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苍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终是松了唇角。
“扶住了他。”
“是!”
刀尖相抵,撕裂的衣衫下,箭已入骨。
“青儿,后日便是你的生辰,可我还不曾准备礼物。”
闭眼前,她听见他轻声低喃。
“那就送我一个你吧,活着的你。”
第一一一章 生辰
京城血洗, 虽是蒋家军及时赶到,加之不知何方过来的江湖人士,齐力将金胡军赶出京都, 然则损失依旧惨重。
对朝臣而言, 这怕是最仓促的一次御驾亲征了。
只金胡筹谋许久,蒋贺领兵追踪之下,仍是叫人金胡王携着太子逃窜了出去。
“将军!陛下有令, 不追了。”
蒋贺勒马而行,看向那赶赴而来的宫人。
宫人气喘吁吁,说得清晰:“陛下说了, 将军从西关而来, 此番京城尚须恢复,西关无人坐镇, 恐有变数。”
终究, 马上的将军挥令回城。
金銮殿上, 先前的血气已经基本被洗涤干净, 只这宫殿上气氛凝重异常。
“陛下, 南郡追查结果呈上, 乃是太子殿下一手而为,还请陛下定夺。”
“陛下, 坞巢义士全数关押, 牵头者字句凿凿,言说乃是受朝廷压迫已久,此乃官匪勾, 结的证据。”
“哪里有什么匪众?那山上全是叛军!”
“正是如此,陛下,这证据一一指向的, 却是太子殿下。”
“陛下,擒获的金胡人等言说太子殿下……”
“何家兄弟的证词在此,太子殿下他……”
“……”
“噗——”
殿堂之上,一口浓重的乌血喷上了案台,仰靖安青白的手指按在那锦帛之上,再一用力,案上所有的全数扫落到了地上。
众人这才住了嘴去,纷纷伏地。
有宫人赶紧上前扶住他,塞了药丸在他口中。
缓过一口气来,仰靖安咬牙道:“还有什么事情,与太子有关?”
众人大气不敢出,此番对着这样一个帝王,原先一个个恨不能将所有的罪证全部压上的人等,竟是再答不出话来。
“微臣有。”
行出的正是司户监大司监李震歧,直起身来的时候正顶住了仰靖安的威压,正色道:“微臣负责司户监,京城部署乃至百姓安居乐所皆要视听。太子为大兴储君,犯下此等滔天之罪,寒的是百姓之心。”
“陛下,太子身在何处,不重要,重要的是,金胡势必再起,西关也有隐忧,此时乃是大兴存亡之际,不得失了民心。”
“你当如何?”
“太子之位,当黜。”李震歧躬身。
“……”仰靖安半晌都没有动静,单是这般盯视下去,众人仍是伏地,不敢抬头。
李震歧本应是太子的人,甚至仰靖安自己还提醒过仰桓,注意着一些。此时再看,怕是老早,他就已经倒戈了。
可究竟是倒向了谁呢?
仰靖安收了手指:“那李大人以为,该由谁来做这储君呢?”
“自然是二殿下。”几乎是不假思索,李震歧朗声道,“三殿下身世不便,如今可经事的皇子,便就只有二殿下了。”
“二殿下……”仰靖安一晒,“这宫里头的消息,十足地快了些。只是李大人不怕聪明反被聪明误么?”
李震歧抬眼,便就见仰靖安继续道:“司户监李震歧,结党营私,行事不端,此为一;身为臣子,心思不纯,此为二;为人所用,不忠不义,此为三。来人,带下去!”
“陛下!”方才面色沉稳的人,突然就变了天一般,骤然推开围上来的人,“陛下何意!”
“何意?朕老了,你胆子便就大了。你想要的,是匡扶正义,守住大兴么?朕怕你只是想要重觅新枝吧!”仰靖安看下,巡视了一圈,“朕的儿子,由你挑拣?当真可唾!”
杀鸡儆猴,不过如此。
前时落井下石的人皆是更深地埋下头去。
“陛下是心里受不住打击,并非不知朝臣所言属实,只是身为人父,思及无解,未得一信,又是一手带大的太子,总归不甘。”
身后有人进来,如斯说道。
秦青偏过头,自然知晓来人是谁,没有回答。
“仰桓心性自小便就不同,他是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后从宠冠后宫到病重再到被陛下嫌弃。宫人凉薄,他生就在尔虞我诈之中,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为质,得陛下怜惜,又借由陛下对其母后愧意,守住这东宫之位。”
屈南栖说到这里,能瞧见那窗前人低垂的发丝,复道:“体弱虽是有自行服毒之因,却也是之前落下的病根。此前陛下流连荣氏殿中,他为了能够让陛下去瞧瞧病重的母后,曾带病下水替陛下去采藕做羹,以己之血替陛下抄录经文。”
秦青不言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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