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介意。”陈怡榕咬唇。
“开。”一声令下,公公便就将那箱子打开来。
秦青便就这般被晾在一旁,不知他意在为何,却也不作偷眼旁观,垂头听着。
陈怡榕声音喏喏:“是臣妾在府中时喜欢的小食,街头巷尾卖的,许是前几日母后提起过臣妾胃口不好,爹爹担心。”
秦青暗道一声不好,果真是听得上边一声哼笑,仰桓:“什么好吃的,本宫这东宫都做不出来,偏生要从陈府送来才好?”
“是……是!”陈怡榕撤了手去,“臣妾不吃便是。”
“也好。”不想仰桓竟是不拦,只缓缓又道,“外头卖的东西,哪里知道里边塞了什么,榕儿身体本就不好,还是不吃为妙。”
“是,臣妾知道了。”
“这是秦小姐吧?”仰桓突然又道,倒像是才想起她一般,“听榕儿总也提起你,如今看来,倒是个冰雪聪明的。”
“殿下谬赞,民女愧不敢当。”
“哪里。”仰桓看她一眼,“今日是本宫打搅你们姐妹俩叙话了,不知方才你们说的什么话题,本宫可也能听上一听?”
如此,秦青心中沉了沉,刚要说话,却听边上陈怡榕接道:“回殿下,方才臣妾在与秦小姐说,过几日乞巧节的庙会,应是有意思,前年臣妾还与她一并去过,没想到,时间过得这般快。”
“是吗?”仰桓看了看她,伸了手去。
陈怡榕愣了一愣,这才上得前去,慢慢将自己的手递过去。仰桓虚虚一拉,叫她坐在了自己身边:“方才不叫你吃那点心,自然是担心你。可莫要生气了。”
“臣妾不敢……”
“既然榕儿想念外头的热闹,不若过几日你出宫瞧瞧。”
“殿下?”陈怡榕觉得他今日奇怪,倒似是回到了从前的桓哥哥,“真的……可以吗?”
“当然。”仰桓说着看向一边立着的人,“秦小姐也是要去的罢?榕儿喜欢秦小姐,还望秦小姐多陪陪她。”
如此,还能叫她拿什么拒绝。秦青拳心默默握紧了些,沉声应道:“是。”
仰桓过来的时间不久,回去的时候,那跟着端进来的箱笼又被依样端了出去,只行至门口的时候,却是停住了:“对了,那个牙雕,你拿着吧。”
公公赶忙从中拣出一只小巧的象牙白的物件来呈上:“太子妃娘娘。”
陈怡榕接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领了众人出去。
秦青抽眼去看,是一只精妙的小兔子,憨态十足,竟是莫名与陈怡榕有些神似。
陈怡榕看了半刻,险些落下泪来。
“娘娘怎么了?”
“我自小贴身的丫鬟没能被允进宫里,如今能真情实意记着我的,便只剩下她了。”
怎么也不会想到,入宫一趟,瞧见的竟是这些。纵是做过些准备,还是叫人唏嘘。
只是这乞巧节——
出去的时候,蒋岑果然没等在宫门口,叫人好歹放了些心。
秦青伸手掀了窗帘往外头瞧去,昏沉夕阳,染得天边霞红。
终归是要面对的,这京城之路,怕再也无宁日了。
第六十章 善心
这差事可是摊得好, 瞧着似乎是信着蒋岑,刻意拉拢关系,连带着对秦青都这般放心, 私心里再看, 谁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来。
至于陈怡榕,对这个姑娘,秦青心中到底存了一份怜惜。情之一字, 谁又能当真幸免,有的人可以用七份真,有的人可以将三分演成八分, 陈怡榕, 却是十分的心,全数给了那一人。
如今, 她肩负着荣陈两家的使命, 却还要配合着仰桓与她演戏。
今日对话, 有多少是真, 多少是假, 秦青不敢确定, 可那瞧着仰桓的眼神不会错,那一句“只剩下她了”, 不免叫人叹息。
女子在这朝局之上, 究竟是什么。父兄可利用,夫君可利用,便就是曾经十年贴身的侍女, 亦能受人指使。
一只小小的牙雕并不足以说明什么,可是又有谁家婢女的心意,能够这般并了主子的东西往宫里送?
秦青低头仔细想了想, 陈怡榕的丫头,确实是个手巧的,此前还曾拿着白萝卜给女学的小姐们雕过鹰隼、鸳鸯,活灵活现的。
前时她总也不明白,为何陈怡榕每每出了些什么事,陈宴都能寻着她麻烦,管得如影随形,如今想来,那丫头,怕是陈宴的人了。
陈宴……
大兴的惯例,入宫为太子妃,是不可以带了自己的侍女的。怕是这次出宫,陈怡榕便就能见到那丫头了,届时,应是好一番怀念,依着东宫如今的作态,定是不会拒绝。
太子不能与荣氏直接撕破脸,所以即便是知晓陈怡榕乃是荣氏派下,仍是会叫旁人看着他的疼爱有加。
陈宴是何人,自然不会通过荣氏送丫头,端是一个牙雕就能叫陈怡榕红了眼睛,待亲眼再见,回宫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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