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转醒的人,突然又断了脉象。
“药呢?”
宫人将药端了过来,秦青上前扶了她坐起:“娘娘,喝药了。”
可怀里的人一声不吭,连之前稍微有些挣扎的眉头也重又舒缓下来。宫人眼巴巴瞧着榻上的人,秦青忽而抬头:“你出去。”
“秦大夫说什么?”
忍了忍,秦青换了吩咐:“水凉了,你出去端盆热水,我要替娘娘重新行针,快些!”
那宫人本是未动,被她这一声吼,霎时就端了盆出去。秦青这才将药碗放了,低头看过去。
“陈怡榕,你的命便就真的这么不值钱么?”
“我说过,我可以帮你,你若是还信你秦姐姐,便就喝了这药,先解了毒,再说不迟。”
“陈怡榕,无论你经历了什么,你要记得,你是人,要为自己活!”
你是人!你不是棋子!你是人!你是人!
“人……”
秦青猛地压低了些,那苍白干裂的唇中缓缓又吐了一个字来:“人……”
“对!”开了喉就好,秦青赶紧端了碗,往下灌去。
外殿里一坐一立两个男子,一个正摩挲这手中扳指,另一个,却是少有的端直。
“天亮了。”夏季的天,总也亮得快,倒也不见得当真多早。
“是,亮了。”蒋岑接了一句,还未见里头人出来。
仰桓轻轻扣了扣桌案:“很好。”
这一声好说的是什么,他不讲,蒋岑却是明白。一夜过去,皇上都没有传唤太子,便就是此事未曾查到东宫来。那浮尸之事,终究是换了风向,只不晓得,该吹往哪里。
蒋岑站得久,此番终于慢慢转过身来:“殿下叫卑职查的,卑职查到了。”
“说。”
“在此之前,卑职想问殿下一个问题。”
“问。”
“自打军中与殿下相交,卑职所有,尽数交由殿下,殿下不放心什么?”
“这话何意?本宫何来的不放心?”
蒋岑不为所动,径直又问:“殿下说需要私下招安武林侠士,卑职便散了暗门为殿下所用。殿下说要有人长随左右,卑职便将齐家兄弟交由殿下。殿下说要稳稳地走上去,卑职便竭尽所能替殿下铲除障碍……”
“可是殿下,为何要扣下秦小姐才肯信?”
“误会了。”仰桓笑了笑,那扳指被重新戴回大拇指,“榕儿喜欢秦小姐,又是故交,本宫岂能不遂其愿?”
“殿下骗卑职。”
“蒋岑。”仰桓站起来,一步步走过去,停在了他面前,蒋岑生得一直比他高上些许,他便就也扬了半头看上,“本宫深居东宫,事情交由你,本宫放心。”
“可殿下还是骗了卑职。”蒋岑沉声,“殿下即便不扣住秦小姐,卑职也会替殿下奔走。”
“扣住?蒋岑,你怎么忘了,若非是本宫用下手段,如今秦小姐可还在狱中。”
蒋岑默然,片刻复道:“卑职进宫求见陛下的时候,是皇后娘娘求情,才叫陛下下令带了秦小姐出来。”
“你如何不想想,太子妃若是好端端的,皇后会去替秦小姐求情?”仰桓伸手拍在了他肩头,“你再好好想想。”
“……”闻言蒋岑骤然瞪大了眼,“殿下的意思?殿下怎么会……”
“放心,只是一颗昏迷的丸子罢了,太子妃不会有事。”仰桓这便就重新转过身去,“秦小姐承了秦知章的衣钵,这点毒,定是可解的。”
罢了,却又痛心疾首道:“只是,本宫实在没想见,你会这般思量。本宫说过,本宫最信的人,那就是你啊!”
“咚”,这是今晚蒋岑第二次跪:“殿下,是我小人之心,请殿下责罚。”
“怎么,不是卑职了?”
“我……我行事鲁莽,还请殿下责罚。”
“责罚就算了,看看时辰,怕是这毒也该解了。”仰桓往里瞧了瞧,“今日司吏监,不若本宫允了你一个假,好生陪着秦小姐吧。”
“谢殿下!”蒋岑顿声,“查到的东西,我会叫齐树送进宫。”
说话间,便听里头人出来,秦青自知面色定是难瞧,只低了头出去:“殿下。”
“怎么样?”
“民女行过两次针,用了药,现下起了烧,但是无妨,”秦青回道,“不出半个时辰,这烧便可自退,只是……”
“只是什么?”仰桓这是第二次瞧见此女,只闻说是蒋岑迷得厉害,却也没瞧出些什么不同来,不过这个只是倒是奇特,始料未及。
“只是娘娘体内有两道药性相抵,现下虽是身体无碍,却是恐怕会受不住刺激。”
“什么意思?”
“回殿下,”秦青微微抬头,“怕是待娘娘醒来,记忆会有错失,至于受损程度,未可知。”
“……”仰桓偏头,“秦小姐的意思,她体内有两道药性?”
“是,都是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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