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便就指向一边:“若是娘娘戴, 私以为还是这一只合适。”
“为什么?我倒觉得这翠绿的更美。”
秦青便又细看了一眼:“娘娘说得是, 这一只确实很美, 只不过娘娘戴起来显得厚重了些, 倒是这春水玉,显得更娇俏。”
“嗯……”陈怡榕沉思一番, 点点头, “秦大夫说得没错,那我信你!”
罢了便就自己凑近镜前,要给自己戴上, 秦青问道:“外头落雨了,娘娘要出去吗?”
“落雨了么?”穿耳的手一顿,陈怡榕遗憾道, “怎么好生生的,就落雨了呢。”
“已经是闷了好几日,民女过来的时候,外头起了风,这雨水过了,便就要入秋了。”
“都要入秋了啊。”陈怡榕抬手嘘了一声,竖耳停了一会,“呀,真的下雨了。你是从殿下那儿来的吗?”
这一次过来,陈怡榕说话越发没了逻辑,秦青见怪不怪,点了点头:“是,殿下命民女好生照料娘娘。”
“那实在是辛苦你了。”陈怡榕放了春水坠,将先前拿着的翠玉坠子复又拎起来,却是与她道,“这一对坠子送给你吧。”
“娘娘不可。”秦青躬身,“这是娘娘喜欢的坠子,何其贵重,民女怎可受。”
“自然是可以的。”陈怡榕将她手拉拽过去,将坠子塞了进来,“你不也说了,我戴起来,实在厚重了。既然是不合适,我为何偏非留着,弃了便是。”
说罢可能觉得不对,又嘻嘻一笑:“你莫要误会,我不是不要了才给你,只是觉得,你应是比我稍长些,气质也更合它。”
听到此处,秦青才跟着莞尔:“娘娘心意,民女明白。”
“那你戴起来我看看。”
秦青没拗过,只得抬手戴上,面前的女子一眨不眨看着,最后才兀自欣慰道:“果然是好看。”
“娘娘,容民女替娘娘把脉。”
“好啊。”陈怡榕点了点方才宫女端过来的椅子,毫无心事道,“你坐。”
外头急风骤雨,掀得廊下的灯笼晃荡,宫瓴接的水已然漫出,从檐下窜下的雨珠连了线,在晚色里更显晶莹。
蒋岑下了马,很是不客气地拍上宅门,下一刻就见得门开,里头人撑着伞,正是屈南栖,见他来了,毫无意外:“来了。”
“何时回来的。”
“刚刚。”
“刚刚?”蒋岑目光掸上他干燥的肩头,“这般天气你还能清清爽爽候着,骗鬼呢。”
“不骗你,雨落前进的门。”屈南栖抖了抖衣衫,“你看,还是昨夜的衣裳,不曾换过。”
蒋岑跨步进去,甩了甩袖袍:“走吧。”
大门缓缓紧闭,有暗影静悄守在了四周,木通仔细瞧了一眼,这才转身跟进去。
屈南栖倾了半个伞过来,被蒋岑挡了:“我这一身的雨水,不在乎这一点路了,你自用着吧。”
前者不以为杵,领了他往屋里去。
“蒋兄现下过来,秦小姐可还好?”屈南栖收了伞搁好,又亲自沏了茶,推给了正在一旁拧着衣上雨水的人。
似是要故意脏了主人的地,蒋岑拧得实在,全数都洒在了地上,而后才湿漉漉毫不介意地端了热茶起来:“进宫了。”
“进宫?东宫?”
“嗯。”
“你放她去了?”屈南栖停了手瞧过去。
蒋岑手里搓着杯子,热气氤氲往上,迎着雨夜,眼睛也有些潮意,话却说得少有的清清淡淡:“她虽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却也是秦家小姐,秦知章的女儿,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有自己的选择。”
“哦。”这一声更轻了些,唇角扫过指尖白盏,屈南栖没有继续。
反是蒋岑举杯饮了一口接道:“而我——我护着她。”
外头笃笃响了几声,木通端了酒与小菜进来,一一摆在了桌上,而后顺溜退下。蒋岑便就将茶水放了,拎起酒壶来:“来吧,酒水谈事,最好不过。”
“我不饮酒。”
“你该饮酒。”蒋岑不由分说与他满上一杯,“那日捶你一拳,今日这第一杯便就算是我赔礼道歉。”
“蒋兄客气了吧,推人入水,是我不对。”
“我家青儿入宫前还教育过我,既是你我一心,所作所为该当理解。既解其意,还要行凶泄愤,非君子所为,对不住了。”蒋岑将那一杯举起来,递与他。
屈南栖顿了半刻,终是接住,见他已然一口闷下,遂也一仰头灌下。
“前时你要我替你把那些金胡死士打发了,我引他们与东宫采办人等起了冲突,他们是金胡特殊法子训出来的死士,不知变通,蛮横行武,又涉及东宫,自然就能被京兆司收押。”蒋岑一一回忆着,“可你那日能推青儿入水,等闲不该是个废物,金胡王竟然舍得派出那么些个死士来?”
这金胡王族养的死士,养成不易,为了一个已经离开的谋士,当真值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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