羡和他不熟没事,卫诚一张脸皮替他挡了。
“就三个菜,”卫惟和应仰统一战线,“不够吃的。”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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