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Ap的这个嗯带着些微笑意。
    顾年熟练的烫了几个菜，吹凉了几下就开吃。
    他咀嚼的动作很干脆，不像有些人的饭菜一直在嘴里打转。
    小嘴嚼动速度很节奏轻快，频率适中，嚼完就吞，吞的很干净，接着就咬下一口。
    脸上带着吃到美食的满足感。
    像只可爱的小松鼠。
    看得傅刑司喉结一动，第一想法是继续看着他吃，而不是跟着一起吃。
    他心虚的更坐直身体，几乎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变丨态。
    哪有像偷窥狂一样喜欢看人吃饭的？
    如果傅刑司能在此时看眼弹幕，就知道满屏的人和他一个想法，但是他愣是没有分出一点心神关注弹幕。
    其实弹幕有人普及了这个概念。
    【为什么我看主播吃饭的样子会觉得自己好幸福好满足啊，我甚至不想自己吃，就静静看着他吃就好了。】
    【有点像吃播。】
    【就是会让人感受到幸福感，尤其对于厌食症，亲密关系缺失症的人来说。】
    【我是隔壁ASMR区的，临死之前想听听主播的咀嚼音。】
    顾年对Ap的心思完全不知，还饶有兴味和他讲着童年趣事。
    因为Ap夸他勤劳。
    这满满一桌子看着就是勤劳的人做出来的。
    这个词顾年可受之不起，甚至被说的有点脸红，“没有啦，我很懒的。”
    “小时候为了不做家务，就变成原型。然后躲进被窝里，装听不懂人话。”
    憨憨熊头笑出了非常苏的低哑男神音。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
    【重点是听不懂人话】
    “后来又在家学习嘛，真的很难。我就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大声的念书。很惨的。”顾年眼神微动，语气也甜。
    他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时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
    有弹幕说：
    【怜爱了。】
    【又娇又楚楚可怜。】
    “你才娇。”顾年狠狠的盯着主屏幕。
    不是那种恶心厌恶的“狠狠盯”，是奶味的小孩叉腰，你看我这么牛逼你看我打不打你的“狠狠盯”。
    “嗯，所以你才这么——”乖字几乎脱口而出，但稍显暧昧了，傅刑司临时换了个词“优秀。”
    顾年满意的哼哼两声，又用公筷给Ap在白底汤锅里烫了几个素菜。
    “莴笋片脆的十分好吃，你试试。”
    “好。”
    愉快的晚餐时间很快过去，安琳的主管有点发愁，他原先写了个台本给顾年，让顾年旁敲侧击Ap是谁，甭管身份真假，只要愿透露丁点消息，这热搜不就妥了吗？
    但顾年快把自己老底掏干净了都不问。
    安琳也跟他是一个鼻孔出气。
    没办法，主管只好亲自给顾年打赏了两千块的礼物，在弹幕提醒顾年：别聊自己，问问Ap。
    主管确信顾年抬眼时看到了自己的弹幕和ID，结果这丫完全无视。
    他气得快吐血。
    偏偏别人都觉得顾年乖得心都化了，不知他也能把人气死。
    最可气的是他还不敢惹恼顾年。
    毕竟对方当下正红。
    还有个不知深浅一定保他的绝世榜一。
    吃完饭，顾年看了眼时间，比平常下播的时间还晚，他决定：“就不用体验Ap的职业了，太晚了。大家下次见啊。”
    【别啊，我好想知道A老板是干嘛的。】
    【霸道总裁？】
    【别抢我赵老板的台词。】
    【我觉得A老板比赵老板牛逼多了。】
    “今天做的红汤火锅底料和什锦火锅我放橱窗里了，拜拜。”
    和观众再见后顾年关掉直播间，没有吵吵闹闹的弹幕，更显得两人独处一室。
    他本想直接问Ap为什么还想继续当榜一，又突然想起那句“榜一在追主播。”
    就卡壳了。
    还好Ap主动打破尴尬，“那我们下次还一起直播。”
    “那个……”顾年嗫喏：“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Ap想了想:“和你待在一起很舒服。”
    顾年嘴巴张大，“哦。”
    其实Ap也是他相处中感觉最舒服的人。
    虽然对方和温柔舒服完全不搭，要么是气场很强的气质和声音，要么是憨憨可爱的熊头和大肚子。
    但他们就是有默契。
    也因此，顾年不再多问，而是笑嘻嘻道：“那我们下次做什么？”
    “看你，不过我可以吃辣，也喜欢吃肉。”
    “哦。”
    他收回有默契那句话。
    两人告别完，顾年才想起一个问题，“呀！忘了说了。”
    他赶紧私聊对方：你下次可以不用穿熊熊衣服，太闷了。
    说完这句话他又懊恼的饶后脑勺，把头发弄得翘起一缕呆毛。
    幸好过了不久，Ap回他：好。
    顾年心情愉快，接着又买了两个能放一万份菜的橱窗和配套机器人，分别售卖红汤锅底和什锦火锅。
    一个大碗里飘着红油油的，莴笋，土豆，毛肚，肥牛，里脊肉，虾滑。
    成本2，售价3.5一份。
    他今天收获巨丰富，这几天卖美食共盈利5.78万，光打赏分成下来就有12万多，减去两个橱窗和机器人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