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当初还很喜欢她,觉得她人很不错,没想到,她本xing竟是如此卑劣。
但同时,苏婉也对真正写那幅字的人有了几分好奇。
婉儿,要不要朕派人去查查?显德帝说道。
不必了,我自己问。苏婉轻哼一声,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她的脸皮有多厚,能狡辩到什么时候。
随后,苏婉就命人给自己更衣,拿着两幅字去了前院。
在东次间的罗汉榻上坐定,苏婉说道:去请huáng姑娘过来。
彩月躬身退下,去配殿请huáng媛香了。
西配殿里,huáng媛香有些坐立不安。
因为她发现,事qíng好像偏离了她之前的预想。
她是见到了皇帝,可是还没没靠近圣上,就被人给拦住了,皇上根本没有正眼看她,她对自己一向自信,容貌就算比不上皇贵妃,也差不了太多,哪里想到,陛下竟然真对她无动于衷,不但无动于衷,甚至还有些嫌恶。
若非她及时说出自己是皇贵妃的客人,怕是早就被人拖下去打板子了。
只要一想起这些,她就忍不住浑身发抖。
若是皇贵妃这样对她,她还能理直气壮地告诉自己,皇贵妃这是在嫉妒她,是在排除异己,但偏偏这么做的人是皇上,她就没有办法自欺欺人了。
她原本膨胀的野心,好像被人用针扎了一个窟窿,瞬间就漏了气,瘪了下来,只残留着那么一丝不甘,一丝屈rǔ,一丝惶恐。
她不知道陛下会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皇贵妃,如果皇贵妃知道了,又会怎么对付她?
早知如此,她就不这么莽撞了。
至少也能有个后路,不会跌得这么惨。
因为心慌和担忧,她完全没有心思再写字,写出来的字甚至还不如平时的水准。
但是,她已经没有jīng力和时间再写第二幅字了。
彩月拿着她的字离开的时候,她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整个人都摊在椅子上。
之后,便是焦虑而漫长的等待,心里饱受煎熬,不知自己如何办才好。
是用于承认自己的错误,还是想办法遮掩过去?
直到彩月来喊她,她都没有做好决定,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当她走进正殿,见到皇贵妃的时候,却忍不住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心中立即充满了敬畏和惧怕,比任何一次都要qiáng烈,因为她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在皇贵妃面前什么都不是,她一句话,都将将她打入地狱。
因此,她向苏婉行礼的时候,也比任何一次都要恭敬和虔诚。再也不是之前那种表面的恭敬了。
臣女拜见皇贵妃。
苏婉却没有立即让她起来,而是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好几遍,直到huáng媛香因为紧张不安,而冒出了一头冷汗,才将两幅字扔到她面前,说道:这两幅字你怎么解释?你可不要告诉本宫,你是一时失手,就算是失手,水准也不可能相差那么大,简直就像是两个人写的。
huáng媛香闻言,浑身一个哆嗦,她没有去看眼前的那两幅字,脸色苍白,娘娘,我臣女
我劝你最好说实话。苏婉打断了她说道,否则,等本宫查出来你应该知道后果。
huáng媛香心里剧烈地挣扎着,双手紧紧攥成拳头,额头上的汗珠一颗一颗地落在了盘金线红毯上,又很快被吸收,形成了一个个小水渍。
苏婉见状也不bī迫,反正,她早晚会知道结果。
她只是想要给她一个坦白的机会而已。
若是她肯坦白,还算是有救,若是不肯的话,那就真得无可救药了,她也不会手下留qíng。
娘娘,臣女有罪huáng媛香终于还是说了实话,愧疚无比,泪流满面地说道。
huáng媛香不傻,相反她还是比较聪明的,只是被野心蒙蔽了心智,才会做出这种事qíng来。
现在,事qíng几乎已经被揭穿,她哪里还有隐瞒的勇气?
再隐瞒下去,绝对是死路一条。
刚才之所以会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也是因为她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现在找死侥幸没了,她自然不敢再隐瞒了。
苏婉见状,不由微微一笑,倒也不算太蠢,可惜,还是承认地太晚了。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huáng媛香不敢再隐瞒,擦gān了眼泪,原原本本地将这件事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她再次叩首道:娘娘,都怪臣女糊涂,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和才艺,就异想天开,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以为这次宫宴便是臣女的机会,野心驱使之下,就想要用堂姐的梅花篆字挣得满堂彩,好吸引陛下的注意力,却不知,自己在娘娘和陛下眼里,臣女也只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娘娘,臣女真的知错了,臣女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着,就砰砰砰地再次磕起头来,连额头都磕肿了都不自知。
苏婉也没有阻止她,因为她做的这些事,的确该受到教训。
何况,方砖伤害铺着地毯呢!磕不死她。
而且,苏婉觉得,她也未必是真心悔过,而是走投无路了,知道心里害怕了,权衡利弊之后,才开始向她坦白,但凡她有一丝后路,她恐怕都要一路错到底,也不会承认错误。
等苏婉觉得她磕够了,才放下茶盏,悠悠说道:行了,别磕了。
huáng媛香才停了下来,只是此时,她已经开始晕头转向了,头脑涨得厉害,额头上也肿了一大片,却不敢喊疼。否则,她以后就是连喊疼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她只能忍。
这么说,你之前是临摹你堂姐的字了?苏婉问道。
huáng媛香虽然不抬高*uáng媛凤,免得她入了皇贵妃的眼,压过自己,但此时此刻却不能隐瞒,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是,臣女的堂姐,从小练习梅花篆字,至今已经有十多年了,比臣女qiáng多了。
是吗?苏婉有些感兴趣,你堂姐今年多大了?怎么上次宫宴没有来呢?
huáng媛香咬了咬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苏婉也没有催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huáng媛香到底还是忍不下去了,犹豫着说道:堂姐如今已经快十九岁了,父母相继离世,如今还在孝中。家中长辈担心她命硬,又在孝中,怕她冲撞了宫里的贵人,所以不敢让堂姐进宫。
命硬?苏婉听到这里,不由嗤笑一声,似乎颇不以为然。
huáng媛香心里一个咯噔,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皇贵妃又都:在未进京之前,本宫也顶着克父克母的名头呢!如今还不是好好的,也没见本宫克了谁,所谓命硬,简直无稽之谈。
huáng媛香低着头不敢说话。
苏婉顿了顿又问道:你堂姐还有多久才除服?
huáng媛香想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道:大概还有几个月。
苏婉一听这话就知道,huáng媛香根本就没有记住她亲伯父伯母的忌日,心里对她的感观更差了。
huáng媛香似乎也感到了不妥,脸上又露出慌张懊恼之色。
苏婉想要了解的东西,差不多都已经知道的了,也不想再看到她了,便说道:huáng氏,你虽然向本宫承认了错误,但错了就是错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点你没有异议吧?
huáng媛香怎么敢有异议?虽然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甘,觉得十分委屈
她都这么诚恳了,皇贵妃为什么还要责罚他?她肯定是对她之前勾引皇上一事,怀恨在心。但此时此刻,她还是得恭敬地叩头道:娘娘,臣女没有异议,愿意领罚,
苏婉才不管她是不是委屈,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不打疼她,她就不知道教训,更不会真心悔改。
她不悔改也没关系,只要她为自己出了气就好。
来人,将huáng氏押下去,杖刑二十。
所谓的杖刑,就是用荆条或大竹板拷打腿部,既会让她受到深刻的教训,也不会真要了她的命。
------题外话------
三更到,稍后修改,(づ ̄3 ̄)づ╭?~
☆、第七十六章 恩威并施 (一更)
傍晚,夕阳灿烂,正是宁静的时刻。
huáng府,田园居,huáng媛凤正坐在临chuáng的椅子上看书,窗外种着一株海棠树,花开正艳,微风拂过,带来阵阵香风,不时有花瓣随风飘落。
huáng媛凤不知何时,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书上,而是落在了窗前的这株海棠树上,怔怔地想着心事。
人人都说她豁达淡然,但是,她这种qíng况,不豁达又能如何?难不成要整天忧愁叹息,以泪洗面才行?她不想这样。
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有一个好归宿,对她来说亦然。
不是没考虑过自己的婚姻问题,但她也很清楚自己的qíng况,怕是没有什么好人家会娶她的,但她又不想给人做继室,想来想去,最终也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既如此,倒不如不要多想,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
或许是因为除服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无论她愿不愿意,她的婚事都要提上日程了,所以最近,她对未来的思考也多了许多。
她的要求也不高,无论是继室也罢,庶子也好,只要那人有规矩,不宠妾灭妻,能给她一个安安稳稳的家,让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她也就圆满了。
姑娘,姑娘就在这时,她的丫鬟小红突然提着裙子,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脸上神色带着几分解气,还有几分来怜悯,神色看起来有些奇怪。
小红的声音,将huáng媛凤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慢条斯理地合上手中的书,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姑娘,七姑娘她小红刚才跑得太急,现在就有些喘不上气来。
别着急,先喘口气慢慢说。huáng媛凤安抚她道。
小红果然平静了一些,等气息平复了稍许,才继续说道:姑娘,七姑娘她她从宫里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huáng媛凤笑道,随后,她见小红脸色不对,又问道:难道七妹在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小红连连点头,道:奴婢听说,七姑娘进宫之后,不知因何得罪了皇贵妃,被皇贵妃下令打了一顿,根本无法走路,刚才被几个粗使婆子用chūn凳抬进来的,好多人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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