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同样睁不开眼, 站都站不住的人, 卫骁一下乐醒了。
挺好, 都不好过就行了。他还能回来补觉,这俩还得上课。嗯, 他还不算惨。
卫诚靠在后座眼根本就睁不开,他迷糊中说, “哥,你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我不去学校了。”
卫骁单手打方向盘,心想, 这可不行,你哥我大早上被拉起来是送你去睡觉的?
他正想着怎么教育卫诚, 听见也在趁机睡觉的卫惟突然惊醒, “不行!”
卫骁让她吓得一个急刹车,“你做梦了?!”
打雷声都叫不醒卫诚, 他闭着眼摆摆手, “去,没你说话的份。”
卫惟不睡了,拉着他胳膊撒娇, “不行,哥,你得去。”
卫诚不搭理她, 她又去喊卫骁,“大哥,你不能停车,大哥你最好了。”
“嗯。”卫骁从后视镜里看看她,不知道她又打什么鬼主意。
卫诚闭着眼问她,“你又干什么事了?有事去找程羡,我今天不去。”
“哥,你得帮我。”
卫诚勉强撑起眼皮看她,下一秒想原地死亡。
“我和应仰说你问他来不来上学,我说你找他有事。”
“你他妈骗鬼呢?”
这种脑子竟然能考前三名,老师放水了吧?
卫惟也不管他什么语气,“他信了,他说他来上学。”
卫诚服了,按按太阳穴慵懒道,“行啊你,你挺能。”
卫惟还没说什么,又听见卫诚嘲笑她,“你使劲作,你要是真能让他对你死心塌地,我名倒着写。”
“不用,都不用他死心塌地,他只要能为了你推一场局什么的,我名就倒着写。”
卫惟一巴掌打他胳膊上,卫诚“哼”一声,不再搭理她。
卫骁越听越有意思,“叫什么?应仰?什么人呐?”
卫诚懒洋洋张嘴,带着对卫惟的不屑和嘲讽,“贤众的应,一点都不贤。长得人模狗样,切开血都是黑的。”
卫惟觉得这话耳熟,突然想起来是在哪听过的,她掐卫诚一下,“你说什么呢?”
卫诚拍开她的手,冷笑一声,“就这么说的,都这么说。”
“贤众?”卫骁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给卫惟说,“你口味这么重?”
卫惟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打击,“你们怎么都这样啊?你们说话能不能注意一点。君子不蔽人之美,不言人之恶,奶奶怎么教你们的?”
卫骁在后视镜里和卫诚对视一眼,这是来真的?进卫惟耳朵里的是非多了去了,她一向只管自己不言人,什么时候管过他们的嘴?
真他妈是仙女要下凡尘?
卫惟闷闷不乐,“嘴长在你们身上,你们说就说,别说给我听。你们说他不好,让我怎么办?我又不能骂你们。”
两个人同时闭了嘴。
卫惟还不停,“外面的人说话都是人传人,谁知道真正的事实是什么?他怎么就这么不招你们待见?别人不说你们,你们也不要去说别人。真是讨厌,怪不得没有漂亮姐姐喜欢。”
卫骁服了,卫惟看着是仙女,确实是,是会黑/魔法的那种。
他心里默默抱拳,那个应仰,行,妹夫牛逼,祝你好运。
——
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大概就是得到了他的回应。他对我笑一笑,我能多活五百年。五百年里都愿意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卫惟
两个人还是卡着点进教室,最后一排座位上没人。卫诚遗憾地看了她一眼,“节哀顺变。”
卫惟打个哈欠看回去,“这才几点?又不急。”
周一早读举行升旗仪式,升旗乐声响起,学生纷纷出门往广场上走,等班里站好队,卫惟往后面看看,应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最后面。卫惟安了心,专心致志看升旗。
卫诚站在应仰身边打量他,从头发丝看到下颌骨。卫诚就纳闷了,这小子长得也没多帅,也就勉勉强强能居于他之下,怎么就能把卫惟那个从来都不解风情的仙女拉下凡尘呢?
卫惟是不是眼瞎了?不是说好的清心寡欲只爱学习?
应仰冷飕飕扫他一眼,使使劲才忍住了把傻兔子他哥的眼给挖出来的想法。
卫诚看见他看他,非常不见外地冲着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应仰:“......”
果然是一家。
卫诚打完哈欠收了懒散,抱起胳膊又看人不顺眼,“卫惟脑子不好使。”
应仰没说话,卫诚又说,“但是她神,欺负过她的人都会遭报应。”
“从前有个人骗她,第二天从摩托上摔下来断了腿。”
应仰听明白他话里有话,无所谓道:“你和我说这个,卫惟知道吗?”
“你和她男女有别,我也不想和你交流什么。”
应仰笑得暧昧又隐晦,卫诚全身的血一下冲到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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