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那里头的说的不是假话, 秦青无论入不入水都逃不过这司刑监一行, 只是他终究还是给了那人一拳头。
那一拳头不轻, 为的不仅仅是此事。蒋岑平复了一下,终于沉声道:“入宫。”
“你来见本宫, 为的可是秦小姐?”
“是。”蒋岑跪在地上, “听闻娘娘已经回宫,微臣想见见娘娘。”
仰桓笑了一声,过来虚扶他一把:“你先起来吧。”
“殿下?!”
“不是本宫不让你见, 只是现在榕儿还未醒来,一切留待榕儿醒来再说吧。”
蒋岑噎了一下,便就也站了起来:“既然是要等到娘娘醒来才能知晓, 那此时便就将人押进司刑监是何道理?青儿她是医者,医者仁心,怕是要救娘娘都不及,如何会伤人?”
“说得是。”仰桓却是为难,“可是那灯河之上现了浮尸,天子脚下出了这种事情,百姓议论纷纷,父皇知晓已然大怒,此事如今已经直接交由司刑监处理,这浮尸的事情一日不破,司刑监也是一日难断其他事务。秦小姐便是无辜,怕是还要等上一等。”
蒋岑抬眼,仰桓复道:“不过你放心,榕儿一醒来,本宫便去问明,届时若秦小姐当真不曾动手,本宫定亲去替你要人。”
这话说得好听却又刺耳非常,蒋岑一梗脖子:“殿下,这般事情,当也不需得娘娘亲口说,便就是查一查那岸边脚印,自能轻易推演。”
“本宫听闻出的这事,早就已经派人去探查,奈何那岸边禁军,顾城军,加之其他观者践踏,已然没了痕迹。”仰桓叹了口气,“你的心情本宫明白,说白了,若只是落水,不止于此。如今却是在护城河中出了浮尸,乃是将这禁军与顾城军视若无物,父皇不会轻饶。”
绕了几趟,倒也没明白关了秦青什么事来,蒋岑拳心向内,片刻才道:“殿下,浮尸之事,可有蹊跷?”
“这也是本宫不明白的地方。”仰桓慢慢转身,踱了几步,“本宫的人瞧过,那浮尸起码已经死了四到五日,若是说从河中其他地方漂过去,顾城军不会瞧不见,否则,这责任便就大了。”
“或者,便就是落水几天,刚刚从落水的地方浮起来。”蒋岑接道,却是摇头,“不可能的,那一片皆是枯枝与水草,可见下边皆是淤泥,想要浮起来没那么容易。”
须臾,他看向那已经缓缓坐回案边的人,蒋岑:“殿下是说,那浮尸,乃是人为后来放上?”
“枯枝水草,最是适合盛放了。”
“殿下需要微臣查什么?”
“查,从哪里来。”仰桓坐下后,轻咳了一声,有些虚弱,这具身体到底还是受了些损害,秦司监说的没错,久毒伪病,终无幸免,便是他自己有时候都忘记了,是真咳还是假咳了。
“娘娘那边……”
“放心,本宫决不食言。”
从东宫出来的时候,听闻禁军统领和顾允顺已经被陛下传至宫中发了好一通火打发了出来查案。
蒋岑行出,瞧见两溜宫人端了好些物件来,应是皇上与皇后赐给陈怡榕压惊的,只不知现下那昏迷的人,可有福气消受。
“门主。”齐树近前跟上。
“你查得没错,怕是要杀了秦大夫的便就是东宫了。”
齐树默了一刻,复道:“齐林在寻属下。”
“嗯。”蒋岑上了马,“殿下已经起疑了。”
齐树仰头:“门主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
“你们齐家轻功向来是最好的,齐林是你弟弟,此番最是要表现的时候。”
“门主!”齐树抱拳躬身,“属下忠于门主。”
蒋岑拽了缰绳,俯首瞧他:“与你说不是因为不信你。”
“属下明白。”
见人要走,齐树又上前一步:“门主这么晚要去办事?属下……”
“不必。”蒋岑拉了马看了看那宫墙,“今夜宫里头的戏,可是还没演完呢,你留下守着,莫要叫人抢了听戏的好位置。”
“是!”
“驾!”
花丛深处,有两点白色一闪而过,钻进了隔壁草丛中,瑟瑟发抖,叫那木制的衣轮停了下来。
“怕什么?”有清淡的男声缓道,“我很可怕么?”
那两个兔子耳朵竖起来,白色毛茸茸的身影突然一个蹦跳出去,再也寻不见。轮椅上的人轻轻嗤了一声,凉薄得很。
接着,那轮椅照旧支悠悠往内,庭院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住人了,只是那人气息似乎尚在,每一处都是曾经的模样,不曾动过。
夜深,屋内没有点灯,四下无人,倒是格外清静。
只是这静谧不久便就被人打断,有人重步而来,似乎毫不介意被人发现。那按在椅轮上的手本是要动作,下一刻就被一粒石子敲中。
“太师府这么大,爷好不容易找到的你,走什么?”蒋岑从暗处行出,嘴角讥讽,“没曾想道,温润如玉的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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