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禀告一声。”
免得碰着不该碰见的人。这句话她没说,可秦青却是敏锐地听出些什么来,难怪今日她未曾来打搅,竟是瞧她兴致不高特意出去,好叫蒋岑来陪着的么?
如此,主仆二人倒是有些不言而喻的尴尬来。
秦青又兀自咳嗽了一声,掩饰道:“这么晚了,秦管家与婶娘前来,所为何事?”
“奴婢也不清楚,此番就等在院外。”
“让他们进来吧。”
“是。”
只不过,秦青方才坐下,就发现进来的只有王婶娘一人,那面上竟是还带了些少有的为难。
“婶娘?”
“哎,小姐。”王婶娘瞧了瞧庭下人,又左右看了看院子,上前来扶了人,“小姐宽容,可能容我进屋与小姐说?”
心下有些明白过来,秦青便就起了身与她进去,只严实将门关了,也未听身边人言说,便就拍了拍她的手:“婶娘莫要拘谨,我既是大夫,便就不同旁人,婶娘若是信得过我,自说了便是,我不会与他人言。”
“这个……小姐年纪不大,我这……倒是……嗨……”王婶娘几次欲言又止,可见难以启齿。
秦青想了一瞬,便就轻声问道:“婶娘今日,可是与秦管家同房?”
“小姐。”王婶娘抬头,脸上竟是罕见地红了个透,与小姑娘无异,“这等污杂之事实在是不好与小姐言,可我实在是无人可说。”
“婶娘,”秦青看住她,“婶娘这是哪里的话?若是寻常夫妻的生活是污杂之事,那你我能来到这世上,岂非不容?”
王婶娘顿住了,这才敢将躲闪的眼神端正瞧过去,却是对上一双坚定的眼,那眼中清明,分明是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却是言辞恳切又坦然,倒显得她这般做派委实多举。
“小姐说得——是。”
秦青莞尔点头,准备与她斟茶,这才发现桌上是刚刚蒋岑搁下的半杯,剩下的另一个杯盏,是自己的。
王婶娘顺了眼看去:“小姐不用与我倒,我这不是喝着药呢,不当喝茶的。”
“婶娘说得是,我差点忘了。”秦青重引了话去,“婶娘此番既是来了,想必是很严重的事情,不妨与我说清楚,不然,我也不知该如何帮你。”
“是是是。”王婶娘坐得更端正了,再次别开眼去,“这几年原是无甚,便就是月事不对,小姐开了药,好了许多。可今日……接了小姐方才问的问题,确然是与他在一起的,可……可竟是出了些血来,算算日子,也不当是今日,我心里怕得很。”
她说得半掩半遮,秦青却听明白了,伸了手去:“婶娘伸手过来。”
如此仔细把了半刻脉,秦青才收了手去,王婶娘探寻瞧她,小心问道:“小姐,可是不对?”
“没有,”秦青扬眉,“这般情况,可是常有?”
“那不是,今日是第一次。”
秦青没听明白,问得详尽:“是第一次同房,还是第一次出血?”
“小姐你……是……是后者。”
秦青也不瞧她面色,正色道:“那便没有关系。一会我再与婶娘开一副药,另外,婶娘明日起,每日磨了豆子汤喝,当不会再如此。”
“当真?!”
“婶娘见我何时骗过你?”
“那就好那就好!”王婶娘站起来,又觉得兀自,憨笑道,“实在是前年庄子上我那手帕交,也因着这般事儿,竟是去了。庄子上人不知,皆说是得了痨症。我就是怕。”
“婶娘放心吧,婶娘定然能好生生长命百岁的,保不齐明年还能生出个大胖小子来呢!”
“小姐又拿我寻开心了。”王婶娘脸一虎,总算是平静下来,复又瞧了灯下人,“夜深了,这实在是打搅小姐了。”
“无妨的,一会药方子我叫芦苇送过去,你自去医馆里头抓了药便是。”
“哎!好好好!”
直待送走了婶娘,芦苇才打外头进来,趴在案边等她写方子,边看边问道:“小姐,你说婶娘真的还能给我生个胖小子玩么?”
秦青拿笔敲了她一下:“便是生了也不是你的,你惦记什么?”
“哎呦,小姐这笔是铜铁做的吧!”芦苇捂了额头,复又认真道,“其实我就是觉得,婶娘太喜欢孩子了,你看那医馆里头的小子们,她都疼得很。”
“快了吧。”秦青吹了吹将将写完的方子交于她,“送去吧。”
“哎!”
“等等。”
“小姐?”
秦青起身去到那桌前:“我这屋中茶盏太少了些,你明日多取几个来。”
“少了?”芦苇看过去,“小姐是要待客?”
秦青语塞,憋出一句:“桌子空,我当摆设!”
哈?只不过小姐说得很是理所当然,倒叫芦苇下意识就应了一声,这才送了药方子出去。
王婶娘与秦恪一块回的住处,一路无言,秦恪担心:“你方起夜也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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