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没打喷嚏。推了门打了帘子,便就看见自家小姐正低头收拾银针,床上躺着的人已经背了身子对着里头的墙壁。
见状小丫头立马就压低了声音:“小姐,蒋公子还没醒?”
“哪里这么容易的,你先放着吧。”秦青指了指桌子。
芦苇放了汤,却是没走,秦青注意到:“怎么了?”
“小姐,奴婢来守着,小姐还是去休息吧。”芦苇义正言辞道,“毕竟蒋公子还未与小姐成婚,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好。”
秦青咳嗽了一声才道:“嗯,你说得是,那你等他醒了,把这汤给他灌下去。”
“是!”芦苇尽责守在了门边。
秦青自回了庭中,不过一刻,就听得里头声响,接着蒋岑便就跨步出来,瞧见她的时候,眼神何其哀怨。
芦苇跟在后边:“蒋公子,这汤是小姐熬的,蒋公子还是喝了吧!”
蒋岑狠狠沉了口气,端了碗咬牙喝完,行过秦青身边,终于没忍住:“你故意的!”
秦青:“蒋公子说的哪一件?”
芦苇眼巴巴在后头瞧着,蒋岑有苦说不出,突然提声道:“我走了!”
芦苇:“蒋公子慢走!”
蒋岑:“我不认识路!”
芦苇:“奴婢……”
蒋岑:“不行!”
秦青憋了笑,这才道:“蒋公子怕是有事说,我去送吧,你再送些汤去书房。”
“是。”
这一路走得沉闷,蒋岑将地下石子儿踢得直蹦,秦青自也不再去逗他。今日实在是自己差点没了分寸,现在身边这人,就是个行走的炮仗,轻易不好招惹的。
蒋岑怎么都没想明白,为什么重生以后这人还能改了性子呢?失策了,真是失策了,这往后可怎么撩?
不行,还是自己不够稳。
该死的,怎么能稳得住么!他是个男人哎!活的!哪个男人经得住媳妇这么闹?赌五文钱,绝对不能!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苍天啊!要娶回来啊!要赶紧娶回来啊!
秦青自然是不晓得这人脑子里嘶吼着什么,只想起一个话题来问道:“暗门如今提前暴露,陛下不会不疑心。太子是他护了这么多年的人,尚且能因为一块玉佩,一番筹谋便就狠下防范,此时想要换储,怕是更难。”
蒋岑堪堪收回懊恼,用了些时间回到了正题上,片刻才道:“你可知道,历朝历代的谋反者,最多见的是谁?”
“太子?”
“对啊。”蒋岑顿了顿,“可是,但凡东宫谋反,十有八九皆被镇压,再无转圜之地。”
秦青仔细想了想,这话不假:“因为那是与帝位最接近的位子,便也是皇上最亲近同时也是最忌惮的人。”
“一步之遥,又却是千里之遥。”蒋岑呵了一声,“陛下最怕的,是东宫等不及。东宫最怕的,是自己等不及。”
“今日倒是瞧见陛下了。”秦青道,“似乎很疲惫……”
“我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东宫动的手。”蒋岑沉了声,“有时候倒也不需要真的做什么,单是挑起些苗头,似陛下这般多疑的人,都不会不在意。”
“你挑的?”
“不需要我。”蒋岑低头,“如今最想拉下太子的,可是皇后。”
秦青点了头,却是停下了步子:“蒋岑。”
“嗯?”
“若是你并不想辅佐新的东宫,便就不会是三殿下,荣氏势必不得民心,陈宴便就不会是你考虑的,如此——”秦青抬头,“你选的人,可是屈南栖?”
第二日屈南栖方踏进司吏监的门,便就碰到了堵在门口的人,这人昨日里好生出了风头,他这一路都听着外头说,这蒋家公子昨日与秦家小姐同骑而归,秦府人还是出门相迎的,可见是好事将近。
蒋岑不让,屈南栖总也不能将人扒开来,便就道:“昨日你未来司吏监,我本能替你担着,可你实在招摇,罚了俸禄也是应当。”
“爷缺那点俸禄?”蒋岑站直了,“爷是有铺子的人。”
“铺子?”屈南栖哦了一声,“算起来,城南的铺子租给了秦家,怕是不赚钱,至于租给在下那宅子,在下感谢蒋兄积德行善啦!”
蒋岑自不与他计较,只很是认真地问道:“你此前认识青儿?”
“秦小姐?”屈南栖不知道他为何问起,只是那一面,确然是记得清楚明白,不过到底牵扯些过往,他低头笑了笑,“蒋兄如何这般问?”
“你小时候,好看吗?”
“嗯?”屈南栖愣了愣。
“与现在长得像吗?”蒋岑凑近了些,仔细端详了下,“问你话呢,你不照镜子的?”
屈南栖噎住,不过对这个人也算是习惯了,缓缓退后一步答道:“应是不大一样了,小时候的模子,早就长开了。”
“真的?!你再仔细想想!”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就不对了,屈南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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