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也不知道该不该叹气。
“芦苇?”
“小姐?”芦苇打外头进来,“小姐可有吩咐?”
“铺床吧。”
“是。”
方撤了簪子,外头有碎盏声起,隐隐打墙根传来,芦苇便就低头:“小姐,奴婢出去瞧瞧。”
“应是哪只猫儿吧?”
“秦府哪里有猫?会糟蹋药材的。”芦苇接道,“奴婢还是出去瞧瞧,小姐稍等。”
说着便就开了屋门,这人速度快得拉都拉不住,秦青也不好直接喊了人回来,心下忐忑,便就听得后边窗棂一响。
蒋岑推了窗探头进来:“那丫头走了没?”
“……”
秦青忙关了门回身过去,觑了案边人一眼。
“怎么了?我好不容易才进来的!”
“能在家里活得跟贼一般,这整个京中小姐怕是也只我一人了!”
第四十七章 好听
分明是气话, 蒋岑却是听得面上一笑:“抱一个嘛!”
“去去去!”秦青将他往外赶着,“一会芦苇要回来了。”
“不可能,我有安排。”蒋岑突然无赖一般凑上,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人给抱了个满怀, “你别赶我!方才被虫子咬了,手可疼了!”
“虫子?”秦青将他手摊开,上头什么也没有, “你唬我?”
“没有。”蒋岑眼睛亮晶晶瞧着她,“真的,咬得木通哇哇叫呢!”
那大手被秦青抓在手里, 下一刻就给扳住一扣, 秦青:“蒋岑!你最近是觉得自己太能了?”
“哎呀哎呀!疼!”蒋岑抽了自己爪子回来,“我就随口一说么……”
“木通在外头缠着芦苇呢?”
“怎么能说缠, 这个词多不好听。”蒋岑纠正道, “羁绊, 叫羁绊。”
“……”
“好吧, 也能说是缠, 不过肯定没问题的, 那小子能耐大着呢。”蒋岑不怕死地仍是伸手将她拉了过来一并坐下,“我有话与你说。”
秦青本也不是真的发火, 这便就随他下了台阶:“刚好, 我也有事与你说。”
“好!”蒋岑应了便就巴巴瞧着她,见得后者去书案前拿了册子过来。
秦青捧了册子上前,却是瞧见他那翘首以待的模样, 十足可笑,便就也不看他,径直将手里的都一并塞给了他。
“啊?是书么?”蒋岑愁了眉眼。
“不要还我。”
“要要要!你给的我都要!”说着便就赶紧将册子扒拉开来, 这一看,才看出些不同,整个人都怔住了,再一抬首,面前人已经兀自开始喝茶了,似是毫不在意。
“夫人!”
这一声没头没脑的,秦青立时就扬了剩下的册子扇过去:“胡喊什么!”
“我太感动了,我就过个嘴瘾嘛!”蒋岑护了脑袋,人却是直直送上门来挨的打。
秦青一把将册子盖下:“再这样我就把秦府的墙上全部撒上狗血,窗子也都封死!”
“好好好,秦小姐!”蒋岑虽是答应了,可是嘴角仍是上扬的,“秦小姐这时论分析的好生详细,比那屈南栖的也不差。”
“屈南栖?”秦青拧眉想了一瞬,“既然他也给你做了,那我的不要也罢。”
“怎么说话呢!我不允许你这么妄自菲薄!”蒋岑护宝一般按住册子,“再者说,这是我准夫人给我写的,等闲人等能比上?要脸不要?!”
“……”秦青过去就是一脚。
蒋岑这次不喊疼了,反是将册子都揣好了:“你放心,那司吏监擢考,我必然能过的。否则我这辈子岂非是白活?”
“当真?”
“自然!”蒋岑观她面色,又加了一句,“自然不全是,本来是有七分把握的,有这本册子,便就是十分了!”
这天下有情人多半是半痴人,自知又自洽。对蒋岑,秦青向来知他嘴欠,却总也做不得与他较那个真。
此生重逢,她才突然明了,只要那人在眼前心中,一切皆为浮云。一辈子或许并不够长,世人总言相守不若长相思。
可只有走过那一辈子,才能确定,再长的相思,又哪里抵得过一日相守。她不是圣人,自有贪念,看清本心,并无甚好羞惭。
故而对着这灯下人,她越发坦然起来,闻言便就点了头:“说罢,你寻我又是何事?”
“惦念你。”
接得太快,秦青来不及反应已然骂了出去:“不准油嘴滑舌。”
“你又冤枉我,一个月了!”蒋岑伸出一根手指来。
眼神灼灼,叫人险些生出些安慰的心思,好在秦青还算理智:“说得不错,这一个月秦府门口的包子你可还吃得惯?哦,秦氏医馆边的茶铺如何?听说里头的蒙顶黄芽都被蒋公子喝完了,人家小本生意,这般茶本就少,你何必为难?还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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