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知道的,对吧?你什么时候开始连我都瞒?”她的声音冰冷,眼神中带着怒气。
她突然被太皇太妃的眼神刺了一下,仔细想来,太皇太妃已经有很多年没生过气了,也没再因什么事情而发怒。
她撩开裙摆便跪了下去,“是老奴的错,任由主子责罚!但老奴不悔。”
一句不悔,太皇太妃眼眶微酸,缓缓的坐直了起来,望着跪在地上的齐嬷嬷,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齐嬷嬷未动,沉声道:“主子以为,她想见你一面是为何?为了给多年前的恩怨做一个了结吗?还是为她之前做下的孽向主子道歉?”
“她临死了,都不认为她错了!连下地狱前求一个心安理得都不愿?主子何必在这个时候仁慈?”
太皇太妃沉默了许久,纤瘦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想起年少时的种种,我只是有些不甘,想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见了,了结了,以后她走她的,我过我的,再无瓜葛。”
齐嬷嬷听着太皇太妃的话,缓缓的抬起头,眼中皆是不可置信,太皇太妃看着她的眼神,脸色渐暗。
为何会这样?齐嬷嬷不懂。
“她与您还有年少时的温情吗?老奴以为你们所有的情谊都化在万马奔腾的泥水里了!”
太皇太妃眼眸惧变,像是被什么狠狠的刺中了一般,双臂颤抖得更厉害了,她咬着牙,许久才说道:“好!很好!霍砚徵是,霍静姝是,如今连你也是!你们都厉害!”
“你们都说,死在马蹄下英儿是她做的,证据在何处?她承认了吗?她就要死了,我去见她一面,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总会说,我总会知道!可你们背着我做了什么?”
太皇太歇斯底里的说完,她俯着身捂着胸口,眼底一片猩红,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吓坏了跪在地上的齐嬷嬷。
她急忙去搀扶,却被太皇太妃狠狠的扒开。
日光照着,微风拂煦,可齐嬷嬷耳中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周身彻骨冰寒。
她还以为,太皇太妃是真的原谅了慈宁宫的那位,是想去见最后一面,便听从的霍砚徵的话,在中间耽搁了一会儿,就那么一会儿,霍砚徵先到的慈宁宫,等她们到时,慈宁宫的那位就已经断气了。
“是老奴的错,是老奴的错!任由主子责罚!”
“我罚你也好,怨你也好,我怪谁都已于事无补。”
*
临近黄昏,穆陶陶送走了魏云曦和魏则则,齐嬷嬷才将妆盒送到王府。
将妆盒给了穆陶陶后,她去书房见了霍砚徵。
霍砚徵见她,沉声问道:“齐嬷嬷怎么来了?母亲她还好吗?”
齐嬷嬷微微福身,回道:“老祖宗让老奴来给永安郡主送生辰礼。”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只听齐嬷嬷说道:“当年英公子的死因,王爷可是已查清?”
未关窗户,微风从窗口灌入,灯盏火苗差点被刮灭,霍砚徵起身走到了窗前关紧了窗户,淡淡问道:“嬷嬷怎么问起这个事儿?”
“是老祖宗的心结。”齐嬷嬷道。
霍砚徵的脸色阴沉,缓缓的朝齐嬷嬷望了过去,“嬷嬷觉得,查清了就能解开母亲心里的心结?”
齐嬷嬷顿住,无言以对。
“我自然是已经查清楚了,查清楚后,我手刃了那人,弟弟是怎么死的,我也让他以同样的方法死去!”
齐嬷嬷望着霍砚徵,脑中闪过无数画面,想起了好几年前严家父子俩一同醉酒骑马,最后马儿疯了,把二人几乎踏成了肉酱,拖着跑了大半个京城,最后除了俩脑袋在缰绳上拴着,尸首都没找全。
而太皇太后也是那时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她惊愕的望着霍砚徵,待霍砚徵望过来后缓缓的垂下了头。
“查出来时已经过了好些年,我便没有告诉母亲,想着免得给她徒增伤感,嬷嬷回去不妨劝劝她,这些年她信佛了,心软了,有关慈宁宫的那位,她恐怕也觉得我心狠手辣,不太高兴。”
霍砚徵说完,齐嬷嬷微微颔首,“老祖宗想见一见慈宁宫的那位,便是想弄明白英公子去了的真相。”
听着齐嬷嬷这话,霍砚徵露出了一抹冷笑,“可惜,慈宁宫的那位并非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人。”
“这几天劳烦嬷嬷多陪陪她,待我忙完了我会去与她解释。”
*
齐嬷嬷走后,穆陶陶抱着妆盒就寻到书房来了。
“皇叔,老祖宗送给我的生辰礼物。”人还未见,先闻其声,霍砚徵听着她小跑着的碎步,起身拉开了门。
只见她抱着盒子奔跑而来。
回廊里的灌着风,吹得她发丝浮动,幽幽清香扑鼻而来,他轻笑着问道:“喜欢吗?”
“喜欢。”她回道。
“老祖宗生辰是什么时候?到时候我也要给她送个礼物。”穆陶陶话落,霍砚徵眸光流转,“老祖宗的生辰要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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