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去费城找陈普白,看见了齐逸阳。他聚会喝多了,他同学送他,他吐了人家一车。”
卫惟并不感兴趣,“哦”了一声算是捧场。
许昌源自讨没趣,这女人已经冷血到了一定地步。
他继续说,“他那同学你应该也认识吧,叫应仰。”
卫惟听完他说话,反射似的转头看他,又忽然反应过来一样,无所谓地点点头。
“嗯,高中同学。”
她的高一高二同学,许昌源是她的高三同学。
许昌源非要追问这个人的底细,问她人是不是很好。
“不知道。”卫惟敷衍道。
人好吗?这个人好像并不怎么样。
卫惟一个人走在街上,此时季节,普林斯顿小城气候宜人,一草一木都美丽可爱。
卫惟遇见熟悉的人,互相亲切地打招呼,她走过闹市,走进相对寂静的街区,她又想起那个名字。
应仰。
有些人只匆匆擦肩而过留个身影,有些人活在记忆里存下音容笑貌,有些人看似毫无痕迹,实则是把自己融进了别人的世界。
别人的呼吸都和他有所关系。
当呼吸可以自己控制,不会再因为他的名字就感觉窒息时,那他就又重新融进了日常生活里。
就像她刚刚回答过的课题——你做过最愚蠢的事是什么?
“卫,你做过最愚蠢的事是什么?”
大胆自负,不听人言。盛宴散尽,一无所有。
“在同一方面,你确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吗?”
卫惟顿了一下,“应该是吧。”
卫惟稍稍抱紧了书,自我解脱一样小声重复了一遍,“应该是吧。”
——
第二天许昌源在楼下等着送她去机场,下车要帮她搬行李,发现她的行李只有一个小型尺寸的箱子,许昌源讶异,“你就带这点东西回去?”
卫惟还没说话,许昌源已经作为妇女之友操碎了心,“你还回来干什么?你别回来了。”
“卫惟,”许昌源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不能好好解决?”
“是,我昨天在套你的话。我以前听过这个名,就高中的时候。我也知道这个人,他一直都在关注打听你。”
“三年前我见过他一次,他站在你楼底下抽烟,当时凌晨三点,还下着大雪,他就站在雪里,站在那儿动都不动。”
“卫惟,你难道不知道你高中那时候多出名?”
卫惟降下车窗看窗外,“不知道。”
许昌源还要再说话,卫惟已经自己调节气氛笑起来,“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陈普白知道吗?”
多年老友情分,许昌源明白干脆,“别扯别的,陈普白和应仰是MBA同学。他们现在还有生意往来。”
“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明明....”
卫惟就当没听见最后的问题,转过脸去收了笑不再搭话。
应仰和他们认识应该是早就能猜到的事。
世界有多小?小到转一圈大家都互相认识,也小到能自我欺骗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卫惟下车前问许昌源,“你们为什么都记得这么清楚?”
这种与自己无关的事难道不该随时被忘掉?
许昌源反问她,“人会忘记给他们树立榜样或者写下教训的人吗?”
卫惟愣了一下,“那我是榜样还是教训?”
问题有点沉重,许昌源看她一眼,“你都是。”
——
卫惟登机前最后看了一眼手机,许昌源还在给她发微信:
Xu:你是不知道那天有多冷,他就在楼底下站了一晚上。
卫惟关了手机,拎着包进了机舱。
她确实不知道那天有多冷,他站了多久也和她没关系。又不是她让他站的。
在国外这几年,许昌源总说有人觉得她冷面无情。是这样吗?卫惟好好想了想,好像确实是。她的脾气冷淡,有时不近人情,甚至喜怒无常。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明明她原来不是这样。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卫惟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她长相本就艳丽,今天化了精致的妆,心情变化,瞬间有些盛气凌人,靠着座椅把刺都收起来,又成了大气富贵花。
和笑着来询问服务的空姐要了条毯子。脑海里两个字却是挥之不去。
应仰。
那个人叫应仰,三年前出现在普林斯顿在她楼下站了一夜的人。
一个她十六岁遇见的人,一个让她愿意把心挖出来给他看看的人,一个明明荒唐到极点又让她欲罢不能的人。
也是实实在在把她宠到天上的人。
有人说过什么,说应仰是踏破了天也要捧着她去摘星星摸月亮。
人和人之间总得有点什么互相亏欠,那些年,她对不起自己或者非要说对不起谁,但她都敢指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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