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这是去秦府求了秦大人亲自写的。”
“原来如此。”
见陈宴没有反应,蒋岑便翘了脚在桌上问道:“对了,听闻陈二公子好事将尽, 你我实在有缘,行宫一别后,倒是少有与你相交, 今次为同僚,实乃缘分。不知陈二公子定的哪一日?我等也好去聊表心意。”
如此,擦拭桌面的人终于停了下来,雪白的方巾被他几下折好了搁在桌下横栏上,轮椅略微往后,腾出些空隙,叫他能够施展作揖。
陈宴:“陈某先行谢过,只是这心意,还是罢了。”
“怎么?”蒋岑摇着那扇子,“你可是不好意思?嗐,男子汉大丈夫,娶妻生子有什么好遮掩,你就莫要推辞了。”
陈宴未答,手指放在膝上,少有地愣怔了半刻才道:“既如此,蒋兄等着陈某的请柬便是。”
“那就说定了!”蒋岑却是来了劲头,追问道,“对了,你的伴郎可有寻好?我倒是对踢门之事颇有心得,我那黑鬃马也是颇能长脸的!你若是需要,我绝不会叫你丢了人。”
这是不是有些蹬鼻子上脸了?连带着屈南栖都抬了头想要说话,不想这一次陈宴却是应得干脆:“那就有劳蒋兄了。”
“好说好说!”
第一天上任,三个人竟然是什么也没做,单是定下了接亲之事,说出去,怕是连陛下都后悔招了这么一拨人进司吏监。
送屈南栖回城西宅子的时候,蒋岑少有的没有骑马,反是与他一并坐的马车。马车是木通驾着的,颠簸得很,平地也给驶出了几块石子的感受。
“你再给爷颠一个,爷给你踹下去!”
里头蒋岑提声,外头木通就抖了抖,驾得小心翼翼,说起来他跟着蒋大少爷哪里练过这技术,奈何里头二位偏生点了他来驾车,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吓唬完木通,蒋岑呼啦啦摇着扇子:“这天什么时候凉快?”
“快了吧。”屈南栖接道,“今日蒋兄何意?那陈二公子的婚事乃是陛下钦定,这时间自然是寻得最近的良辰吉日。”
“你也知是最近的良辰吉日。”蒋岑觑他,“可我看那陈二,恨不能叫这事儿偷摸着过去才是呢。”
“那怕是不能,宁国侯府是什么人家,哪里会允得自家女儿受委屈。前时闹出那般风波被京中人笑话,这最后嫁人,定是要极其风光,轻易比不得。”
“所以你算好日子没?我不是早就叫你给我算好日子了?”
“下月初二。”这次屈南栖没有推脱。
蒋岑噎了一口,最后哼了一声:“罢了,这好日子就先让给他陈二吧,你给我再算一个。”
“蒋兄的亲事不急,我定会与你好生算将。”屈南栖喂了他一颗定心丸,才继续刚才的话题,“下月初二陈二公子大婚,既然是陛下赐婚,到时候宫中会派人去陈府吧?”
蒋岑点头:“当然。”而且因着陈学勤太师的身份,会派东宫去。
屈南栖哦了一声。
马车突然往前一耸,蒋岑一句木通不待吼出来,便听得外头刻意提高的声音:“秦小姐!好巧啊!”
秦青方从医馆出来,便就听得老远木通的招呼,接着就见那里头人猛地掀了帘子直接跳了出来,须臾就到了眼面前。
蒋岑:“你准备回家了?!”
“嗯。”秦青应声,芦苇便就上前一步挡在两个人中间。
蒋岑歪了头瞧向芦苇身后的人:“这天色晚了,不如在下送秦小姐回府?”
“不必了,你是送屈南公子回来的罢?”秦青问了一声,瞧见他身后木通将将吁停了马车。
“啊,反正已经送到了,刚好我再送你回去,顺路么!”
哪里顺路了?芦苇腹诽着。
秦青抬了眼,便见那马车上被蒋岑先行甩开的半扇帘子中,慢慢躬身而出一人。同样的官服,穿在这人身上,却是无端带了些贵气。
“咳咳!”
眼前人一闪,那将官服穿得风流的人已然凑近了些,一张俊颜怼在了眼前,蒋岑:“秦小姐瞧谁呢?”
“蒋公子,男女授受不亲的……”芦苇没挡住,哪里晓得这人身手这般快来。
秦青无奈,退后一步:“蒋公子,我瞧一眼自己往后的街坊罢了。”
“他算得哪门子的街坊?这宅子是我的,要是街坊,那也是我。他只是暂住,暂住明白吗?”
虽是天色向晚,他离得到底也太近了些,大街上呢,秦青复咬牙,用只两人能见的声音轻喝:“蒋岑!”
这才叫人顿了脚,蒋岑装模作样负手,终于回过身去,让出了身后的屈南栖:“好吧好吧,那你就瞧一眼,认识下算了。”
屈南栖好笑,轻轻勾了唇角望向那被蒋岑日日念在口中的人。少女着了轻衫,向着他矮身行了一礼,再抬头,便是清泠却非疏离的一声:“屈南公子。”
那双眼澄澈,带了与年纪并不相符却又异常贴切的淡然,很是矛盾,却丝毫不违和,似乎
分卷阅读113
同类推荐:
悖论H( 续更)、
熟人作案、
和竹马睡了以后(H)、
脱下老师的裤子(师生H)、
一言不合就扑倒、
钢铁森林、
发情[校园 忠犬]、
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